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幻想中的一加二

1

看到了。少女，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樣子。少女，胸口被貫徹巨大的鮮紅長槍，將紅色變成了【她】單一的色調。不斷的靠近，不斷的走近，背後黑色與白色的翅膀被歪折成毀壞的形狀，血液隨著步伐積落一灘又一灘。直到【她】想對【他】露出笑容時，從嘴裡不時往外湧冒和那時相同的死亡。「啊，她快要死了，這到底是有多麼荒唐」原來，天使大人會死掉。原來，神大人也會犯錯。從【她】的身上，除了胸口的部位，除了心臟的部位，還有看不見的地方在壞掉。全身都往外不停的流血。「唔，終於要解脫了，世界也會隨著一起毀滅，這真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沒辦法阻止。【她】還是在向【他】艱難的靠近。「要是能救救她該有多好......」【他】這麼想著。可是，不管怎麼樣，努力的伸手，向【她】伸手。無論如何都夠不到。無論如何都辦不到。【她】用哀求的眷戀的絕望的眼神看著【他】，事到如今，【她】還是喜歡著【他】，【她】喜歡著【他】。【她】對【他】說：“......，......，......”「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會一直的一直的......」

2

“不————！”在潛意識中掙扎著喊出了阻止的話，半蜷著側臥在舊式榻榻米上的少年滿頭大汗，猛然睜開了自己緊閉著的雙眼。“哈~哈~.......哈~哈~......啊......”大口的把室內密閉的空氣吸進肺裡，少年終於開始平穩下來。他開始意識到，剛才見到的場景只是做夢而已。還真是不幸啊......那到底是什麼啊，可能是受到了昨晚的影響，才會做這種詭異的夢吧......因為魔法師是存在的，有著不知道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那麼，越來越多的不合理正在變得非科學的不可理喻的合理。刺蝟頭的黑髮少年——上條當麻擦了擦汗水，坐直了身子。又稍稍的休息了一下後，他把遮掩著的窗簾拉開。陽光照了進來，相當明媚的一天清晨。“咦？”耳邊突然就傳來這種甜的發膩的聲音，上條當麻扭頭看向聲音得來源。“上條醬！早上好！”少年的班導老師，永遠都長不大的外表十二歲的少女——月詠小萌把門拉開，露出了可愛的粉色髮絲小腦袋。“哦...小萌老師，茵蒂克絲呢？”“茵蒂克絲醬剛剛睡醒哦......倒是你上條醬！幹嘛一大清早就發出那麼大的喊叫聲，都把茵蒂克絲醬給吵醒了！”“呀~嘛......那個也是不可抗力嘛~，嘿、哈哈...”這個少年撓了撓後腦勺，就像是那個少女不好意思時相同的動作在少年的身上體現出來也沒有一分一毫的違和感，可能是因為血緣相通的關係吧。“打擾到你們休息了還真是抱歉啊。”“唔~”小萌老師嘟起了可愛的嘴巴，樣子就如同看見了最喜歡的壞孩子正在幹最討厭的壞事一樣。“反正上條醬就知道不把老師給放在眼裡吧！哼！”“啊，不、不是呢小萌老師，其實上條先生是咱們班裡面最最最最尊敬老師的好孩子啦！前些日子上條先生因為翹了四個月的課總覺得相當的對不起老師哎，總是想道歉卻沒有機會這樣我也很是困擾啊！”“哎~~~好可疑......”月詠小萌露出了一臉信不過的表情，把障子門徹底拉開。看到這一幕的上條先生不禁吐了吐舌頭：一個大男生帶著一個神秘主義至上的宗教美少女住在至今單身的女老師家裡算是哪門子國際玩笑啊？！而且...而且昨天晚上睡覺的地方還是這種室內最沒有防範性的障子門...“真是為難上條先生啊......”如是說著，他跟著小萌老師走到了屋子的另一邊——也是那個少女所在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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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少年看見眼前的光景不由自主的想要吐槽一番：“我說......為什麼愛抽菸又愛喝啤酒的小大人小萌老師她的睡衣穿在茵蒂克絲小姐的身上會這麼合身呢？”上條先生覺得自己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無可厚非。要是一進門就看見那個銀髮修女穿著小萌老師昨天穿的那身萌萌兔子型棉質睡裙還合適的讓人不可置信誰都會這麼說吧？一個是十三四歲的少女，另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女老師......“所以我才說......衣服為什麼會出乎意料的合適！？你們真的有年齡差嗎！？”作為一個正常的男高中生來說，在上條先生的眼裡，女教師不都是有著傲人胸部、性感美腿的單身大姐姐嗎！？難道說那些像是岡峰珠恵那樣的二次元美女老師都只能存在於一個只有透過視覺和聽覺才能接觸到的另一空間嗎！？這種不合邏輯歸根到底會從「我的朋友很少」演變成「我的後宮很多」那樣不是嗎喂！！！“這根本就不合理吧！！”少年，喊了出來。於是——“什麼！？”小萌老師的聲音。“我才不要被你小看呢！”銀髮修女的聲音。不僅如此，那個女孩兒也採取了證明自己的行動：茵蒂克絲使勁的用雙手托起了自己那渺小的異常可憐的小胸脯......對，只能用胸脯來形容其骨感的美......否則直接上歐派就沒意義了吧？“你看，我可是覺得這件睡衣這裡很緊呢！”銀髮少女說出了這樣對於某個粉色頭髮的教師來說無比殘酷的現實。果然，屬於那個女孩兒內心的維蘇威火山頃刻爆發了。“嗚哇啊啊啊啊啊！！你、你都在說些什麼啊茵蒂克絲醬！...這話也太瞧不起我了啦！！！”“哎~可是呀...”“可是什麼呀？！！”“也沒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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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一幅因為那個部位而引發的鬧劇，當麻嘆了口氣，汗水睡著額角淌了下來。“真是讓上條先生沒轍啊......”他稍微把視線移向窗外，......唔哇，果然變成了好天氣了呢。這麼好的一天，又是暑假剛開始不久，要是不考慮補課這種現充爆炸一樣的問題，真的好想......唔嗯？好想什麼呢......？他把手搭在了腦蓋上，視線終究還是收了回來。

