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不跟高芳廢話,不由分說的把高芳拉到自己的車裡,把高芳按在了副駕駛上。高芳一臉的冷漠。居然從衣服裡掏出一支煙來,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高芳是從來不抽菸的。抽菸的時候,咳嗽了兩聲。

蕭劍看了看,把煙從她的嘴巴上搶了下來,丟到了車外。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蕭劍嘆了口氣道:“高芳,我們就要結婚了,本來,我是很高興的。可是,無意之中,居然發現這種事,呵呵,說實話,我真是,真是始料不及啊。你和張博倫,到底怎麼回事兒,能跟我好好說說嘛?”

高芳扭頭看了看蕭劍:“你認為,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兒?蕭劍,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可相信嘛?這些年,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嘛,你什麼意思?”

蕭劍看著高芳道:“什麼我什麼意思,是我問你什麼意思好不好。你要是看不中我這個煤黑子,可以直說。這麼偷偷摸摸的算是怎麼回事兒。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你把我當什麼了。”

高芳猛的回頭看著蕭劍:“蕭劍,你放屁,我和張博倫有什麼事兒。我怎麼明裡一套暗裡一套了。”

蕭劍道:“你喊個屁,我問你,你和張博倫在聚仙樓農家飯莊那一夜幹什麼了,你別告訴我,你們就是坐著聊了一夜天。”

高芳咔吧咔吧眼睛,沉默了一會兒。默默的道:“如果我說,我們確實是坐在一起聊了一夜的天,你信嗎?”

蕭劍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看著高芳:“你覺得,你說的這個,我該不該相信?”

高芳抬了抬頭,看著車子外的空地:“我覺得,你應該相信。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不管怎麼說,蕭劍都無法相信,一個男的和一個女人在一個屋子裡待了一夜,居然說什麼聊天,而沒乾點別的。而且,是一個對高芳如此痴迷的一個男的。兩個人在一起,一夜,居然是什麼聊天,蕭劍實在無法相信這種事兒是怎麼進行下去的。這,這簡直就是沒有辦法牽強能解釋的下來的。

蕭劍看著高芳道:“那好吧,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能給我一個讓我相信你的理由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居然,居然,聊天聊了一個晚上,你們,你們聊什麼,真的有這個必要嘛?”

高芳看了看蕭劍:“當然有必要。要是沒有必要,我至於去招惹他嘛。”

蕭劍點頭:“那你就說說,這其中的必要性。只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寧願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是錯的。”

高芳冷冷的道:“現在,還不能跟你說,跟你說了也沒什麼必要。反正,我們就是聊天了,你愛信不信。我不想解釋。”

蕭劍一愣:“高芳,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是馬上是要結婚的人,還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說的。很多的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讓你如此難開尊口,有這麼保密嗎。”

高芳笑了笑:“倒是沒什麼保密,只是我覺得,我即便說了,也沒什麼用處,況且,你也不會信的,所以,我就不想說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並沒有幹那種你想象中的齷蹉事情。”

蕭劍氣的臉色發青:“好,你不說是吧,我就去問問張博倫。你不說,我沒則,但是,我有一千種方法對付那個張博倫。大不了,老子弄死他。”蕭劍說著,開了車門就要下車。

高芳趕緊拉住蕭劍道:“你幹嘛,你要幹嘛去?”

蕭劍一把丟開高芳的手:“幹嘛,你說我幹嘛,綠帽子都戴到家門口來了,我還這麼忍著,我算哪門子男的。自然是去找那個活夠了的張博倫。”

高芳拉住蕭劍道:“蕭劍,你不能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了,你幹嘛去打擾人家,給人家找不痛快。我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

蕭劍看著高芳道:“什麼,我們自己的事情,高芳,你措辭是不是不對啊,應該是你們之間的問題吧,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怎麼著,你這就心疼了?哈哈,看來,你很是關心他嘛,好,這孫子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了,老子就後悔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我他媽一定要騸了他……”

高芳緊緊的拉著蕭劍道:“蕭劍,你不能這樣,你,你太蠻橫了,太不講道理了。”

蕭劍甩開高芳:‘誰不講道理。敢在我蕭劍的腦袋上口綠帽子,我就敢讓他變成太監。他媽的,不動點真格的,他張博倫還以為我蕭劍是紙糊的還是面捏的。嗎的老子一定要弄死他,弄殘他……“

