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問話中明顯可以看出來,藍狐玉是在故作姿態,看來他之前的稱呼也是故意的,高峰絕對不相信藍狐玉會不知道李奇坤有幾個兄弟,而且是誰。

藍狐玉是真的假的已經不重要了,他問出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敢不同意試試。

又是**裸地威脅,就算高峰心中萬分不願意,他也不敢不答應。做藍狐玉的長輩,還是等下輩子吧,此時他總算明白了李奇坤的良苦用心,看似在貶他,實則是愛護他。

“哈哈,藍公子,沒什麼不合適的,我覺得員外得對,大家都是同齡人,沒必要拘束在一個稱呼上。”就算是無奈的大度,高峰也會的很清高,沒辦法,在這些公子哥面前不能丟了那個範。

“既然如此,我還是稱呼高公子為好。對了,高公子,剛才叫停所為何事?”藍狐玉很自然地轉變了稱呼,似乎這種事他做過了無數遍,這次只是信手拈來而已。

高峰聽出了藍狐玉問話中含有的火氣,雖然對方明面上彬彬有禮,實則暗含著“若不出個道理來,別怪我翻臉”的意思。

高峰淡然一笑,卻問道:“請問藍公子,偷所偷何物?”

聽到這名句問話,藍狐玉的臉色便開始轉冷了。高峰明顯是為了偷而來,看來自己之前的敲打沒有揮作用,連李奇坤都不敢管的事,他敢管,難道他的臉會更大?

“一個香包。”雖然不悅,藍狐玉還是忍氣吞聲地回答了一句,畢竟從高峰的問話中還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當然,錢包也好、荷包也好,在藍狐玉眼裡就是香包,只要是那人做的,叫什麼無所謂,因此不管別人自己麼,他就認了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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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藍公子果然是憐香惜玉的模範,愛美多情的楷模,為了一個香包居然大動干戈,傳出去絕對是一段佳話,高某佩服!”高峰一陣連拍帶扯的胡噴,甚至還雙手向藍狐玉拱了拱,以示羨慕。

他沒想到的是,四大色公子別的不吃,就專吃這一套,誰要他們多情或者憐香惜玉,絕對能拉高自己在他們心中的比值。藍狐玉自然也不例外。

“知我者高公子矣!”藍狐玉的臉變成了陽光燦爛,甚至對高峰挑起了大拇指。

“不過,藍公子討要香包似乎找錯人了,你看那子,全身破破爛爛,又髒又臭,別他身上不可能有香包,就是有香包也早就變臭了,還能用嗎?”高峰指著少年道。

他的本意是告訴藍狐玉,此人與香包無關,你就放了他吧。然而事與願違,他的如意算盤註定要落空了。

“只要是金蓮的香包,臭的也是香的。什麼?剛才你這子把香包弄臭了,他敢,要是弄臭了我立馬閹了他。”開始藍公子還在陶醉中,突然間他似乎反應過來,指著少年就叫囂起來,甚至還有去閹那個少年的衝動。

藍狐玉的叫嚷把少年嚇個半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真要把他閹了那就全完啦,還不如吊起來曝光呢。這個新來的人是咋回事,怎麼盡出餿主意?

高峰無語苦笑,他的好心辦成了壞事,真不知道這個藍狐玉是怎麼回事?難道缺一根筋?

更好笑的是他提到的金蓮,你不會是想上演西門慶與潘金蓮的故事吧?

唉!這算個什麼事?苦主在那邊都沒作聲呢,一個無關人員上穿下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家的事吶?

笑歸笑,高峰卻一把拉住了藍公子:“別急,就是把他閹了也拿不出香包來。”

這句話出來,按正常情節應是這樣的:藍狐玉上前問,為何?然後高峰把錢包拿出來,再故弄玄虛地炫耀一把,直到把大家搞暈……

只是高峰這次又失算了,劇本根本不按他預先設定的情節往下走。

“我不管,你們倆個,快把他給我脫光吊起來,半個時辰還不交出香包,直接把他閹了。”藍公子根本對高峰的話置若未聞,他似乎鬼迷了心竅,看掙脫不開高峰的大手,便直接命令兩名手幹活。

色壯慫人膽,淫納英雄心,就算藍公子是條龍,此時也變成了一隻****,而且是一隻昏了頭的****,對於這種蟲高峰只能以淫制淫。

一轉眼,他手中便多了個香豔豔的東西,上面還散著一股勾魂攝魄般香味。

東西一拿出來,效果奇佳,****立馬口水流了下來,雙眼瞪得大又直,就如被人定了身一般。

然而,高峰沒料到的還有,此包一出來,吸引的不僅僅是藍狐玉,還有旁邊的一位—一直沉默的韓老板。

若藍狐玉眼中冒出的是淫光的話,韓老板眼中冒出的就是精光。不但如此,趁人不注意,韓老板一個虎撲,一下子從高峰手中把錢包搶了過去。

形勢瞬息萬變,雖然驚詫了所有的人,但此時就是再笨的人也能明白,韓老板手中的錢包確是貨真價實的原件。

“香包怎麼會在你手裡?”表情最豐富的藍狐玉疑問起來。

也難怪他疑問,他也如韓老板一般,認定錢是被少年偷得,錢包自然得從少年那兒找尋,這才導致了他和韓老板一樣糾住少年不放。

然而,高峰把錢包一拿出來,就證明倆人錯了,錢包不但不在少年那裡,看來好似與他沒有半關係,也就是,大家都冤枉少年了。

當然,現場並沒有人懷疑錢包是高峰偷得,一看人家錦衣玉服就知道,高峰不會差這錢,再者,就是他偷得他還會拿出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在那邊地上撿到得。”高峰向自己的來路一指道。

“怎麼可能,我是從這邊過來,荷包怎麼跑到那邊去了?”韓老板朝高峰所指相反的方向看去,嘀咕了幾聲,卻不敢大聲反對。

雖然聽到了韓老板的話,高峰卻笑笑沒有反駁,他的本來是謊話,何必再編個謊話來證明之前的謊話是正確的呢?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就是高峰也認定矛盾的焦應該集中藍狐玉和韓老板身上,倆人都想要錢包,那就爭爭看,誰最終能夠得到。

然而,事情又出現了偏差,藍狐玉並沒有向韓老板索要他所謂的香包,而是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把它放入懷裡,唯一流露的就是一份不甘心。

“給他兩吊錢讓他滾。”終於收回目光的藍狐玉指著少年對兩名家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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