3

“所以說啊，上條醬和茵蒂克絲醬到底是什麼關係啊......”“關係嗎？那當然是——”“別跟我說她是你妹妹喲！”月詠小萌緊緊的握著胸前的粉嫩小拳頭，就好像少年會回答什麼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啊啊，是這樣呢...看來就是這樣呢——“為什麼小萌老師會知道上條先生想要說的話！？”難難難難難道說......小萌老師其實是讀心能力者！！？儘管知道學園都市這座城市裡的老師都不可能是能力者，而且經過昨天晚上的reversionmagic也能證明小萌老師並非是超能力者......不過總還是會有「潛能戰士·月詠小萌」這樣中二......這麼厲害的設定吧！？“唔......上條醬你到底是有多小看老師我啊！這孩子分明是個銀髮碧眼的外國美少女吧！你到底還打算把老師給騙到什麼地步啊啊啊啊啊？！”“嘎烏啊啊啊啊抱歉啊小萌老師！”某個刺蝟頭少年在老師的震懾下反射性的五體投地道歉。“呼！”“上條先生只是想說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那種兄妹——”“又是這種老掉牙的義妹設定嗎？你都把親生實妹給當成什麼啦！”“嗚哇我的錯我的錯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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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當麻。”看來是茵蒂克絲的話把這個少年給救了啊...可能是提到了「妹妹」這個名詞吧，少女想起來什麼事情。這麼說不太對，擁有【完全記憶能力】的她根本就是一直都在記憶著吧。“coser那邊......這個我得還給她呀~”她抬起了手，露出了上面的八卦護符——中國道教的標誌——她保護過她的證明。“哎~？”看到那件飾物，當麻心口一震。“coser是中國道教的人吧，這件東西對她來說應該會很重要的。”“...唔，”當麻有些不太清楚茵蒂克絲話裡面的意思，他只聽明白了其中略帶悲愴的感情。小夕現在的立場也很危險，這他再清楚不過。如果那東西還在小夕身上，那些魔法師也不會平白無故就去招惹麻煩。他們的目標沒有變動。“當麻很擔心妹妹吧？”少女，露出了微微閃動的眼神。“......”少年，露出了微微雀動的眼神。“這麼說，是這樣呢......當麻的話，肯定是這樣呢。”“......”“那麼——”“......”“我啊——”“總之茵蒂克絲小姐好好的休息就行了！不用擔心那麼多！完全不用！哈、呼哈哈哈哈...”她的話被他突然換個人似的語調給打斷了。上條當麻突然沒有了剛才那種表情，他說完以上的話後，大笑起來。他笑了起來。“...當麻......？”“嘛嘛，都說了沒關係了~如果還在擔心的話......就安心把一切都交給我吧！”他握緊右拳——名為imaginebreaker的武器——錘在了自己心口前。“......當麻”“放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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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年......明知道自己只是個普通的無能力者高中生，也知道自己被捲進了很危險的事件。可是他不惜冒著和魔法師為敵的危險說出了「安心交給我吧」這樣的話。這種...專屬於「英雄」的話。約定...還是約束？如果他的選擇是「英雄」那麼他連擔心的妹妹都沒辦法立刻去見她。於是他在那一瞬間想了很多東西，都可以盛放在一個世紀的輪盤裡。「唔嗯，妹妹那邊不要緊。」他強迫自己這麼認為。那個時候灼熱的矛盾感如今又有發作的跡象。可能是剛才的夢所留下的後遺症。噩夢症候群——夢裡的少女是......擔心的不得了。想要說這種時候是茵蒂克絲的事情更重要，可是被imaginebreaker錘到的心臟的地方還是有想要出賣理性的衝動。少年下了保證。“不只是茵蒂克絲，john‘spen、妹妹，都交給我吧！”就像是說著無聊的大話一樣。他無比認真的對那女孩兒說道。因為妹妹......對小夕也很在意。有六年的空白，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又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些東西都可以孑然無視。她回來了就好，她是自己的妹妹就好......可悲的自我安慰。唯一的，只有那份心情還在。“沒關係，茵蒂克絲，雖然我只是個無能力者我也會好好保護你們的...所以這個護符就暫時先歸我保管，到時候由我來還給小夕吧。”沒有聯繫方式，沒有聯系地址，甚至每次見面都是純粹偶然的小機率事件......這種話果然牽強的都讓人發笑，然而...“唔......不止coser我也是很擔心你呢當麻”“哈啊~這種事情還承諾什麼啊...”對了，這就是答案。因為我是哥哥，所以妹妹不管到了哪兒都會無條件保護她，這是生下來就有的職責。假如哥哥生來就是妹妹的奴隸，就算這樣也會心甘情願好好的當她的奴隸。這種簡單的道理還用一大堆公式去證明、去推理？做白日夢去吧。就算是承諾都有些過於蕭條了。這是答案。“那就這麼辦吧！”“嗯！交給你了當麻！”少年，把八卦護符緊緊握在手裡。就像是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緊握著那女孩兒的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