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員宣佈了平頭男的死亡之後,上來兩個大汗,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把平頭男從擂臺上拖走。

臺下的觀眾們依然在興趣盎然的議論紛紛。但是,話題確是沒有任何關於這個死去的平頭男。

人性的殘忍和冷漠,在這個場子,凸顯無疑。蕭劍看著臺下的人們一臉通紅的樣子興奮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魯迅先生寫過的一片文章,那片文章的名字叫“藥”。那個所謂的藥,就是一個饅頭,沾上剛剛被偽軍槍崩之後的鮮血,用來給自己的兒子治療得了瘟疫還是瘧疾什麼病的一篇文章。

人性,在最深處,都是自私和冷漠的。能有一點惺惺相惜,已經是很不錯了的。蕭劍在內心深處,總是對著這個世界抱著一種悲觀的心態。儘管,他自己是怎麼順心就怎麼活。

往最壞的想,往最好了活。這是蕭劍的人生態度。人這輩子,不可能一帆風順,就像天氣一樣,不可能永遠是晴天。既然如此,就順之安之,好日子好過,壞日子壞過。

心情,應該像太陽,陰霾暫時,都是暫時的,總的來說,人生該是晴朗的。懷揣這樣的想法,人生,才不至於活的太累和太黑暗。

清理了現場之後,主持人開始精神抖擻的在臺上大聲吆喝:“各位先生們,女士們,帥哥美女們,下面,即將登場的,是河水堂總堂主蕭劍蕭先生,和江海盟頭下第九位高手,鐵手肖俊。肖俊,殺人與無形。奪命與一指之間,下面,有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奪命學生,肖俊,肖先生。大家歡迎……”

大家頓時發出一陣陣的嚎叫,很多人的賭注,都早已經壓在了肖俊的身上。肖俊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蕭劍笑了一下,悠悠盪盪的出了休息室。兩個舉牌美女環繞著學生在場內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

肖俊朝臺下的觀眾微笑著抱抱拳,便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臉的波瀾無驚的樣子。主持人再次開始極力渲染的吹捧,以一種十分誇張的言辭和語速誇誇其談:“鐵手肖俊,奪命書生,半生戰鬥,至今沒有敵手,參加拳賽四十二場,全部以斃命對手終結比賽。

更值得一提的是,肖俊肖先生,一身鬼神莫測的武術,更是讓世界各地拳手和觀眾深深迷戀的同時,也讓拳手大為傷神,那近乎一種藝術極致的武術招式和優美的舞姿,簡直就是一種殺人藝術的昇華,如同魔鬼的舞蹈一般,在不知不覺之中,奪取了你的性命……”

主持人口才相當不錯,把個學生吹噓的簡直就是撒旦的助理,墮落天使下凡一般,足足吹噓了五六分鍾,才接著道:“下面,肖俊肖先生的對手是,如今如日中天的蕭劍蕭先生,蕭劍先生,雄才大略,以一己之力,橫掃當年幫眾,接手河水堂,並且,榮至總堂主一職。而且,蕭先生一生奇戰無數。

其伸手也是鬼神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凡跟他作對的對手,差不多都命喪黃泉。今天,蕭劍蕭先生,代表河水堂的至高戰力,來到我們第一城俱樂部,就是為了給大家一個見證,河水堂的名頭,是殺出來的,不是吹出來。

蕭劍蕭先生究竟有什麼鬼神莫測的神功,且讓我們以觀後望。下面,二蕭之戰,正式開始。究竟這兩個同姓之人,是哪個蕭先生能最終站在這個臺上,切讓我們拭目以待。”

主持人說完,馬上溜到了臺下。

肖俊轉過頭來,看了看上臺來的蕭劍。微微的笑了笑,朝蕭劍抱了抱拳:“請!”

蕭劍也笑了笑,朝肖俊伸伸手:“請!”

蕭劍的話音剛落,肖俊猛的動了起來,朝蕭劍就是一腳掃踢。蕭劍趕緊微微撤退一步。

肖俊馬上單身著地,人體來了一個倒翻,手腳互換,隨即另一只手著地,朝蕭劍走了幾步,兩條腿在空中如磕頭機一樣紛紛的朝蕭劍砸去,蕭劍趕緊舉起兩隻胳膊阻擋。

學生的腿的力道很大,連續幾十下砸了下來。蕭劍阻擋的手臂發麻,學生隨即一個十分詭異的轉身,整個人的身體畫了一個大大的圈子,兩腳並沒有著地,而是就著身體的迴旋,兩條腿在地面幾寸高的地方掃了過來,並且,像是一個體操運動員一樣。

以兩手為軸,兩條腿為翼,左腿右腿連環掃向蕭劍。蕭劍趕緊再次後退,以防自己被肖俊的腿掃到。一旦掃到了自己,那麼蕭劍,自己必然馬上會遭到斃命一擊。

蕭劍後退了幾步,摸到了擂臺的繩索,馬上腳踩著繩索,接著繩索的彈性,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空翻,落在距離學生五六米的地方。

