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摸著被窩裡高芳嫩軟的身子,思緒萬千,從茶几上拿起一根煙。抽了起來,高芳抬頭看了蕭劍一眼,欲言又止。趴在蕭劍的身上脯上,慢慢的呼呼地睡起。

蕭劍依然在往常的休息的時間來到的時候才慢慢睡去,做了一夜的夢,夢裡,都是胡翠花的身影。他們之前經歷的那許多事兒,還有沒經歷過的。最後,胡翠花和蕭劍在一片滿是鮮花的田野裡,咯咯的笑著,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特別美麗的胡翠花笑著往陽光的地方跑去。

蕭劍追呀追呀,可是,就是追不上胡翠花的腳步,慢慢的,胡翠花消失在一地的陽光之中,不見了身影。蕭劍一個人大聲喊叫著,可是,依然是不見伊人身影,遍地黃花燦爛,確是孤獨一人。

早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蕭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發現高芳已經不見了。在床頭的茶几上,放著兩個保溫壺和一張紙條,紙條是高芳留下的:“老公,我去煤礦了。早餐我給你買好了。看你睡的那麼香,不忍心叫你起來。愛你的芳!”

蕭劍笑了笑,開啟暖壺,噴香的雞湯,另一個壺裡,是兩屜小籠包和一疊小鹹菜。蕭劍把暖壺蓋上,起床洗漱了一下。安靜的開始享受高芳買來的早餐。

剛剛吃了幾個小籠包,門被敲響。蕭劍愣了一下,一般情況,東方浴都這個蕭劍單屬的房間,是沒有人來的,除了高芳是個例外,基本上不會有人來。因為這是蕭劍專屬的行宮。

能找到這的人,肯定是蕭劍很熟的人。蕭劍道:“進來吧,門應該沒鎖。”門推開,呂龍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單子:“老大,好消息,今天庭審馬濤,市長傳來訊息,讓你馬上準備準備,出庭做證人。”

蕭劍驚訝道:“哦,怎麼這麼突然,不等黨代會結束之後了嘛?”

呂龍道:“恐怕,是不用等了。上邊這是估計是要趁著黨代會之前,把這些人打死,這等於給我們發了一個訊號,上邊,已經開始動作了。換句話說,蕭天龍這支線,應該是完整的存了下來,黨代會之後,估計至少要升到副省長。應該是已經明確了,不然,他不會這麼快就痛下殺手,一旦下手,就會是徹底的清掃,在黨代會之前,把該辦的事兒,都辦了。”

蕭劍喝了一口雞湯,把呂龍手裡的紙條拿了過來,的確是市長發來的訊息,叫蕭劍準備一下,還有韓英,都要出庭作證,只要出庭就可以,至於證據,檢察院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馬濤在打算給蕭劍背個黑鍋的打算落空,只能自己手裡捧著這個黑鍋,想找個人扣都沒門。只能自己揹著。鎮建工程款,這麼大的窟窿,將近兩千萬的資金被調查出來,同行作證的還有十幾個大拆遷戶。都已經一致表示,自己本來也沒有要那麼多錢,是被人威逼的。

蕭劍笑了笑,要說這些拆遷戶之前礙於馬濤的淫威,服從了馬濤的安排,把多出一倍的拆遷款掛在自己的名頭上,然後,在透過暗箱操作,把這些錢在弄到自己的手裡。必要是要得到一些好處的。

可是,現在,為什麼要反過來咬馬濤一口,把他送上被告席呢。這裡,恐怕是呂龍再次做了手腳。而且,蕭劍相信,呂龍可能用的手段,更加的陰暗卑鄙,而且強大,強大到至少要比馬濤的手段強大的多。強大到能讓那些刁民們反戈一擊,把矛頭指向馬濤。

至少呂龍是怎麼做到的,這個,蕭劍就沒有心思去關心了。總之,呂龍要是想辦的事兒,好像是很少有不成,對付區區幾個刁民,又何足掛齒。

蕭劍十分高芳,隨後,蕭劍想到一件事兒。韓英昨天的狀態很糟糕,得知失去了女兒的訊息後,她整個人差不多就神經分裂了,會不會和蕭劍一起出庭作證,這個,似乎很難說。

蕭劍道:對了,那韓英,她願意出庭作證?

呂龍笑了笑:“當然,馬濤可是準備把一個大大的黑鍋扣在你的身上,沒扣成。結果,想把黑鍋扣在韓英身上,不過韓英的身板太單薄了,禁不住這麼大的黑鍋。她所有的銀行賬戶上,就只有六萬塊錢,還被取出去給韓月兒看病了,她手裡根本就沒有錢。馬濤這次是搬鍋砸自己的腳。死定了。”

蕭劍大喜:“如此甚好,不過,我很是納悶,韓英這麼容易就聽話了,這麼快就能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這速度,有點匪夷所思啊。”

呂龍笑了笑:你關心的太多了,人家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你辦好你的事兒就行了。別的,你就不用管了,收拾收拾,十點整,就開庭了。讓我們好好給這個馬濤一記死擊。

