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幾人僵持在那裡,高峰退後半步,靠近李奇坤問道:“大哥,這是何人?”完朝藍公子呶了呶嘴。

李奇坤扯著高峰又後退數步,來到一棵大樹後面,道:“八大公子你可聽過?”

本來對李奇坤的後退就感到不解,在縣城還有他怕的人?再聽到他的這個問話,高峰更糊塗了,什麼八大公子?四大才子或者四大美女的聽過還差不多,不過那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呀!

看高峰無語搖頭,面帶不解,李奇坤接著道:“谷杜史閆,黃白朱藍,這八人號稱縣城八大公子,在城裡基本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李奇坤其實還隱藏了一句話,你平時在鄉下,不知道這些人也很正常。

若沒考慮著要進城,高峰還真不想瞭解這幫人,管你八大公子還是十大才子,是牛神也好、馬面也罷,統統關我屁事。

如今可不行,這幫人可是這裡的地頭蛇,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何況自己並不是條龍,只不過是個為了混碗飯吃的商人,要知道,商人講的是和氣生財的道理。

理無專在、學無止境,對一些東西多瞭解一併沒有什麼壞處,起碼將來遇到這些人,心裡也會有個底。

“谷杜史閆,黃白朱藍,藍就是這位藍公子了,那其餘七公子呢?”高峰問道。

“呵呵,兄弟先別急,聽我慢慢。”李奇坤輕笑一聲道:“是八大公子,這個法實際上是錯的。”

“噢?難道不是八人嗎?”高峰驚問道。

“八個人倒是不錯,而且也是八位公子,甚至可以縣城裡最有名的八位公子,但他們是兩類人,因此,若把他們統稱為八大公子,就有人不同意了,甚至還會招來麻煩。”李奇坤解釋道。

“誰會不同意?”高峰疑問道。

“至少八人互不同意,咱們先把這八人分成兩類來。谷杜史閆這四人為一類,他們崇尚武學,好打架鬥毆,聚眾鬧事,因此有武公子的稱號。黃白朱藍四人崇文,雖然偶爾能咬文嚼字,卻也喜好聲色犬馬,他們為一類,有文公子的稱號。因此文公子、武公子便分成了兩派,他們雙方文瞧不起武,武看不起文,互不服氣,彼此間見面經常起衝突,所以八大公子的稱號在私下裡還沒事,千萬不能在八人的當面提起,否則他們都會跳起來。”李奇坤道。

高峰這才明白八人間還有這種講究,這種情況不正好符合大宋朝的國情嗎?文官武官互不服氣,相互間的矛盾十分突出。

好在宋朝的武官地位低下,就是同等級別,武官在文官面前也要低上三分,這才使得國家安穩下來。

當然,這種安穩只是相對的,或者它只侷限於國內,有時候甚至僅僅侷限在朝堂之上。這種文武不平衡在局面,在長期的作用下,導致的結果就是國家看似繁榮,實則是個紙老虎,根本禁不住外力的衝擊。

國家的事情高峰暫時還不敢多想,畢竟那太遙遠了,但他若想在縣城這一畝三分地站穩腳跟,與八大公子肯定會有不少交集,能否處理好與他們之間的關係倒是個很重要的事情。

當然,這種所謂的處理好並不是去買好,而是找著他們的弱,一個個擊破,更主要的是要利用好八人之間的矛盾,從而分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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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高峰在思考,李奇坤倒沒急,直到看高峰回過神來他才接著道:“八大公子實際上來自八個最有勢力的家族,他們之所以出名,有他們個人的原因外,還與他們的家族有莫大的關係,因此,外人真正怕的不是八人本身,而是他們背後的勢力。”

這話的確實,一個沒有背後勢力的人在大家眼裡算個屁,就是再張狂也不會捲起多少浪花來。正如高峰,做任何事都要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得罪別人,甚至連別人眼紅都怕惹到,就是因為孤單單地沒有什麼勢力,這是多麼憋屈的事情呀!

“一個縣城有這麼多勢力?大哥與他們相比孰高孰低?”高峰不禁問道。

在他眼裡,李奇坤也是個有實力有勢力的人,怎麼李家沒有一個霸王出來呢?若連李奇坤都排不上號,那對方的實力得有多強大,而且有八家之多,這也太嚇人了吧。

高峰甚至想起了自己,他就是再能掙錢,一時半會也達不到李奇坤的程度,也就是,自己到縣城來,根本就是菜一碟,別人不會放在眼裡。

“呵呵,別提我,我老了,跟他們比不起,就是後代們也不能學他們,否則早晚都是坑爹的貨。”李奇坤笑道。

他這是想岔開話題了,看來李奇坤並不想炫富,更不想高調處事,這倒符合他的性格。

不過,高峰還是從中聽出了一些資訊,起碼李奇坤的勢力不比那幾家差,甚至旁引開來,還有更多的低調家族,他們也是有勢力的,只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罷了。

當然,李奇坤的那句“坑爹”一詞一出來,差讓高峰笑噴了,看來古今對某些事情的看法和用語都是一樣的呀!

“那這八大公子都是些什麼人呢?”高峰接著問道。他這句問話實際上包含兩層含義,一是問這個人,二是問他的家族。

“谷,你大概猜到了吧,就是現任縣令大人的二公子,谷城。此子沒學到縣尊和其兄長的一優,不好文,只好武,整天舞槍弄棒,打打殺殺,搞得縣尊十分頭疼,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原來如此,看來縣長大人也有管不了的人,不過,這也就好理解了,自己家的孩子都管不了,怎麼去管別人家的孩子?如此跳出來個七狼八虎的也屬正常。

“至於杜,則是前任杜縣令的侄子—杜松。杜縣令卸任時,攜帶家眷都回了老家,只因這裡還有些產業,故把其兄弟一家留在這邊打理,杜松就是這家的三兒子,此子與谷城脾性相投,兩人天天玩在一起,因此有杜不離谷,谷不離杜的法。”

都有官家背景,這樣的人家若不張狂,誰家的才會張狂?不過,那個“杜不離谷,谷不離杜”的法好熟悉,似乎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翻版,看來侵權的事在哪個年代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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