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都被招呼回到了屋子裡。蕭劍開啟老孩兒拿來的那個箱子。裡面,放著一摞子一摞子的百元大鈔。

蕭劍拿著呂龍整理出來的名單,上面,是根據村裡的村民佔地地數和村民所報的地數核對之後的結果,以及,根據地的平方米數算出來的錢。

蕭劍拿著手裡的名單,看了看那些等待發錢的村民說:你們,真的想好了,三塊錢,村裡回收,不反悔?

一個年級稍大一點的村民道:是啊,不反悔,就那麼幾畝山地,充其量,是萬把塊錢,就算跟鎮長繼續鬥下去,也不會多多少錢。可是,受不起這個罪啊,人吶,不能太折騰了。

小劍哪,你沒有孩子,不知道男的靠持一個家,本來事情就多,實在是經不起這麼折騰啊。雖然,我知道這個是虧了點,但是,能少折騰折騰,我們,認了。

那些答應把地還回來的村民,連忙隨聲附和著,是啊是啊,這道上的人,下手太狠,連女人孩子都不放過,咱們這些本本分分過日子的老百姓,確實是跟他們折騰不起啊。

另一個也道:就是啊,出了事兒,上邊連個屁都不放,根本就是官官相護,誰給咱老百姓做主。真心是折騰不起了,老婆孩子都搭進去了。攤上這樣的時候,認了。

確定了一下,這三四十個人,確實是打定了主意,不在想參與到這件事兒上來。也就是說,認了。跟徐德福這邊,弄不起了。換句話話,等於投降。

蕭劍也不囉嗦,開始按著名單上的人名,一個個往下邊發錢。同時,呂龍和老孩兒,還有黃老歪和耗子,開始造承包地合同。

因為這些錢都是蕭劍私人拿出來的錢,所以,打造的合同,都是蕭劍私人承包,也就是說,這些地,是蕭劍個人花錢承包下來了。時間,三十年。

接下來就是流水作業,簽字畫押,拿錢走人。在進行了一半的時候,水牛來到,拿了一個大大的皮箱子。

水牛跟蕭劍說,高芳給蕭劍拿來了一百萬。謹防蕭劍用著不夠,到時候在抓手。蕭劍心中一陣感慨。卻是沒有說什麼,把高芳的這份心意藏在了心裡。

這邊的流水作業進行的很順利,呂龍幹這行似乎十分在行,弄的有條不紊。蕭劍很是高興,看來,邱棟的這個會計的位置,非是呂龍莫屬。

事情在這邊進行了幾個小時。幾十戶村民的小片山地,全部被蕭劍整合,抓在了自己的手裡。這樣一來,蕭劍,就成了河沿屯東山山地的最大的承包戶。佔地面積,整整超過東山山地的一半面積,成了名符其實的山大王。

幾十戶村民在籤了字,拿到了錢之後,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用和鎮長和那些黑道上的人來鬥了。自己,就能待在家裡,不用擔心什麼老婆被人強X之類的事情了。這一陣子,真是讓人身心俱疲。老百姓,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等這些都拿了錢,紛紛出了村部之後,整個村部,剩下的,就是十幾個人。剩下的幾戶沒有退縮,依然選擇和蕭劍站在一起,繼續和徐德福抗爭的人。

除了黃老歪,耗子,呂龍幾個人,就剩下那六個人。蕭劍看了看幾個人道:“現在,就剩下我們這幾個人了,如果,你們之間還有誰想退出,還來得及。”

“村長,我們不退。我們跟你幹了。他們都是孬種。”

“是啊,和他們幹到底,不然,老子咽不下去這口氣。”

“要讓他們血債血償,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蕭劍笑著說:“大夥都要想好了,現在,人更少了。你們確信你們還能堅持下去?”

那個媳婦兒被禍害了的劉三道:“放心吧村長,這冷塵也好,鎮長也好,老子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老子豁出這條爛命,也跟他們周旋到底。欺負人,沒有這麼欺負的,老子跟他們勢不兩立。”

“是啊村長,你說咋幹吧,咱就咋幹。人多也不一定有人少厲害,剩下的,都是鐵了心跟你幹到底的。”

蕭劍看了看著十來個人,笑了笑道:“好,往後,咱就是一條繩子上螞蚱,大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抗這暴政。想拿咱們的山,有本事就先拿咱們的命。”

“對,跟那丫徐德福幹到底了。”

“就是,靠她老親孃的,橫死豎死屌朝上,幹!”

蕭劍道,現在,我們山上沒有什麼人了,現在,你們馬上回家,把家眷都搬到山上,咱們這次,要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家屬,就不能留在村子裡了。吃住,都在山上。只到這件事兒搞個清清楚楚,水落石出,還咱們一個清白再說。

眾人馬上答應,的確,現在,徐德福的這一招釜底抽薪,把東山的大半村民的心都攪亂了,誰不怕自家的媳婦兒被人家禍害了,這爺們還怎麼當。

這麼暴虐的案子,警方確是一時之間無法破案,甚至,完全有可能,徐德福已經和警方那邊勾結,故意壓下這事兒都說不定。指著他們破案,短期內,那是休想,時間長了,變成了懸案,死案的事兒,多了去了。

所以,把後方的事情料理好,然後,在跟徐德福和冷塵對著幹。老孩兒和黃老歪去協助這六戶人家,把家搬到山上。蕭劍和呂龍耗子直接上東山。現在,東山沒有人了幾個小時,謹防他們這個時候見縫插針,挖山開礦。

