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要和自己比賽,高峰可不幹了,他本來在這方面就不善長,自己的那東西都是剽來的,若即時應對還真沒有那個實力。

因此,不等別人插話,高峰便站出來道:“在下才疏識淺,根本不是上京高人的對手,之前的那幅對聯不過是誤打誤撞得來的,如今是胸無墨,無法應對,還請各位手下留情。”

他得很客氣,也是實情,眾人聽來都信以為真,那個“煙鎖池塘柳”確實有運氣的成份在裡面,至於其它原因,根本沒人想過。

只是大家信以為真,段宗卻聽著十分刺耳。高峰至始至終都對他愛搭不理,無論他怎麼跳圈,高峰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對待,這讓他作為文人的自尊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如今他一提議便被拒絕了,雖然高峰自我貶得很是不堪,但在他聽來卻是莫大的諷刺:你根本不配與我對對。對此,段宗幾乎忍受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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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心底還是有一個潛意識存在,也許正是他自以為是的地方,那就是高峰是真怕了。若是這樣,他何不多踩上一腳?這樣也能出一口毒氣。

不過,他此時倒沒有再張狂,而是丟擲了一個極大的誘惑,其意很明顯,就是請君入甕。

“高公子,你聽我完再決定不遲,我的意思是比三場,三局兩勝,你、我各出一題請對方來對,這是前兩場,第三場公佈這個‘煙鎖池塘柳’的下聯,若大家認定合適也算你贏。”

這個方案可是對高峰大大有利的,聽到這裡他倒是心中一動,三局兩勝,這豈不是他穩勝不輸了?

對方出什麼題他不知道,但他出題讓對方對不上來倒是很容易,他當年可是閒來無事專門研究過一些千古絕對的。

再者,李漁的《笠翁對韻》他也背過不少,什麼“天對地,雨對風。大6對長空。山花對海樹,赤日對蒼穹……”他就不信對不上來對方的對子。

有了信心,高峰倒不著急了,他要贏也不能白贏,得讓對方出彩頭才行,而且還得出個大彩頭。

他轉頭對張業道:“大人,對對子乃消遣娛樂之事,我們不妨到房內邊吃邊聊。”

這是又把段宗甩一邊不理的節奏了,雖然沒有明言拒絕,卻也讓段宗臉上大失光彩。

“對,對,我們先進房,邊吃邊。”張業連聲答應,看笑話可以,若是吃著看笑話豈不是更美?

連張業都同意了,段宗自然不會反對,反正也跑不了高峰,早一會晚一會都是一樣的。

一行人進入榮華富貴,裡面果然富麗堂皇,裝飾看上去比下面還要華貴,就是裡面的佈局也非同一般。

整個房間分成兩部分,一的區域擺放了沙、茶几,是供客人臨時休息的地方。較大的區域擺放了一張大圓桌,四周整齊地排放著一些高背椅。

最奇特的是桌面,一張桌上居然有兩個桌面,一大一,的那一張放在桌子正中,為大理石細鑿而成。

“這是什麼桌子?”張業不由得問道。他今天的見識越了平時,卻也讓他的興致越來越濃厚。

“這是轉盤圓桌,大人你看,它可以在上面旋轉,當菜餚放上後,根本不需要起身,菜餚就可以轉到自己面前。”高峰一邊演示一邊講解。

“嗯,這個想法不錯,又讓我長了見識。”張業頭認可。

因事先安排好,幾名女服務員拋完繡球已進入了酒樓工作,此時正往上端菜餚。

按高峰安排的秩序就座完畢,菜餚也已上齊。四個火鍋和涮菜,一些妙,再加上狗肉和臭豆腐,整個桌子擺滿了,就是泥池酒也擺了兩壇。

看到這種新奇的吃法,張業又是一陣嘖嘖稱奇,再加上吃上一塊涮羊肉、喝上一口泥池酒,甚至嚼一塊臭豆腐,那種新鮮感讓他幾乎傾倒,他都找不著新鮮的形容詞了。

一群人吃喝一陣,話題終於再次轉移到對聯上,段宗站起來道:“剛才比賽之事高公子還沒有答應,既然大家吃喝得如此開心,我們就按計劃助助興如何?”

“段先生,不是我不答應你,你知道,我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玩詩詞歌賦都是業餘,玩錢才是正道。”高峰毫不避諱地道。

既然對方不明白,那就親自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想玩可以,得掏錢玩。

本以為自己講得很明白了,可段宗依然一頭霧水,他還是以為高峰在藉機諷刺他。人家只是業餘你都不夠格,算什麼舉人?

當然,高峰這句話也是忤了段宗的逆鱗,他最討厭的就是商人,高峰卻偏偏拿商人來壓他,這已讓他忍無可忍。

“你,你,你想怎麼著才行?”憋了半天,段宗終於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樣吧,我們一局一千兩,輸者掏錢,贏者收錢,公道正派,買賣合理。”高峰已經拋開了顧慮,直接出了本意。他現這個人越是給他面子越是不要面子,那就一面子也不給,直接打爬下了事,省得再多出些事非來。

還以為高峰不答應,原來存著這個心思,這讓段宗心中大喜。此子看似精明,以為透過這種花招能把自己嚇退,實際卻傻得很,這不是明顯送錢來嗎?不第三場如何,前兩場也是鐵定贏了無疑,何況他對高峰有了下聯的事情還存有疑惑?

“是不是有多了?”張業開口道。對方在官員面前**裸的賭博,雖然無傷大雅,卻也需上一句。

“大人放心,由谷大人作主,我贏了分文不取,全部捐獻給教育基金會,也算我和段先生對教育學社的一心意。”高峰急忙站出來表態。

他可不敢落個當眾賭博的名頭,但為教育基金會籌錢卻名正言順,誰也挑不出理去。當然,他也不想就此放過段宗,陰他一把,把他拉下水才更會舒心,這樣,就算段宗贏不了,也讓他心驚膽戰一陣子。

“如此甚好,段先生,你同意嗎?”對高峰的這個做法張業很滿意,他又問向段宗。

“我可以拿出一半的錢用來捐獻。”段宗這算是同意了,雖然氣,但已經不容易了,畢竟上千兩對他來並不是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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