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默和谷芷欣到底與王筱晴了什麼,高峰並不知道,他只看到三人竊竊私語,不像他那樣啥話都在明面。
這當然可以理解,他怕眾人誤解,所以話才讓眾人聽見,正因為如此,兩位新娘子才肯出面幫他解圍,但幾個女人就不用那麼顧忌了,她們可以悄悄話,無論什麼,都不會造成不良影響。
過了良久,高峰才看到王筱晴皺著眉頭,似在下什麼決定,他感覺到三人快要達成協議了。
果然,不大會功夫,王筱晴重重的了頭,看來是同意了對方的提議。
無論她們達成了什麼協議,高峰都長出了一口氣。一場婚事鬧到這般地步,他雖然有責任,更多的卻是無奈,如今事情得到圓滿解決,他如釋重負。
真心話,高峰不懂女人,更不懂大宋的女人,他現當他與女人們講道理時,根本就講不通,可他不講道理時,對方偏偏又用道理把他壓制住,在很多時候,他都是吃虧的人。
以後還是少跟女人打交道,自己還不具備應對女人的能力,高峰在暗暗下決心。
實際上,他還是受到觀念的轄制,無法放開自己,如果他轉換觀念,對女人來者不拒,大通吃,或許又是另番景象。當然,那不是他的本心。
王筱晴已神色複雜的走了回來,那份神情就似被迫做了一件不情願的事,不過,當她一看到高峰,卻又高興起來。
她輕聲地對高峰道:“公子,可以出了。”完便轉身回去,就似專門過來傳話似的。
高峰奇怪,不由得問道:“王姑娘,事情都好了嗎?”
王筱晴回身,對高峰了頭。
高峰納悶,不知道三人了什麼,竟讓她態度生了如此轉變,於是再次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王筱晴咬了咬嘴唇,半晌才回道:“我以後可以伺候公子和夫人了。”
高峰聽聞,驚愕地差從馬上摔下來,訊息太勁爆了,他不敢相信是真的。
怕自己聽錯了,高峰又問了一句:“難道兩位夫人同意納你為妾?”
“那倒沒有。”王筱晴猶豫了一下答道,“不過,夫人們給了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抓住的。”
“她們讓你幹什麼?”高峰疑惑起來。事情完全在預料之外,他需要進一步瞭解。
“風娘子沒有陪嫁丫環,我先做她一年的丫環。”王筱晴回道。
“啊?”高峰呆住了,不敢相信地望著王筱晴,似要把她看透。
這種事也敢答應,不怕自找麻煩?你好歹也是個千金姐,家中殷實,生活富足,居然情願去做丫環,不得不你很勇敢。
可是,接下來的壓力就會大了。外人怎麼看?臉面要不要?老爹王慎嶽怎麼想?……
對這些你竟然全都不顧,一心只為嫁人,可見態度有多麼地堅決,高峰對王筱晴的決心再次有了認識。
“王姑娘,你要慎重,此事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回去。”高峰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他可不想趁機欺詐她,他還是有底線的。
“不,我不回去,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幹。”王筱晴任性而堅定地道。
高峰無語地閉上了眼睛,他無法左右,也無法勸,更無法釋懷,只能聽之任之,任其展。此時他有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心中溫暖卻很悲愴,一個女人,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值得嗎?
他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唐伯虎秋香》,劇中唐伯虎為了得到秋香,不惜賣身華府,直至得到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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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何其相似,王筱晴為了他,不惜來莊園做丫環,那是一份捨身成仁的大毅力,更是一種不達目不罷休的決心,無論結果如何,她都義無反顧。
這樣的她,他很欣賞,也很佩服,卻無法接受。劇中好歹是男追女,到他這裡卻變成了女追男,事情完全顛倒了過來,他的男人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他是男人,卻讓一名弱女子如此付出,他做不到視而不見。
高峰的眼眶有些溼潤,心中的柔軟再次被觸動,他定了定神,終於道:“王姑娘,這樣吧,你也不用做丫環,我聘請你來教育學社作事如何?”
王筱晴琴棋書畫樣樣俱全,在教育學社定能找到合適的事做,這樣對她的名聲也是一種維護。
王筱晴考慮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道:“我還是願意在夫人身邊。”
高峰自然明白其意,她哪是為了在夫人身邊,而是為了能取悅夫人,更是為了能經常見到他。
見無法勸動,高峰只得到:“算了,此事回頭再。”
完便催動馬匹,帶領隊伍浩浩蕩蕩的往家趕。
實際上離家已沒有了幾步路,眨眼間便到了門口。
雖然耽誤了一段時間,婚禮的流程卻不能少。抬轎入門,請新娘下轎,拜堂,入洞房,吃賀郎酒,最後鬧新房。
是鬧新房,知縣大人的新房誰敢鬧,大家來鬧不過是圖一種熱鬧,上兩句俏皮話,開上兩句含蓄的玩笑也就過去了。
入夜,送走客人,高峰總算可以入洞房了。
兩名新人,兩間新房,高峰先來到谷芷欣的房內。
“月,你去休息吧。”高峰一進入房內便把月打走。
看月離開,高峰拉住谷芷欣的手就走。
谷芷欣感到奇怪,不知高峰意欲何為,只是此情之下也不好意思詢問,只得隨他而去。
二人來到另一間新房內,房內除了風默還有一人,那就是王筱晴,高峰同樣吩咐道:“筱晴,你也下去休息吧。”
王筱晴咬了咬嘴唇,羨慕地望了兩位新娘子一眼,又不捨地望了望高峰,終於福身下去。
只剩下三人,高峰轉身把門插上,然後賊兮兮地來到床前,對著兩位嬌滴滴的大美人,清了清嗓子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娘子了。來,娘子,快幫為夫寬衣,咱們就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