高芳幾乎是哭了出來,拉住蕭劍的胳膊大叫著:“蕭劍,你不能這麼幹,張博倫真的是無辜的,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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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盯著高芳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遮遮掩掩的不說清楚,那麼,我就按著我自己的方式處理問題。因為,我發現,想跟你好好解決問題,你似乎不願意這麼做,那好,我就按著我自己的方式解決。高芳,你記著,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兒,我不會在負責。”

高芳看了看蕭劍:“蕭劍,你別這樣,好吧。我們就好好聊聊。”

蕭劍說:“是該好好聊聊,既然有事情,就應該解決,解決不了的,在說解決不了的。掖著藏著瞞著,那算怎麼回事兒。只能讓誤會越來越深。難道,你希望看到分手的結局。如果是那樣,不聊也罷。”

高芳猛的瞪著眼睛,剛想發火,但是,高芳還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氣的呼呼的喘著氣兒,憋了一眼蕭劍道:“蕭劍,我不想跟你鬥氣,你如果想要談談,我們就談談,但是,如果你不想好好談,那麼,我也無所謂。如果你只是想發洩你的不滿和吵架,對不起,本姑娘不奉陪。”

蕭劍咔吧咔吧自己的眼睛,想了想,自己剛才的態度,的確是生硬了點。於是也喘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們誰都別鬥氣,安安靜靜的談談吧。”

還是向以前一樣,兩個人沿著西郊公園的小湖邊,慢慢的散著步。冬天已經開始來臨。湖邊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雖然,現在湖水沒有結冰,但是,也已經是一片蕭殺的冷肅。給人一種秋盡冬來寒將至的冷瑟感覺。

高芳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和蕭劍在湖邊慢慢的走著。儘管,距離很近,步伐也是差不多和以前一樣的悠悠盪盪的速度。但是,這次,高芳沒有挽著蕭劍的胳膊。當然,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隔膜,這種隔膜,不是在表面上,而是在兩個人的心裡。

當兩個人的心遠了,那麼,在近的距離。都感覺不到對方的溫暖和存在。樹上的葉子,已經掉的差不多了。還有偶爾剩下的枯黃的樹葉如一隻孤單的旅者一樣,從樹上飄飄蕩蕩的落下來。讓人感覺到冬天的冰冷和嚴酷。

河面上,一層枯黃的樹葉已經把水面差不多全部遮掩住。有工人在拿著那種巴網的網兜在往出撈樹葉子。

高芳道:“冬天來了啊,馬上,又快一年了呢。”

蕭劍也看著那個撈著樹葉的老人道:“是啊,人就這麼一年一年的混著,混著混著,就老了,到頭來,可能發現,自己這輩子,什麼都沒幹,幹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亂事兒,還把自己忙的夠嗆,呵呵。人,有時候,是個挺有意思的動物。”

高芳很半天沒有接蕭劍的話,看著面前的小湖泊發呆,過了一會兒道:“蕭劍,你看,人們在戀愛的時候,總是喜歡說什麼我愛我啊,愛你一萬年哪,海枯石爛啊,地老天荒云云。其實,人類的感情,其實是最薄弱。往往,連任何一件小東西的存在時間都擋不住。莫說是什麼海枯石爛了,可能,就是連這小人造湖的壽命都抵不過,就夭折了。”

蕭劍看了看面前的這個小小的人工湖,笑了笑:“你是在說我嘛。”高芳笑著搖搖頭:“你誤會了,我沒說你,我是在說。這世上的所有人。”

蕭劍也點點頭:“是啊,這種事情不是多了去了。什麼誓言和保證,往往在時間的摧殘下,用不多了多久,就已經是面目全非。回頭再看的時候,已經是慘不忍睹。剩下的也就是回憶了。人的感情,往往抵不過一個死的物件。也抵不過一株植物。我就很喜歡那句詩句,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高芳笑了笑,繼續往前走著看著滿是枯葉的湖面。一時之間無語。兩個人再次陷入了尷尬的局面。走了一會兒,高芳突然冒出來一句:“蕭劍,你捫心自問,你喜歡過我嘛?”

蕭劍一愣:“你說什麼鬼話呢,我不喜歡你,我跟你結婚,我瘋了嘛?”

高芳猛的站住,盯著蕭劍道:“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麼不相信我?難道,你以為,我會揹著你,幹出對不起你的事兒?再說了,就算我瘋了,幹出對不起你的事兒,也不至於選張博倫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人吧,你的腦子裡灌水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高芳這麼一說,蕭劍心裡還真是舒服了很多,不管是真是假吧,至少,高芳這麼說,至少,還是在乎自己的。蕭劍笑笑:“那,你就說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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