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的大樓蕭劍之前來過幾次,不過,不多。只是來過高階的辦公室幾次。之後,基本上沒有來過。

副市長的辦公室和市長高階的辦公室都是在一個樓層裡的,不過就是隔著一道牆罷了。以前的時候,蕭劍從來也沒有去過什麼副市長的辦公室,也沒有跟高階之外的人接觸過。

因為之前,只要是來市政府,蕭劍就是去高階的辦公室,至於別人,蕭劍也懶得去,也沒有必要去。

現在,高階死了,正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是大王。蕭劍來到市政府,來到三樓的副市長辦公室。見到了這個給自己打電話的雷鳴。

雷鳴是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人,出乎蕭劍的意料,雷鳴的樣子,並沒有蕭劍想象中和平時見到的那些腦滿腸肥的那些官員們一樣。

在蕭劍的印象裡,當官的,都是頭髮上稀稀疏疏的有那麼幾十根頭髮,然後留的很長,梳的二八大分頭,然後把那稀稀疏疏的幾十根頭髮來一個大包圍,遮住自己的頭頂。當然,遮是遮不住的。只要是不帶帽子,人們就會輕易看見那幾根頭髮下面鋥亮的腦瓜殼子。

而這個雷鳴不是,雷鳴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頭髮很濃密。濃密的這個雷鳴居然敢剪了一個平頭還看不見腦皮。雷鳴的眼睛不大,但是在眼神的深處,透著一股子發自內心深處的兇狠。不過,表面的目光,是溫軟的。

總的來說,蕭劍對這個平頭副市長的印象,還算不錯。一個副市長,就是應該有這樣的眼神。而且,長的也算平易近人,不招人煩。別人不知道怎麼,反正,蕭劍認為,當官的,至少,先不要要自己的長相找人煩,這個應該是最基本的。這跟長相沒有關係,跟一個人的心態和自己的臉皮的什麼表情有關係。

兩個人寒顫了一番後,蕭劍落座在雷鳴的對面的沙發。雷鳴道:“關於高市長的死,我表示非常震驚。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高市長的死,並且是偶然,雖然,醫院的檢查結果,是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市長,是被人謀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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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在政治場的人,雷鳴敢這麼鮮明的表達自己的想法,這令蕭劍升起了一點點的敬意。不管怎麼說,這個雷鳴。也算是一個敢做敢說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血性的男的。

其實蕭劍早就做好了準備,要是這個副市長跟自己打什麼官腔,油嘴滑舌的扯淡一些屁話,那麼自己撂挑子就走人,才懶得跟他廢話,話說,自己可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蕭劍看著雷鳴笑了笑:“是啊,高市長的確是死的可疑。但是,也就是僅僅可疑而已。又能怎麼樣。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也會即將發生。”

雷鳴笑了笑:“蕭鎮長是不是在拐著彎的來說我即將接手市長的職位這件事兒。哈哈哈,是啊,高市長死了之後,的確,我雷鳴,是最有可能接替高市長位置的人。這一點,我承認。而且,不但如此,我這次找你來,還想告訴你一件事。”

雷鳴說著,眼睛看著蕭劍。蕭劍也看著雷鳴,笑了笑道:“雷副市長有什麼話,只管照說無妨。我蕭劍是個直腸子,凡是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那些彎彎繞。”

雷鳴也哈哈的大笑:“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其實,我也不喜歡官場上的這些彎彎繞,不過,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好,那我就直說。高市長死了,這是事實。高市長的位置,必將會有人接替。這個,也是事實。隨之而來的,將會是一連串的職務變動。這相當於一個連鎖反應。我想跟你說的是,我想控制這個連鎖反應的發生。”

雷鳴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蕭劍。蕭劍更是驚訝的看著雷鳴,蕭劍沒有想到,雷鳴居然這麼赤裸裸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見到蕭劍驚訝的樣子,雷鳴呵呵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怎麼這樣就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一點都不謙虛,也不避嫌。本來高市長的死,我就有很大的懷疑。這個時候,應該低調才對。卻這麼一點也不遮掩的把自己相當市長的話說出來?”

