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芳笑著點點頭說:當然,這麼貴的東西,我怎麼能就這麼給你呢,當然是要賣的。

蕭劍聞言,趕緊把腦袋晃的滴溜溜的圓:呃,我不買,我沒錢,我是窮人。窮人是不應該開這麼好的車的,我……

“一千塊!拿來!”

高芳看也不看,朝蕭劍伸出雪白的小手,一副蕭劍欠她很多錢的樣子,就像黃世仁在大年夜追討楊白勞驢打滾的賬的囂張模樣,不容商量。

蕭劍看著高芳伸出的那只細嫩雪白的小手,不由得一下子愣住,咔吧著眼睛看了看高芳:“一、一千塊?!”

蕭劍睜大的眼睛,張大了嘴巴。

“怎麼?嫌少?那好吧,三十萬?”高芳依然擺著自己那只細嫩的小手,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啊?大姐,你這跨度也太大了點吧,一千,三十萬,這?這跨度也忒大了點。”

“那你還囉嗦,交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蕭劍趕緊掏自己的兜,自己的兜裡,大概有三千多塊錢的樣子,蕭劍掏出來看也沒看,一把塞在高芳的手上:“哈哈,大姐,我就這麼多了,零頭就不用找了。”

高芳看了看手裡的錢,從那堆錢裡拿出一張五毛錢的毛票,看了看,笑了一下。然後查出一千塊。把剩餘的錢再次塞進蕭劍的衣兜:“說好了的,一千塊,人家才不要你那些小費。切,這點錢就想給我收買我。”

高芳把那一千塊錢塞進自己的包裡,拍了拍:“嗯,好了,這車歸你了。你買的,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吧?”

蕭劍還是禁不住心頭狂震,一千塊錢,買了一輛三四十萬的車,這,這有點說不過去啊這個。而且,連牌照都落記了的車。這,居然是花一千塊錢,全部搞定。

高芳居然以這樣一種方式把這車送給了自己,蕭劍苦笑了一下:“大姐,這車,大概是世界上最便宜的汽車了吧。”

高芳笑著道:“可能吧,行啦,別瞎感嘆了,快上去溜溜吧。看看你的新座駕。”

蕭劍上車,跟高芳揮手告別,自己要回到河沿屯,因為,好多好多的事情,還需要來處理。

在車視窗處,蕭劍跟高芳握手告別。

蕭劍道:“大姐,你的心意,我蕭劍就放在心裡了,恩德不言謝,我心裡有數。”

高芳笑著說:“說的那麼肉麻幹什麼?弄的跟生離死別一樣,我們還不是見面就見面。洮南城和河沿屯不過幾十公裡的路程,老孃賣給了你這輛車,以後要是老孃想你的話,你小子趕快給老孃第一時間趕過來,聽到沒?”

蕭劍笑嘻嘻做出軍人的敬禮的模樣:“遵命,大姐。”

高芳笑著揮手:“趕快滾蛋,少在老孃這裝嫩。”

蕭劍道:“那我走了,你可別想我啊。”

高芳笑著說:“快滾吧,在臭貧,小心老孃摑你的耳光。對了,我河水堂的人,去了你們青山鎮待了可是有好許日子,這一個多月來,什麼事兒也沒幹。你看你還用不用,不用的話,我叫他們撤回來了。”

水牛,是河水堂的一個堂主,是高芳手下最得力的一個干將。因為徐德福找冷塵出面干涉河沿屯的事情,在一個月前被調到青山鎮,等待蕭劍的命令,對付冷塵的人。

但是,這一個多月來,蕭劍都是在局子裡蹲著的,別人,也調動不了水牛帶的人。所以,這一個多月來,始終就在青山鎮蹲著,沒什麼事兒幹。

蕭劍想了想道:“暫時不要撤了,我想,我回去之後,估計是要用到人。反正一個多月都待了,不差這點時間。我想,很快就該用上了。”

高芳點點頭:“你那有水牛的電話,用的時候,你直接打他的電話,放心的用,那是我手下的人。我已經告訴他,就是你讓他去死,他都毫不猶豫的自盡。”

蕭劍笑道:“姐姐好厲害,控人有方啊。不過,我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這些人就死了的。”

高芳點點頭:“那最好,這年月,好用的人不多了。得珍惜著點。”說這話的時候,高芳的眼睛盯著蕭劍看著。

蕭劍一時之間也捉摸不透高芳的眼睛裡是什麼意思。為了不陷入這種對視的尷尬,蕭劍笑著說:“那,姐,我就先撤了。屯子裡,還有一大攤子事兒等著我去弄呢。”

