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青的父親叫馬應,字道明,與我爹是同年進士,他們一同入朝為官,起初倆人關係不錯,能互相幫持,互相鼓勵,那時他們為官都很清正廉潔。

“後來,馬道明結識了一些奸佞之人,也由此攀上了更大的權貴,從此便與我爹開始疏遠。不但如此,他還大肆行賄受賄,拉幫結派。我爹看不下去了,於是一道奏本把他參了。

“本來馬道明已官至給事中,因這個參劾便連降三級,成了朝散大夫,然而,畢竟他前期積累了一些人脈,不久又官復原職,甚至勢頭更猛。

“復職後,馬道明對我爹的那一道奏本始終耿耿於懷、懷恨在心,並揚言要置他於死地,果然在他的操縱下,我爹一降再降,最終被貶到這裡任了知縣。

“然而,馬道明還不死心,輾轉反側之下他又調任應天府任職,想藉機除掉我爹,好在本縣不屬於應天府管轄,而我爹也沒有什麼把柄被他拿住,一時間他還下不了手,不過,這次馬青的到來應該就是別有用心了。”

谷芷欣沉痛地完,不免憂鬱起來,似在擔心谷正,又似在緬懷過去的時光。

原來馬家和谷家還有這番恩怨,怪不得谷正一直都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竟是怕馬家報復。不過,從谷正的既往來看,應該算是個好官了,只是生不逢時罷了。

高峰思慮之餘甚至同情起谷正來,一腔熱血換來的不過是個打擊報復的物件,而他直到此時才真正明白官場的陰暗,只是唯時已經晚矣。

高峰更能理解谷正對三位子女放縱的心情了,他是覺得對不起他們才如此的。

無論谷正怎麼樣都不是高峰關心的事情,他還想對馬青瞭解一番。

用谷芷欣的話,馬青這次過來定然是懷有某種目的,不言而喻,其矛頭對著的就是谷正了。

怎麼對付谷正呢?拉攏他的對頭,找出他的罪證,就是向谷芷欣求婚也許是其計劃中的一步,更有甚者自己也將成為馬青的一顆棋子。看來這位馬公子玩得倒挺嗨得。

馬青呀馬青,讓我你什麼好呢?居然玩到爺爺我的頭上來了,我可是個良民,豈能被你們這些宵利用?你就不怕玩鳥不成反被啄瞎了眼嗎?

高峰思索之際也在考慮對策,只是想來想去也沒有好的方法,最後他還是覺得谷正的話的對,有求先應,然後再看後招,不相信馬青會這麼平靜下去。

果然不愧是老江湖,僅這四個字就能看出谷正已修練成精了。不經打擊老天真,一次打擊居然打擊出個成了精的谷正,不知道馬道明聽後會不會後悔。

高峰甚至懷疑馬道明派馬青過來是不是一種錯誤,依馬青這種毛都沒長齊的人能玩得過谷正?

想到這裡,高峰已然抬起頭來,他看向了谷芷欣,想從她那裡對馬青再瞭解一些。

恰好谷芷欣這時也抬起頭看了過來,四目相交,高峰雖有異樣,卻也不以為意,只是谷芷欣就不同了,她又羞澀地低下頭去。

“公子,你還想聽嗎?”細弱的聲音再次響起,高峰已適應這種變化。

“聽,自然要聽,就那個馬青吧。”高峰果斷地道。反正谷芷欣現在聽話的很,那就多利用一下吧。

“別看馬青一表人才,是個舉人,他可是一肚子壞水,而且還是個浪蕩子,他欺男霸女,害人錢財之事幹了無數,這種人簡直是一方的禍害。”谷芷欣恨恨地道。

“啊?高衙內!”高峰不由得失聲叫了出來。拋去谷芷欣的個人感情因素,若這位馬衙內真幹過那麼多壞事,倒真與那位奇葩高衙內有得一比,看來這些衙內們都好“欺男霸女”這一口,當然,谷元除外,至於谷城吧,也算不上,他多是個混混。

“高衙內?”谷芷欣好奇地問了起來。她不認為高峰這是口誤,把馬衙內成高衙內,那就是另有所指。

“是一個和馬青差不多的人,只是他爹的官做得更大,是名太尉。”高峰簡短地解釋了一下。

他還不確定到底有沒有高衙內存在,反正他知道歷史上的高俅與《水滸傳》中的並不一致。

聽到高峰的解釋,谷芷欣搖搖頭沒有做聲,明她並沒有聽過這個高衙內,至於有沒有個叫高俅的太尉就無從得知了。

無論怎麼,透過谷芷欣的介紹,高峰對馬青的觀感已經差到了極,至於是不是真的如此,還得要再驗證一下。

“姑娘可瞭解張業張大人?”高峰又問了一句。

張業帶一幫人過來,除了段宗顯露本性和馬青露出少許馬腳外,其他人都還在沉默,也許他們不是不出手,而是沒有找到出手的機會,既然如此,那張業就是個關鍵人物,他的態度將決定勝負的天平朝哪個方向傾斜。

“我對張大人並不瞭解,只耳聞過他的官聲還不錯,至於其它的則一無所知。”谷芷欣有所遺憾地講道。

谷芷欣對張業不瞭解也很正常,畢竟她不是官場上的人,能知道這些已經不錯了。

對於另外幾個人高峰也不想問了,連張業她都不瞭解,那些嘍囉更不會瞭解了,問了也是白問。

“姑娘是現在回去還是多坐會?”高峰又問道。

他的本意是讓她早回去的,在這裡時間長了總會有些風言傳出去,這樣對谷芷欣並不好。只是這種話他不出口,想來還不如讓她自己提出來告辭,這樣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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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錯誤地判斷了形勢。谷芷欣站起來道:“我想見見你的家人。”

“啊!”高峰又懵了。這位谷姑娘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這種細節都能想到,看來她還是對自己不是很信任。

他很想找一句藉口:他們都很忙,以後再吧。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見見家人又沒什麼錯,幹嘛不敢呢?若是不同意,才顯得心虛。

“好吧,你跟我來。”高峰無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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