蕭劍愣了愣,點點頭:“的確,是有這麼一點想法。”

雷鳴笑了笑道:“這不奇怪。在官場上的人,都是明裡一套,暗裡一套。明著自己想幹的事兒,表面上都做的很謙虛謹慎的樣子。暗地裡,卻是忙的不亦樂乎,為了一個提升一檔半檔,那是花進了心思跑斷了腿。

官場就是名利場,握著權利詔令天下的感覺,是每個男的都希望。權利這個東西,就像一劑美妙的春yao,一旦吃上,就會上癮。享受那種要飄在雲端的感覺。可是,這些官員們為了當官,什麼心思都費進了,恰恰,忘了一件最根本的事情,那就是,當官,是幹什麼的?”

蕭劍緊緊地盯著雷鳴的眼睛,看著他在說這個話時候的表情。但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東西。

雷鳴自然看得見蕭劍在觀察自己,笑著接著道:“蕭劍,你覺得,可能,我雷鳴是在唱高調。我自己已經爬到了副市長的位置上,卻說什麼為人民服務之類的這些假大空的東西給自己裝門面。也太虛偽了點。呵呵,不過,我認為,這不是虛偽,這是事實。我雷鳴,想在自己的位置上,在能力允許的範圍內,給老百姓辦點事兒。

可是,你也知道,這個年月,人要想乾點事兒,該有多麼的難。想乾點大事兒,有多麼難?就算是你想給老百姓看的實實在在看得著的好事兒,該有多麼多麼難。這個世界,特別是中國,就是如此,不管是誰,只要是你想乾點事兒,各種關系網,條條框框的制約著你,沒幾個人是幫著你的。而中國,中國的官場,最不缺少的就是,暗地裡給你使絆子的人。”

蕭劍點點頭:“這個,你說的,確實是有點道理。那麼,你想怎麼做呢?”

雷鳴笑了笑:“沒什麼怎麼做,不管是官,還是老百姓,想乾點事兒的話,手裡,就要握住資本。資本是什麼,要麼金錢,要麼權利。手裡有資本的人,在場合上才有說話的話語權。不然,一切都是虛妄的妄談。所以,我想當市長!”

雷鳴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蕭劍笑著點點頭:“市長,自然是很多人想當。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辦的事兒。這些東西,你都要靠自己爭取,呵呵,雷副市長,你跟我說這些東西。有什麼目的嗎?”

雷鳴笑了笑:“當然,我既然敢頂著風頭跟你說這件事兒,首先說明,我雷鳴是敢於坦白的。明著跟你說吧。我覺得,這次,市長的遇害,是有人故意的把風頭引到我的頭上。本來,我只要在熬個幾年,市長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就是我雷鳴的,可是,偏偏是在洮南城如此混亂的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兒。

這很明顯,洮南城現在的混亂,不是由單單某個人某個組織做的,而是,有政府官員的插入……”雷鳴說到這,看著蕭劍不在說話。

蕭劍也看了一眼雷鳴:“你是說,是政府官員組織的,還是……”雷鳴笑了笑:“我想,是政府官員裡,有人參與到了換金所裡。”

蕭劍頓時一愣,蕭劍萬萬沒有想到,雷鳴居然也知道換金所。蕭劍驚訝的看著雷鳴。雷鳴笑了笑道:“是不是在奇怪,怎麼我也知道換金所?這個,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凡是權利到了市級,進入了權利核心層,又有幾個人不知道換金所的所在。只不過,是沒有人說罷了。今天就我們兩個人,所以,我也不需要避諱你,想必,你早就知道了換金所了吧.”

蕭劍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雷鳴笑著看著蕭劍道:“那麼,對於換金所,你蕭劍,是什麼態度。”

雷鳴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蕭劍,蕭劍看了看雷鳴一臉的正色,想了想道:“我對換金所什麼態度,跟你有很大關係嗎?”

雷鳴點點頭:“當然有,如果,你跟別人一人,都打算對換金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麼,我今天找你來,就沒有任何意義。”

蕭劍笑了笑:“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市長,就算你是一個市長,可是,你覺得,你真能拿換金所怎麼樣嘛?”

雷鳴笑了笑:“我一個小小的副市長,的確是不能拿換金所怎麼樣,而且,我也知道,即便是我當了市長,同樣不能拿換金所怎麼樣。但是,如果是一個國家想對換金所怎麼樣,這樣的話,換金所總會有所顧忌吧?”

蕭劍憋著眼睛看了看雷鳴,驚異的問道:“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雷鳴笑了笑,轉身從自己的抽屜裡拿出來一個東西,放在了蕭劍的面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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