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的誇獎是兒的榮幸,兒的榮幸!”聽到張白仁已認可高峰,高有才高興地就像撿了個金元寶,一個勁的表達愉悅,不過,他反來復去的兩句話,聽來實在乏味。

然而,高有才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張白仁接下來的一番話猶如一盆冰水,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沙這麼好,肯定費了不少材料吧,我記得張家並沒有提供這些材料,不知它是如何做出來的?還有,做這麼多傢俱紫檀木夠嗎?”看似關心的話,實則暗裡藏刀,張白仁的笑臉甚至都收了起來,那種嚴肅的表情讓高有才瞠目結舌,再也不出一句話來。

“東家英明,材料方面確實有些出入,子正準備向東家稟明呢。”張白仁的態度並沒有出乎高峰的預料,他知道該來的總會要來,既然對方主動問起,他也沒有必要遮掩,因此大大方方地了出來。

“噢?有些出入?請高公子這個出入有多大,張某願聞其詳。”高峰的坦白倒是出乎了張白仁的預料,他還以為對方會盡力迴避呢?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直接,既是如此,他倒願意聽聽。

張白仁往沙上一靠,雙手搭在扶手上,儼然一副聽眾的模樣。

“張家費兩張椅子的材料,高家多出兩頭牛的牛筋、兩匹布、一塊大理石板和一些槐木,相對來高家佔了便宜。”張白仁表面風平浪靜,內中卻充滿心機,高峰豈能不明白其中的風險?不過,此刻他根本不能再作他想,只能自作淡然,把帳按自己的方式算出來。

“你確定僅僅是材料而不是椅子?”張白仁似乎一切都了然於胸,他話出如鋒,直擊高峰,那種壓倒性氣勢不光表現在臉色的變化上,就是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張家拿來的是材料而不是椅子,椅子是由高家做成的,因此只能椅子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張家的材料,一部分是高家的手藝,無論椅子賣多少錢,除掉材料錢增值的那份就是高家的手藝錢。”對於張白仁以氣勢壓人,高峰也針鋒相對,毫不畏懼,雖然話語中有狡辯的成份,但仍不失幾分道理。

“胡,沒有張家的材料,哪來的椅子?為何增值的部分是高家的而不是張家的?就是倆人合夥做生意也得有分成吧,何況這事張家主導在先。”對於高峰的狡辯,張白仁立馬抓住其中的癥結進行了還擊,他這次的語氣更重,都有拍案而起的感覺了。

“所以我才高家佔了便宜。否則,光從材料的價值上來講,雙方是對等的。”張白仁的攻擊雖然很犀利,高峰卻早早就埋下了伏筆,否則根本就招架不住,不過,這樣一來倒真真切切把張白仁給惹毛了。

“既然如此,那我索要張家材料做的傢俱,如何?”張白仁終於祭出了殺手鐧,這話時,他反而神情淡陌地注視著高峰,意圖看他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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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東家執意如此,自然可以,當然,高家也要把沙拉走去重尋買主,等有了錢購買了材料,就能為張家重做傢俱了,不過,那需要時間,我想張大善人不可能這時間都不給我們這些民吧。”高峰依然不懼地回應著,他甚至把張大善人的名頭都扯了出來,也是為了防止張白仁再出么蛾子。

“這-?”張白仁終於被高峰堵住了嘴巴,張了幾下嘴還是咽了回去,唯有臉上現出幾分尷尬。

雙方唇槍舌劍、針鋒相對,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鬥得不亦樂乎,高有才在旁邊乾著急,根本插不上嘴,看雙方終於停了下來,他才上前表明存在。

“峰兒,你放肆,怎麼與東家話呢?還不快向東家賠罪。”罵完高峰,高有才又掉轉頭對張白仁道:“東家息怒,都怪兒無禮。”

“是,爹。”高峰自然給高有才面子,爽快地答應下來,不過,他也僅僅是答應下來,身子卻沒有動一下,更沒有一絲要道歉的意思。

“哈哈,有才兄,你也不要難為貴公子了,他並沒有做錯,何來道歉一,再者,剛才我們只是開個玩笑,並無它意,倒讓有才兄見笑了。”張白仁的風度再次展現,那種風淡雲清,好似剛才什麼也沒有生過。

看到這裡,高峰不由得一陣腹語:不去當演員,真虧了你這身好演技。不過,便宜話也不能讓張白仁一個人了,他也得充充人,於是上前胡侃道:“這是東家在考驗民的應變能力,民經驗不足,險些上當,多虧東家及時收手,才讓我逃過一劫,真是驚險!”

高峰的話差沒讓張白仁嘔吐出來,心道:這哪是哪呀!如此噁心的話都的出來,看來瞧這子了。

不過,張白仁並沒有準備就此罷休,只見他笑眯眯地望著高峰道:“你子剛才也了,高家這次佔了便宜,那你如何補償我?”

什麼?還提這事。高峰總算明白張白仁是個不能吃虧的主了,佔他一便宜,能把人唸叨死。

“東家,不是有沙了嗎?還有,大不了工錢不要了總行吧?”無奈間,高峰只得悻悻地開出自己的條件,對他來這也是最能接受的條件了。

“那可不行,好的工錢是必須給的,否則我張家的臉面何在?再換一個。”張白仁否決了高峰的提議。

“東家想要什麼補償?你看民只有這身肉,還賣了不了幾兩?要不你拿去賣了。”高峰技窮,只能耍起無賴之策。

“哈哈,別給我哭窮了,我不會要你的錢,也不會賣你,但我要你幫我做件事。”張白仁邊邊露出一副狡詐的笑容,這副笑容把高峰嚇得一陣恐慌,張白仁讓他做的事能會簡單?

“你看我除了賭,什麼都不會,別到頭來誤了東家的好事?”高峰百般推辭起來,別因為一便宜,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看把高峰嚇得差不多了,張白仁終於出了自己的目的:“你也別擔心了,不會讓你做其它的事情,我只是想再做一套沙而已。女還有兩個月就要出嫁了,我看沙不錯,決定送她一套作嫁妝,怎麼樣?這事不難為你吧,當然,需要多少錢物你也可以提出來。”

原來如此,高峰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這老子繞來繞去,差嚇死人,多虧了自己心理素質過硬才挺到現在,竟然只是為了做沙,這是自己最拿手的,沒問題呀!

“一百吊。”高峰豎起食指道。

“什麼?”高峰的話音未落,張白仁和高有才同時驚叫起來。

子,你窮瘋了吧,這種價也敢開,沒見過錢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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