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還是那些老話:“敵人在哪裡?有多少?他們是幹什麼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心急,就不能一句一句地問嗎?連問那麼多,本姑娘不知道先回答哪句。”風默調皮地答道。

“你—”,高峰被氣得差暴走。

簡直是胡攪蠻纏,得理不讓人,在家養傷時看她那麼乖,還以為是真性情呢?不想還有如此“無邪”的一面!

“請問姑娘,敵人在哪裡?”高峰只能聽話地問上一句,就是動作也變成了一拱手,他實在怕再被挑出理來。

“嘻嘻”,風再次笑了起來,不知是笑高峰的一本正經,還是笑自己的陰謀得逞。

“從這裡往東走三里,旁邊一條岔道,走向右邊那條道,往前約一里左轉,三百米右轉,再往前一裡看到一棵大楊樹,跨過楊樹左轉,迎面一座山,山腳下有一個莊園,敵人就在那座園裡。”風默飛快地講著,根本不管高峰記不記得住。

高峰倒是用心記了下來,只是一捋路線,不由得臉都綠了,這臭丫頭太可惡,一句話的事卻繞了半天彎子。你只在華山腳下就行了,給我扯那麼多幹什麼,不會是這幾天養傷,話得少給憋壞了吧?

“請問風姑娘,有多少敵人?”高峰繼續拿出誠心來求教。

“不多,我數一下,一、二、……,七,不對,再重數,一、二、……,二十一,噢,有二十一個。”費了半天勁,風默總算數清了數目。

你到現在才想起來數,當時幹啥去了,高峰有種用錯人的想法。二十一個人還不多,真要拼起命來,自己的這幫泥腿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拼得過那些人呢?

“請問風姑娘,敵人是幹什麼的?”高峰再次問道,實際上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有複雜,不知道摩尼教你有沒有聽過?”風默思考了一下,轉而狡黠地問道。

“摩尼教!不是在南方嗎,怎麼會在這裡?”聽到這裡,高峰心中一悸,不由得失聲驚問起來。

摩尼教對他來太熟悉了。它是波斯的摩尼創立,在唐代時傳入中國,以後逐漸展起來。摩尼教可能大部人不熟悉,但它在中國有個響噹噹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那就是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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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長期受到朝廷的壓抑,行事極為詭秘,有時也為江湖“白道”所誤解,比起一般的江湖人士,明教徒面臨著更大的壓力,因此反抗朝廷也更堅決,它常為一些起義所利用,成為組織的工具,最成氣候的就是幾年後的方臘起義。

在這場起義中,方臘自稱“聖公”,他在雲心寺建立了光明王國明教總壇,吸引了數萬人的跟隨,其聲勢浩大,幾乎震動了東南半壁河山。

高峰想不到這幫人竟然是摩尼教徒,或者是明教教徒,之前一直擔心事情居然真的出現了,而且還是他要對付的,想起來都很恐怖。

“你知道摩尼教?”這次輪到風默驚奇了,在她的印象中,高峰多是個腦洞大開,會賺錢的混混,怎麼可能知道這些秘辛呢?

“風姑娘,你直接是明教不就得了,幹嗎要考驗我呢?”高峰苦笑一聲,用埋怨的語氣道。

要不是他清楚摩尼教就是明教,估計風默一,他根本就不管不顧地帶人殺上門去了,只是就算殺死了對方,萬一被南方總舵的人調查出是他幹的,他也就死翹翹了。

當然,今下知道了對方是明教徒,作戰計劃就得改變一下,他可不想為了一些爭端把明教得罪。

雖然明知道歷史上方臘起義是在五年後,高峰也不敢賭。起義之前方臘肯定有一個展期,也許是十年,也許更長,這些年積蓄的力量對付他一個保長,還不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

“格格,高大公子居然怕了?”風默雖然驚異於高峰竟然知道摩尼教就是明教,卻也沒有追問,她轉而嘲笑起高峰來。

“你我能不怕嗎?對方可是有總舵的,我哪裡敢惹?”高峰唉嘆一聲,無奈地道。

“呵呵,高大哥,你知道的真多。不過,這次你搞錯了。”風默這次換了個笑法,卻笑得花枝亂顫,全身都動起來,要不是沒有光線,估計高峰得盯著她的那雙飽滿看。

“默,你什麼?什麼搞錯了?”高峰就像溺死前抓住了根稻草般驚喜,他根本沒注意倆人都改變了稱呼。

“呸”,風默卻對稱呼的變化聽得真真得,她扭捏了一下,輕輕的“呸”了一口後才道:“因為這幫人就是一群惡徒,他們違反了教義,是被南邊人趕走的,如果你除掉了這幫人,南邊人還不知如何感謝你呢?”

“此話當真?”高峰驚喜起來。若真是這樣,那就是天助他矣!只是他對風默如何瞭解這事的還存有疑慮,難道這幫人自己把訊息出來,又恰好被她聽到嗎?

不過,就算有疑問,高峰基本上還是信了。他知道明教雖然詭秘,卻也教義明確,它代表著光明的一方,與黑暗的一方做著鬥爭,一旦現教眾違反教規,也是勢要驅逐或剿滅的。

“不信就算了!”被高峰質問,風默賭氣回了一句,女兒態暴露無遺,只是天太暗,高峰根本就看不清。

“我信還不行嗎?要不我們現在就行動?”高峰安慰了一句便徵求起她的意見。

“現在還不行,再等等。”風默對高峰的做法很滿意,輕快地道。

“好吧。”風默探得路,情況自然是她熟,高峰當然不會反對。

冷場了一會,風默似乎想起了什麼,她靠近高峰身邊,神神秘秘地道:“你知道他們你什麼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高峰毫無表情地答道。她這樣的神態,對方要是能出好話來真是見了鬼了,還是不聽為好。

“你這人真是沒趣,一句話把人堵死,你還想不想讓我帶路了?”風默不依不饒地道,要挾的意味十分濃厚。

“那你吧,我想聽聽他們是怎麼誇我的?”這個姑娘實在難纏,高峰只好厚著臉皮問道。

“呵呵,他們誇你—,是個冤大頭,這麼好的酒只要十五兩銀子,簡直是個傻瓜。”風默邊邊格格地笑了起來,那種無憂無慮、天真無邪,似乎任何事都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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