當蕭劍和呂龍三人去的時候,發現,冷塵等人已經再次聚集在山腳下,四五輛大卡車,已經把鉤機,推土機等機器,都運到了山下。

而且,這次,冷塵的人似乎更多了一些,加上各種器械師傅,山下弄的是好不熱鬧。對著東山指指點點,彷彿是在談論一件踹在自己兜裡的東西一樣輕鬆自在。

蕭劍和呂龍三人走到冷塵的面前。冷塵笑著看了一眼蕭劍,一點也不在意蕭劍,繼續指揮著眾人整理機器,一副準備攻營拔寨的樣子,似乎,蕭劍根本就是一個小卒子,不足掛齒。

蕭劍看著冷塵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就笑著道:“冷塵,看來,上次那一槍沒打準啊,你這次,是準備徹底硬來了。”

冷塵回過頭來,十分風騷的樣子,癟著眼睛看了看蕭劍:“喲,這不是蕭劍蕭村長嘛,哈哈,怎麼著,你的那些鄉親呢,怎麼不陪你來守山來了。哈哈哈,娘了個蛋滴,老子不過用了點點小小的手段,就都嚇的龜孫子一樣縮了回去了,真是一群慫包。怎麼著,你蕭劍,難道還想硬撐著跟我們叫上一板嘛?”

蕭劍笑著說:“我從來沒想過跟你叫板,我們從來只有一個信念,要想開東山,就從老子的屍體上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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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說完,轉身就走。

呂龍看了看冷塵,一臉的冷漠,冷冷的丟下一句,如果,你在這麼不知死活的囂張,你會死的很慘。

丟下這麼一句,呂龍也轉身離去。和蕭劍耗子兩人一起朝山上走去。

冷塵被呂龍這麼說了一句,渾身一震。冷塵半輩子打了很多的架,也殺了幾個人。各色各樣的人物,也算是見識了不少。

可是,就在剛才,冷塵從呂龍話語中,問到了那種恐怖的血腥味道。要說蕭劍在他的印象裡,就已經是個十分棘手的角色,那麼,這個呂龍,有一種讓他十分不舒服的恐懼味道。

這種感覺,完全是從無數的對手身上磨練出來的一種純粹的直覺。直覺告訴冷塵,那個呂龍,絕對是冷血劊子手一類的角色,這種,下手陰毒,睚眥必報。最是難纏。而這種人都是蕭劍的手下,那麼說說來,自己原先,還真是低估了蕭劍了。蕭劍,從上次的交手來看,不好弄已經定了的事兒。

在加上這個呂龍,果真是,很棘手,很棘手。

不過,冷塵也有自己的打算,在棘手,他也是兩個人,開東山,是大勢所趨。冷塵是拿了徐德福的錢的,如果,連區區的兩個小老百姓都搞不定,還有什麼臉在洮南城當哼動一方的大哥。

所以,不管蕭劍怎麼張狂,終究是螳臂當車,終難逆轉歷史大潮的洪流,最終,會被淹沒。冷塵這樣想,不由得笑了:“叫你囂張,我看你還能囂張幾時。”

從山下往山上來,蕭劍一路也沒有說話,此次暗裡下手,在村民中造成了恐慌,大多數的人,都選擇了不與徐德福正面衝突,認可了這次的盤剝和欺詐。徐德福搶佔東山煤礦,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

這次事件之後,只剩下區區十個人,就這十個人,要對付徐德福的猛攻猛打,蕭劍的心裡,也犯起了嘀咕。

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就差刺刀見紅了。而且,看冷塵的態度,似乎,也差不多就該見紅了。

老孩兒幫助黃老歪一起,協助六個村民的家眷,全部上了山來。六個男的的家眷,有三個老頭子,四個老大娘,六個中年和青年的少婦。還有幾個小孩子,也被弄上了山來。

看著這些人,蕭劍的心裡一陣難受。真是沒想到,這次的事情,居然連老人和孩子都折騰了進來上山受苦。

現在,蕭劍有一些理解那些不想與徐德福繼續爭鬥的村民的心情了。家裡老的老,小的小,還有自己的老婆,都是需要一個男的來照顧。著實,是有點照顧不過來,那還那麼大的激情與力氣,來和官,和道上的混混爭鬥。

雖然,明知道,明擺著,有人在坑自己,害自己,可是,看在老婆孩子和老人的面子上,也就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因為,男的自己也許能豁出一條爛命來幹一些血氣方剛的事情,可是,男的還得揹負太多太多的責任,這麼多無法放下的責任。他們,賭不起。所以,他們選擇屈服,卑微的活下去。、

這是一種無奈,但是,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逼不得已的智慧。活的卑微,總比這個家妻離子散要好,至少,這還是個家。

蕭劍想到了這些,衝六個男的微微的笑著笑:“你們,辛苦了!”

其中的一個男的道:“村長,別說這些,我們幾個都相信,你會帶著我們討一個公道出來。”

蕭劍點著頭笑笑:“一定會的。放心吧,我一定不讓大家的血白流,代價白白的付出。欠我們的,我們要十倍百倍的拿回來。”

這時候,站在山上屋子外面的老孩兒大聲叫道:“老蕭,不好了,他們好像要動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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