來到館舍,李奇坤已幫高峰安排好房間,倆人商量了會宴會上的一些細節,各自收拾了一下,又吃了東西墊了墊肚子,看天色已晚便準備出了。
胡寶早就隨李奇坤的管家李松拉著車上的東西提前過來,此時他們也準備完畢,正好一起行動。
日落西沉,月兒已經爬了上來,大地依舊通明。
城裡果然不同鄉下,家家燈,路人不絕,儼然一派中秋盛景。
高峰、李奇坤倆人欣賞著夜色美景,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鳳鳴園。
鳳鳴園已經大開,一名管家模樣的人正帶領幾名家丁迎接來客。李奇坤介紹,此人叫谷安,正是谷家的管家。
此時正是參加宴會進園的高峰期,只見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谷安似乎對來客都很熟悉,一個個上前招呼,並安排人員領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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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個個鮮衣華服,笑意盎然。他們有的結伴而來,有的帶屬而至,個別的孤身一人。
李奇坤和高峰隨人流來到園門,谷安早就看到迎了上來:“李員外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大家族出來的就是不同,谷管家的態度直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谷管家辛苦了,今天宴會又是你最忙碌,我們不過是來沾你的光享受一下罷了。”李奇坤拱手道。
“員外千萬別這麼,折煞人了。”谷安忙推辭道。
看谷安緊張,李奇坤哈哈一笑道:“谷大人可曾到場?”
“大人稍後就到,請員外先園內就坐。”谷安隨後又把眼光瞧向高峰:“這位公子是—?”
“這是我的一位兄弟,高峰高公子,陪我來見識一下谷大人的風采。”李奇坤介紹道。
“原來是高公子,兩位請進。”谷安友善地道。
高峰同樣向他拱了拱手,表示見禮,心中卻道:別看管家表面和善,若沒有李奇坤的領路,還真不好進這個門。
鳳鳴園佔地近百畝,裡面樓臺水榭,名花翠柳一應俱全。平時這裡免費供遊人休閒遊玩,只在這重大節日才封園辦會。
在一名丫環的引領下,高峰一路觀賞一路聽李奇坤講述鳳鳴園的典故。
右側前方為高高的鳳鳴塔,相傳為鳳凰所落之地。左側為秦池(又稱泥池),是一座園內湖,佔據了整個園林的一半面積。
泥池是豐縣的一種酒的名稱,是在秦漢時期就流傳下來的一種酒,它有一個神奇的傳。
相傳亙古之時,豐城邊有座華山,山谷一片幽靜,谷內更有一譚,應天地而生。池水淡藍,清澈緩流,奇妙的是,自池中隱隱有濃郁酒香傳來,隨名為“仙釀池”。
池中有一神獸日日循身潛修,因汲取天地之靈氣、池中之精華而得道出山,被尊稱為聖獸。只是他奇怪地染上了極大的酒癮,縱橫神州時亦忍不住偶爾迴轉痛飲,且每每大醉,通常數十年至百年不醒。
有次上蒼派他降魔,此時他酒癮又犯,忍不住飛回華山仙釀池痛飲了一番,結果恬然暢睡了近兩百年,引至天下大亂。後被雲真人從池中喚醒欲帶回去,誰知聖獸再不想得道昇仙,情願醉倒在“仙釀池”中,隨即縱身潛入池底並將酒池移到了鳳鳴塔後,從此再不現身。後來仙釀池時而乾枯,時而滿溢,後人便把它稱作泥池。
泥池也好,仙釀池也罷,其傳不過是人們為了一種商業的需要弄出來的噱頭,當然,這種噱頭裡還是包含著一層歷史文化的光環,並對今人和對後人都會產生影響。
對此,高峰不由得感嘆,還是古城好呀,隨便拉出來一個破建築都有歷史淵源,真不知道整個縣城會有多少傳故事。
前方靠秦池邊上有兩座亭子,聽李奇坤一個叫望華亭,一個叫望野亭,據一個與仙釀池有關,一個與劉邦有關,反正都是後人加上去的,並無多少考究。
宴會就是在望野亭旁邊舉行,正符合時人懷古望今的做法。
參加宴會的人員不少,已到場的就有幾十人,還有不少人正在6續趕來,估計得有上百人之多。看來這次縣城的大大的頭目、要人、名流、才子差不多都到齊了。
亭邊一塊空地,近二十張方桌圍成一個大圓圈擺放,四周燃起了幾十盞燈籠,照得亮如白晝。
每張方桌上面都擺滿了各色糕、水果、瓜子、花生,以及茶水和酒水。高峰有心觀察了一下水果,有葡萄、梨、桔子、柿子、石榴等,都是剛下季不久的新鮮果蔬。
數十名丫環傭人往來穿梭,引人入座、拉直坐椅、端茶倒水,忙得不易亦樂乎。
正在高峰疑問谷家怎會有這麼多丫環傭人時,李奇坤卻幫他解了惑。
“為了籌辦這次盛宴,城內的幾大家族都派出了傭人,個別的還出錢贊助,算是有錢的出錢場,有人的出人場了。”
這倒符合後世的一些做法,集中精力辦大事,也彰顯著官民一心的和諧氛圍。
“李員外,你來晚了,呆會可要自罰一杯,”倆人剛一踏入會場,就有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迎面走來,看其揶揄的口氣就知道他與李奇坤關係非淺。
“杜家主都已經到了,李某才遲到,定然該罰。”李奇坤忙上前抱拳認錯。不過,話一完倆人便相顧大笑起來,看來這是倆人常演的戲。
杜家家主,就是杜松的老子杜望初了,果然是杜家的精英,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精明實在太多。
不等高峰多考慮,杜望初就看了過來:“這位是—?”
與李奇坤一同過來,自然和他有關係,作為一個精明人豈能放過這種細節。
“子高峰見過杜家主。”高峰忙上前見禮。
這名字太過陌生,杜望初眉頭一皺便即展開,又詢問似地望向李奇坤。
“這是我剛結交的兄弟,陪我過來與大家認識一下。”李奇坤鄭重地道。
“李員外的兄弟一定不是凡人嘍,我倒對他很好奇。”不等杜望初答話,一個聲音自身後傳來,其聲傲慢,聽來讓人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