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在屋裡了一會話,顯得十分溫馨,這正是高有才夫婦想要的,高峰目前所能給的也只有這些。

當然話題中始終沒有提及雷劈的事,那就像個禁忌,沒人願意觸碰它。

看老人情緒穩定下來,高峰幫他們倒了兩碗水道:“您們在家養病,我去集上抓藥回來。”

他知道老人的身體需要調養,沒有藥是不行的,另外他還有計劃要實施,趁老人在床上躺著,正好偷偷地把事情做了,等高有才現時已經晚了,那時生米做成了熟飯,也只能聽之任之了。所以他才急著要趕往集市,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對高有才的。

“我們這毛病不需要吃藥,躺會就好了,再者,抓藥還得花錢,你哪來的錢?”高有才不知道高峰的想法,趕緊出言制止。

高有才的是實情,卻也透露出辛酸,家中早就窮得叮噹響,能活下去已是不容易,哪裡還有錢看病。

任何時代的鄉村人都是樸實和節儉的,他們掙錢不容易,花錢更難,有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來花,就是有病也都是熬,更不要提其它的需求了。

不過,高有才的話卻讓高峰一震,他能感受出老人的無奈,這種家庭,再有一個賭徒的兒子,可想日子會是怎樣,看來前身做的孽不呀!

高峰也因此暗下決心,今後一定不能再讓兩位老人再吃苦了。

“錢的事情您們不用管,從今以後您們只管在家享福,餘下都交給我來辦,有話回來再,我先走了。”高峰根本就不給老人勸的機會,轉身走出了堂屋。

他明白不能再談下去了,他不想明目張膽的騙兩個老人家,卻又承受不住他們企盼的眼神,唯有離開才是最好的方法。

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高有才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生,只是他不清是什麼事情。

回到院內,高峰根本沒做停留就拉起板車朝集市上走去。

……

宋朝的行政區劃實行州(含府、州、軍、監)、縣二級制,同時在地方設定路,路是直轄於朝庭並高於州的一級監察區。

這年是宋徽宗趙佶十五年,也就是政和四年(公元1115年),宋朝共有二十四路。張安屬於京東西路、徐州、豐縣轄制。

北宋實際上就是衰敗在宋徽宗趙佶的手上,此人吃喝玩樂樣樣俱行,就是治國不行,因此在他的治理下,幾年後的國內起義、金軍南襲接踵而至,直接導致了北宋的滅亡。

《水滸傳》、《岳飛傳》高峰都看過,其中許多故事都生在這個時期,他甚至還為此查過不少宋朝的資料,對於這個時期的宋朝態事十分瞭解。

雖然對穿越到這個時期高峰很無奈,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又左右不了,既然來到這裡,那就得承受這裡的一切。

不過,對大宋的走向和結局高峰也不想過多關注,畢竟幾年後才會生,依他的現狀能活好就不錯了,還想著改變歷史,那是豈人憂天。

高峰對豐縣也有瞭解,他的一個同學是豐縣人,經常在他耳邊叨嘮豐縣的趣事。

“先有徐州後有軒,惟有豐縣不記年。”自古豐縣就隸屬於徐州,中間雖先後轉隸過泗水郡、沛郡等地,但在宋朝時又恢復到徐州的管轄。

豐縣出過數位名人,漢皇帝劉邦、道教始祖張道陵、蕭何、周勃、蕭道成、蕭衍、李蟠、李衛等人都或出生或定居在豐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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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值得提及的是劉邦,劉邦出生於豐縣中陽裡,在沛縣長大,因此有豐生沛養的法,但歷史上還是把他作為沛縣人,故而稱其為沛公,後世豐縣和沛縣甚至還為此事起過爭執。

歷史故事只讓高峰一笑了之,但他知道豐縣距離應天府(宋亦稱為南京,也就是後世的商丘。)不算遠,這裡人傑地靈,地產豐富,是值得好好利用的地方,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掉自己的麻煩再。

張安距豐縣城有三十多裡地,因時間緊迫,高峰不可能趕去縣城,他要去的集市在邵集。邵集離張安有三四裡路,是為方便人們就近買賣所成的集市。

高峰趕到邵集時已到未時,離集市罷市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對於採購物品來,時間應該充足了。不成想,剛入集市的他卻遇到了麻煩。

一個麻臉、瘦竹杆出現在面前,記憶告訴高峰此人姓白,因其特,人們都稱其為白麻桿。

白麻桿是邵集上的一個混混,他與前高峰倒是臭味相投,畢竟都好一口賭,因此倆人很是熟絡。

白麻桿看到高峰,當然不會放他走,聽高峰有錢了,不賭上一把怎能對得起肖爺對他的安排?

“高兄弟來的正好,走,我們去玩上幾把。”白麻桿攔住高峰,扯起他就朝賭場方向走去。

高峰一把甩開白麻桿的手,臉上卻笑嘻嘻地道:“原來是白兄呀,幸會,幸會,不過巧的很,我要給爹、娘抓藥去,這次沒空,下次再玩吧。”

高峰這是婉言拒絕了,按常理來,白麻桿應該不會再糾纏,別人有事,總不能硬來吧。

不料,白麻桿這次卻很固執,並不想放過高峰,他繼續攔著路道:“兩個老不死的也值得為他們抓藥,你以為我會信?”

白麻桿的話音未落,高峰的臉便黑了下來,毫不猶豫地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摑在白麻桿的臉上,邊打邊道:“這是你罵人父母的報籌,收下吧。”

雖然前身與這些混混相熟,而且他本身也是個混混,可現在的高峰不是,不但不是,他還特別討厭這種人,整日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簡直是社會的敗類,人間的蛀蟲,這種人的存在就是多餘的。

更讓高峰氣極的是白麻桿觸及了他的逆鱗,罵人父母者絕對該受此一掌。

剛見到白麻桿時,高峰的態度還是不錯的,那是為了自己不惹麻煩,事實證明,態度再好對一些人也不管用,還不如用最直接的方法處理。

白麻桿一下子被高峰打懵了。他用手捂著半邊臉,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節奏?怎麼打就打了?平時不都這麼嗎?難道此人轉性了?

無論有多少疑問,白麻桿這個虧是不願意吃的,他用手指著高峰道:“你,你敢打我,不想在這兒混了?信不信我馬上叫人來收拾你。”

“哈哈,白麻桿,你就不要嚇唬我了,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有幾斤幾兩誰不知道,這是一百文,給你養傷的,拿了快滾,以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

白麻桿的底細高峰還是清楚的。要他上來就撒潑打渾,還真拿他沒招,總不能在大街上打起來吧,一旦打起來,也許會觸犯大宋的律法,無論判罰的結果如何,都會影響高峰下一步的計劃,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對方只是了句狠話,高峰反倒不擔心了,所以才拿錢出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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