高芳點點頭:“自己要小心。”

言語之間,完全透漏出一種妻子對即將出門的丈夫的殷殷囑咐。蕭劍笑了笑,開車離去。

從倒車鏡處依然可以看到,高芳在遠遠的看著自己開車離去,目送出好遠好遠,人還沒有動。

蕭劍獨自笑了一下,心道,難不成,自己,還要和這個大姐發生點什麼。只是這個大姐對自己這麼好,兩人差不多就是萍水相逢的關係,怎麼為什麼高芳對自己這麼好?要說自己的魅力無敵到這種程度,蕭劍說什麼也不相信。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求物質,也求精神,至於說,高芳究竟對自己有什麼企圖,蕭劍現在實在是懶得追究。一時半會兒追究不明白不說,至少,現在,高芳至少不是自己的敵人,這就足夠了。

蕭劍不是一個從別人思想上來判斷別人好壞的人,蕭劍的行事風格是,從行動上來判斷一個人是敵是友。對於尚沒有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人,保持距離和觀察,不會全盤徹底接受。

到了河沿屯,蕭劍開車回到自己的家。蕭劍一進自己的家,發現,自己的家。彷彿變成了一個大會議室,地板上,放了不少的桌子。好歹,打掃的還算乾淨。

而此刻,只有一個人坐在桌子邊上,耳朵上別著一支鉛筆。正仔細的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什麼東西。貌似,在努力的思考什麼。

蕭劍在自己的屋子裡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朝一臉仔細思考的,根本沒看見自己的呂龍道:“哎,小龍,怎麼搞的,我的屋子給弄成了會議室?”

呂龍這才抬頭,看見蕭劍,驚訝的道:“大哥,你出來了?:”

蕭劍點點頭,把在裡面的情況和高芳把自己弄出來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呂龍顯得很是興奮:“大哥,房子的事兒,有時間在說,先給你說說現在的情況吧,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可是苦了我了。”

蕭劍點點頭說:你的事兒,我都知道了,高芳也誇你了呢。誇你小子有孔明之謀,子龍之勇,翼德之猛。為不世之將才。我跟她說,那是,我的兄弟,哪有一個差的。

呂龍笑了笑,並沒有對此博辯什麼。直接說了當前的形式。

原來,打蕭劍進了局子之後,徐德福派去的冷塵等人,和村民發生幾次小規模的衝突之後,忽然之間就安靜下來。

幾十上百的人,在東山山腳下安營紮寨,不在和山上的村民們發生正面衝突。很是安分了幾天。

當時呂龍就覺得不對,不知道對方搞什麼陰謀詭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以冷塵的性子,絕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徐德福也更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對於東山山地的佔有。

黑黑的煤炭就在山下,白白的銀子就在眼前,想要他們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撒手不幹,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而且,他們上百號子的人,就這麼紮營在山腳下,似乎做足了要長期戰鬥的準備。但是,對於對方為什麼還沒有採取一點手腳的事情,量是呂龍精明,也猜不透對方究竟意欲何為?

可是,在幾天之後,呂龍終於發現了對手的陰謀。原來,是由明戰轉成了暗戰。

如果說之前的衝突,還算比較爺們,不管講理不不講理,至少都是明面裡來的手段,儘管激烈了點。但是不失為真小人行徑,是見的了陽光的。

但是,後來的手段就有點見不得人了。

先是在半路阻截下山運送糧食蔬菜的人,因為,河沿屯上百村民在山上駐紮,雖然不是軍隊那麼多人,可是,一百人的吃喝,也是需要糧食的。

凡是下山取水和糧食的人,都是冷塵的人抓去,狠狠的揍一頓,勒令其不許在上山,就更別提什麼送糧食了。

這招斷糧道,已經施行了一個多星期。現在,山上的人,還在捱餓,估計,馬上就抗不住了。都是吃山上的一些苦苦菜度日。要不是呂龍和老孩兒阻攔,估計這招已經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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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山上的村民們下來,冷塵的人,馬上就會開動機器挖山。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現在,糧食就是運送不上去。呂龍正在愁苦,該怎麼把糧食送上去,不然,村民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而且,加上蕭劍這個領頭的在局子裡蹲著,村民的心情很是低落。估計,是守不了幾天了。幸虧蕭劍在這個時候出來。

呂龍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也想鼓動村民們一半下山,和他們拼了,可是,我是真的不敢造成大規模的毆鬥,萬一死傷了村民,我擔不起這個責任。這個究竟行不行,還是要由你來拿主意。哥,你看,該怎麼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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