蕭劍知道,這次庭審,無疑是給洮南城的這些官員一個警告,上面,已經開始動刀子了,開始下殺手了,這次庭審之後,緊接著,就應該是陳峰一案的庭審。很多很多的官員,都會在這次的黨代會來臨之前,塵埃落定,洮南城的官員,又要經過一番重新的洗牌。

到時候,誰贏誰輸,將會一目瞭然。在大潮來臨之時,所有的喧囂都將沉默,抑或,做最後的垂死掙扎。但是,都無濟於事。洮南城的嶄新時代,即將來臨。

誰將會是這次大潮中剩下的弄潮兒,這個,就由事實來說明吧。

上午九點半,蕭劍特意打扮了一下,穿的比較正規一些,出門的時候,正巧看見呂龍和韓英也從東方浴都出來。

蕭劍驚訝的發現,韓英的臉上,居然恢復前天和自己zuo愛時候的那種紅潤和笑意。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甚至,連臉上的光澤,都顯得很有亮色。

蕭劍驚訝的盯著韓英看,想不通為什麼韓英的臉上有這麼大的變化,照理說,韓月兒的死訊,對於韓英來說,無異於是滅頂之災。甚至可以說是韓英這輩子的最大的災難也不為過。她即便不呈現一種一種時時刻刻悲痛欲絕的樣子,可是,也應該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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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的韓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得到了愛情滋潤的幸福小女人一樣,剛剛從床上得到了丈夫的滋潤,這種狀態,實在是太讓人奇怪了。

韓英看著蕭劍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笑了笑道:“哎,蕭劍,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怎麼著,看我跟看著一個怪物一樣。什麼情況啊?”

蕭劍一愣道:啊,沒有沒有,很好很好。說著,蕭劍把呂龍拉到一邊,悄悄的問道:哎,我說,小呂子,你用了什麼招啊,把這女人弄的喜笑顏開的,跟剛從床上下來一樣滋潤,別告訴我,你小子把她上了……

呂龍趕緊把蕭劍的胳膊開啟,瞪著眼睛道:“想什麼呢你,怎麼回事兒啊你,滿腦子都是什麼齷蹉思想。我是那樣的人嘛我,就算我是那樣的人,我也不至於對她……呃,咳咳,韓英,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了嘛,低調,低調,懂嗎?”

韓英聞聽呂龍之言,趕緊申請肅穆,一臉的震驚,無喜無悲的樣子,恢復了一副在原先當財政所長時候的鎮靜和做派。

蕭劍更加驚訝,甚至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去,可以呀小呂子,都調教成這種水平了。不愧是我們河水堂的副堂主,有一套……

蕭劍說著,衝呂龍伸出大拇指。呂龍翻了個白眼兒,晃了晃腦袋直嘆氣:攤上你這麼個思想齷蹉的老大,我是徹底無語了。走了,馬上就該開庭了。

蕭劍和呂龍來到法院的時候,法院裡已經人滿為患。甚至,連法院的大門外,也站著許多因為人多而進不去的人。蕭劍和韓英應邀進入到了證人席位。

在開庭前幾分鐘,被告人馬濤被押到了審判席。這次公審,本來審的非常急,但是,依舊是人滿為患。訊息傳播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在證人席位上,旁邊有七八個人,都是青山鎮的拆遷大戶,法官和陪審員等嚴陣以待。

蕭劍在證人席上,朝地下滿滿的人群中看了看,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可是,在最前面一排,看到了一張令蕭劍震驚的面孔。

蕭劍的眼睛緊緊的縮了縮,盯著這個面孔看了一會兒。這個面孔,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城的十大黑市拳高手排名第九的肖俊,學生,肖俊。

肖俊此時也在看著蕭劍,嘴角微微的笑了笑。慢慢的,肖俊朝蕭劍伸出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大拇指慢慢的轉了個圈,慢慢的朝下面指去……鄙視,鄙視,這個孫子在鄙視自己……蕭劍心中道,草泥馬,讓你囂張一會兒,沒你幾天活頭了。

蕭劍同時注意到,在學生的身邊,也坐著一個男的。男的氣度悠然,看上一眼就知道,是個久居高位的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大哥範兒,是從骨子散發出來的。

蕭劍不認識這個男的,但是,怎麼看都覺得,這個男的不知道哪裡,似乎跟胡翠花有一些相似。

在大哥範兒的男的身邊,坐著穿著十分妖豔的女人,女人高高的翹著腿,嘴角帶著那種勾魂攝魄的微笑。眼睛時時的像是在朝任何膽敢望向自己的男的拋媚眼。

女人穿著一身藍色的旗袍,旗袍上面,是朵朵的大朵的桃花。一條白皙細嫩的大腿,從旗袍的縫隙裡驕傲的翹了出來,壓在另一條腿上。

審判長此刻清了清嗓子,用木槌在臺上敲了幾下:“現在,關於馬濤貪汙青山鎮鎮建工程款一案,開始庭審。肅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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