學生失去攻擊的目標,身體十分圓滑的順了起來,晃動著腦袋,腳下,踩著沒有規律的舞步,手腳並用,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比劃著朝蕭劍走了過來。果然是無時無刻不在移動著手和腳。

肖俊前一下後一下的走路和左右晃動,飄忽不定,走到蕭劍兩米遠的地方,開始圍著這個距離不在向前。而是繞著蕭劍前前後後進進退退的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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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劍笑了笑,微微往後面退了幾步。抱著膀子,看著肖俊在自己身子前面就那麼跳舞一樣來回的遊動。

肖俊自己在場子中間來來回回的遊動上百步,蕭劍依然就那麼膀子看著他遊走。儼然打定了主意,一副你不攻擊我,我也不動你的架勢。

蕭劍此舉,可謂是難壞了肖俊。卡波耶拉是一種動態武術,在對手不斷的移動中,找到對方的漏洞進行攻擊,靠的就是其身體的靈活性和對身體靈轉性的充分運用,蕭劍這麼不動,等於沒有漏洞給肖俊找。

而自己要是攻擊的話,勢必是在攻擊的瞬間,有防守的漏洞。一旦蕭劍抓住這個漏洞,那是自己相當的不利的。卡波耶拉就是需要對方都動起來,處在一種相對的平衡狀態,然後,比拼的是誰能在動態中抓住彼此的漏洞進行攻擊。可是,蕭劍這廝,完全不按著正常的路子來。就待在場上,愣愣的看著學生像是猴子一樣在場地中間蹦來蹦去。

按照蕭劍的想法,你蹦你的,我待著我的,反正老子站著也不累,我看你耍猴耍到什麼時候。

學生在原地來回的蹦躂了足有幾分鐘,見蕭劍真是的是一動也不動,看來,蕭劍是打定主意不會主動攻擊他了。

學生在次出腿,直奔蕭劍的下盤的腳踝。蕭劍馬上抬腳,學生似乎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令一條腿趕緊從後面瞬間襲來,直奔蕭劍著地的一條右腿,然而,蕭劍抬起來的左腿隨即落在,一腳踹在學生襲來的腿上,學生頓時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趴在地上。

蕭劍馬上一腳朝學生的腦袋踢去,學生趕緊來了一個就地十八滾,一下子滾出老遠。剛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人牢牢的掐死。蕭劍幽靈一樣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學生,老子要用你的人頭給水牛上供。你去死吧。”

學生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到嘎巴一聲,蕭劍已經坐在地上,抱著學生的腦袋,扭斷了學生的脖子。

這聲清脆的響聲,使得現場一陣死一般的靜寂。蕭劍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瞟了肖俊一眼,默默的走後臺走去。

直到蕭劍快走到出口的時候,觀眾裡,前來觀戰蕭劍的河水堂兄弟才嗷嗷的叫喚起來:“總堂主威武……總堂主你好牛逼……總堂主我愛你……”PS:(河水堂有女同胞)

裁判人的反應似乎也是慢了一拍,直到蕭劍走了,才走上臺前,試了試學生鼻息,晃了晃腦袋:“恩,勝利者,河水堂總堂主,蕭劍……”

人群頓時一陣歡呼聲。人生開始鼎沸。河水堂總堂主蕭劍的威名,將在這一個夜晚,徹底響便洮南市的大街小巷。

蕭劍似乎並沒有殺死學生的喜悅感覺,雖然,人總是要死的。蕭劍雖然不知道,這個學生是什麼來路,但是,很有可能,他也不過就是一個靠著打拳吃飯的人。

拳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恩恩怨怨,對對錯錯,這東西,誰又能說的清。總之,他不應該殺了水牛,不應該殺了河水堂的人。這,可能就是學生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可是,學生也好,誰也好,身為一個拳手,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這,又是誰的錯?

誰都沒有錯。如果硬要說,就算在命運的頭上吧。蕭劍這麼想著,水牛,你的仇,我蕭劍,給你報了,你安息吧。

忽然,走在回去後臺的路上,蕭劍猛然無來由的一陣心頭發涼。一種無來由的恐怖感,瞬間瀰漫全身,似乎,自己在下一秒鐘就是進入死亡的大門一樣的這種瀕臨人世最後一刻的感覺,似乎,死神,正在伸出他的手臂,欲要撫摸自己的頭一樣的陰冷感覺。這純粹是一種下意識,而且,絲毫沒有理由和道理可言的危機感。

蕭劍來不及思索這種感覺的來由和正確性與否,猛的回頭朝後面看去,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響亮的槍聲響起。

蕭劍在瞬間鎖定,在人群中,一個黑黝黝的槍口,正對著自己,似乎,那槍管裡,還在冒著黑煙。

蕭劍絲毫沒有感覺到痛,然而,在自己的肩膀上,開始汩汩的流出鮮血。蕭劍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在次朝自己開槍的人的那個方向望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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