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容顏俏麗,姿容不俗,唯一的遺憾就是顯得神情憔悴。

她近至莊園大門,看到大紅的喜字和來來往往的尊客佳賓,不禁全身一抖,雙淚流落下來。

就那樣痴痴地望著院內,任由淚水滑落,根本不在乎來往人異樣的眼光。

她的無聲哭泣,漸漸變成了抽泣,哽咽已成聲。

周圍的客人看到這裡,既驚異又不知所措,沒有人知道這個姑娘為何如此。

事情很快驚動了高家人,高老太帶著李文娟和高霞走出門外,她上前溫和地問道:“姑娘,你是何人?為何如此?”

別人家辦喜事,你卻到別人家門口哭,換個人家估計得把她趕出去,好在高老太性子和善,這才溫聲話。

在她認為,此人如此定然有原因,若能及時解決,或可不會有什麼影響。

哪知道姑娘並不作答,反而泣聲更甚。

高老太慌了神,她不知道如何處理此事。

李文娟卻有些抱不住火,嚷道:“你這人怎麼回事?跑別人家門口來哭?”

被嚷了一句,那名姑娘終於開口道:“我要尋高公子。”

找高峰,可他現在是新郎官,而且去接新娘子了,根本不在莊園,再者,你哭哭涕涕地找高峰,這像什麼話?

高家雖然有好幾位姓高的年輕人,真正稱得上公子的只有高峰,所以沒有誰會想到其他人。

“姑娘,你找峰兒有什麼事嗎?”高老太又問道。

“我要他給我個法。”姑娘哀怨地道。

討要法,找高峰討要什麼法?

三人隨即明白過來,高峰是知縣,負責案件的審理,這位姑娘可能有什麼冤情,這才找上門來。只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不適合審案呀!

“姑娘要是有冤情,能否拖一日再申,你看今天在辦喜事呢。”高老太和藹地道。

“不行,我今天必須要找到他,過了今天就沒用了。”姑娘憤怒地道。

“這—”三人立馬不知道如何對答了。

別人的案子很重要,若因為婚事耽誤了,在情理上也不過去。

李文娟腦子一轉,終於開口道:“要不我幫你請縣尉大人,讓他先給你做主,等這邊事情一了,知縣立馬前去處理。”

“不行,就找他,別人誰也不管用。”姑娘固執地道。

她就認準了高峰,這讓三人有種無力感。

頓了一下,高霞道:“姑娘,新郎、新娘很快就要拜堂,你看能否等拜完堂再找我弟?”

這也是合理的要求,哪有婚禮進了一半便被打斷的?

哪知道那姑娘並不通情理,而是生硬地道:“我必須馬上見到他。”

三人沒招了,李文娟見情況不妙,立馬進入院內,她準備讓楊縣尉來處理此事。

只是這時,一行人敲鑼打鼓的行來,領頭的高頭大馬,不是新郎官高峰是誰?

看到高峰,那名女子精神立馬來了,她一個轉身,迅衝向迎親隊伍。

高霞想攔,卻反應慢了半拍,只得在後面緊追,邊追邊喊道:“姑娘,你不能過去。”

高老太行動更慢,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名女子已跑出好遠。

……

高峰在馬上正美滋滋地呢。他表面上笑對眾人,揮手示意,實則在考慮晚上怎麼辦。

是挨個臨幸,還是大被同眠?是梅開幾度還是戰到黎明?

無論怎麼樣,他今天是要告別處’男之身了。

上輩子光棍一條,這輩子大齡青年,女人的滋味一直沒有嘗過,這次兩大美女共侍一夫,豈不是把上輩子欠的債都收回來了?

高峰美滋美滋的想著,笑意更濃,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對客人友好呢。

只是在這時,一條身影突然橫插過來,一把拉住了馬韁繩,同時嘴裡喝道:“高峰,你個人,言而無信。”

突然間的變故,高峰不及想它,急忙拉住了馬,他怕把人傷著。

定了定神,高峰這才想起那名女子的話,疑惑地看著面前的人,驚訝地問道:“姑娘,此話何意?還有,我們認識嗎?”

他遍搜記憶也找不到此女的印跡,可以肯定是沒有交集的,既然沒有,對方為何找上自己,而且指名姓的叱罵,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算有些惱火,他也不好作。這是大婚,路邊還有很多客人看著,他可不想留不好的印象。

因而,問完這話,他還是笑呵呵地望著面前的女子。

高峰的問話,還有那幅神情,更讓女子惱怒,她大聲叱責道:“你當年過的話難道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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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的話?高峰更為納悶了,甚至開始有些不快起來。你是何人?我連你認識都不認識,會和你話?這事從何起?

“我當年的話多了,請問姑娘是哪句?”高峰不愉地問道。

聽到問話,女子稍一愣神便開始淚如雨下,那份悲切讓人十分憐惜。

高峰終於懵了,他根本不知道哪回事。大婚之日,衝上來一名陌生女,攔住他、還怒叱他言而無信,甚至痛哭流涕,這種情況就如他始亂終棄似的。可我沒做過此事呀!

高峰無言以對,只能愣在那裡,唯一的做法就是努力回憶,看能否找到此女的印象。

實際上不光他愣了,就是隨後趕來的高老太和高霞等人也愣了。她們也想不到此女竟是為高峰而來,之前還以為是報案的。

當然,她們的印象中也沒有此女的影子,而她們更相信高峰不會在外面亂來,也就是,此女不可能是高峰始亂終棄的人。

既然如此,那此女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認錯人了?也不對呀,對方指名道姓,而且一眼就認出了高峰,肯定不會錯的。

幾人同樣莫名其妙,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高家的人如此,來客們更是如此,沒有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他們可不會如高家的人那般想,任誰都能看出,此女就是高峰始亂終棄的可憐人。

停了片刻,高峰終於道:“姑娘,在下確實不認識你,之前或有什麼地方得罪,但那是無心,還請姑娘不要介意,你看我今天大喜之日,能否請姑娘讓路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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