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關閉,羅格在外,只留了卡索與比索爾,讓他們留下補刀,說來這些獵戶還真狠,羅格起先交代下去,竟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當然,這也說明那些惡徒多麼招人恨!

對於那些孩子,羅格有自己的看法,不管哪個世界,凡是犯人的孩子,所受到的待遇,所經歷的童年,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父母犯了錯,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孩子又懂得什麼?

父債子償,人們對於這個成語頗有誤解,這個成語只不過是在宣揚‘孝’,這種美德而已,父母揹負不起繁重的債務或人情,作為孩子理應負起身為人子的責任,揹負起來,為父母分擔!

但孩子揹負的絕不是‘罪惡’,一概而論,那是愚人的行為!

斬草除根?羅格真不知道,能喊出這樣一句話的人,到底經歷過什麼,如不是有滅族之仇,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在正常人眼裡,恐怕都會留有餘地。

至於報復,羅格從來不怕,在他眼裡,只有弱者才會畏懼曾經戰勝過的敵人,更不要說他們的孩子了!

當然,對於那些惡徒已成年的孩子,或者家人,羅格可沒那麼大的寬容,他們即便沒有作惡,也是包庇者,他們不去制止,反而享受著血粼粼的麵包,這些人同樣可惡。

相信過了今晚,這些人也不會存在了!

殊不知,羅格的一言一行,都在影響著身邊的人,尤其是羅克。

沒人比羅克更為瞭解貧民窟,羅克知道在那裡活著有多艱難,那些惡徒說自己逼不得已,羅克信,因為貧民窟本來就是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地方!

那些惡徒該死,可在貧民窟,也只是早些死與晚些死的區別,對於那些孩子,羅克更為同情,沒了父母,那些孩子與從前的自己又有什麼兩樣。

羅克對於問題看得很清楚,其他人何嘗不是如此,羅格所做的事,雖從沒解釋過,但羅格無一不用行動告訴他們,他們的僱主,是一位什麼樣的人。

這些行動永遠要比語言更有魅力,更有說服力,以及,更能打動人心!

而今天城內外‘嚴打’的事,羅格與查爾斯早上就有商議,這樣打擊犯罪,懲惡揚善的事,出手一定要快,下手一定要狠,否則難免會走漏消息。

畢竟是一千人的治安軍,誰能保證裡面的人各個都是乾淨的,關城門前,查爾斯也不過只聯絡了幾名老部下,關城門的時候,打著訓話的名義把隊伍召集過來。

等眾人回過神來,就已經在大門外來,不過,從效果看來,查爾斯還是很有能力的,一千人的隊伍,竟沒人反駁,事情出奇的順利。

羅格並不怕暴露身份,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藏掖藏不住,最重要的事,這件事挑頭的是查爾斯,打得是子爵大人的名號。

而羅格一個小孩子太具欺騙性,不與羅格接觸,誰會相信這事是羅格一手操辦的?!

在外人眼裡,羅格頂多算是子爵在外的代言人,至於為什麼子爵找羅格代言,說羅格是子爵的私生子,恐怕絕對有人信。

來到城裡列隊後,羅格止住正要拿地圖的奧夫曼:“你那抽象畫還是自己留著欣賞吧,拿出來不夠丟人的!”

一群哄笑聲過後,羅格對著查爾斯說道:“查爾斯隊長,還是老規矩,我的人帶路,你的人抓賊!”

“沒問題老弟!”查爾斯大手一揮,道:“都給老子聽著,城內不比城外,抓人的時候都給我夾起尾巴,弄出聲響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別怪我不客氣,遇見不長眼的,老規矩,殺!”

訓話完畢,千百號人分成二十隊,朝街邊巷尾跑去,對於戴爾郡而言,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夜已深,子爵府除了巡邏的護衛,僕人們都已休息,可這座奢華的府邸裡最尊貴的人卻沒有休息,略顯空擋的房間,這位子爵大人此時正靜靜的躺著床上,眼神灼灼的盯著天花板。

從那天自己的夫人與女兒回來後,克里曼就對女兒口中的孩子好奇不已,黑發黑瞳,在整個帝國,只有少數貴族,知道那個種族。

那是一個讓所有貴族包括王室都感到震驚的種族,克里曼起初並不確定,這個孩子是否與那個種族有關,當第二天,奧文急匆匆趕來,告訴自己的所見後,克里曼再也難以抑制自己內心的激動。

天生武者,這個稱號的分量要遠比他這個子爵尊貴得多,因為這樣的人在整個帝國也是鳳毛麟角,出現的幾率比魔法師還低。

這樣的人,哪怕不加於培養與訓練,後天的成就,也是常人無法啟迪的,可這樣一個孩子卻被自己遇見,對於自己沒落的家族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又怎能不讓克里曼激動。

不但如此,年僅七歲,做事滴水不漏,一套完美的貴族禮,便成功吸引了妮娜的注意,短短三天時間,整個戴爾郡的皮毛市場便被其收納佔有。

那新奇的貨物,作為世襲貴族的克里曼,也不由得暗贊一聲,更讓克里曼在意的是,這孩子短短幾天的時間裡,就讓如此多的貧民對其唯命是從。

這種收攏人心的手段與效果,克里曼也不由得暗暗心驚,從奧文的話語裡,克里曼不難聽出,那些平民的瘋狂與能力。

別說克里曼,整個帝國貴族,從未把那些下等的貧民看在眼裡,可就是這些平民,當他們聚集在一起,竟能讓克里曼感到絲絲恐懼。

那還只是一個孩子啊!克里曼每當想到羅格的年齡,震驚的同時也帶著深深的不解,如此走一步看三步,那個孩子是怎麼做到的?!

自己來到戴爾郡這幾年,處處受人節制,重振家族的願望,也在自己被暗算成為廢人後,被滿心的怨恨與不甘所代替。

而這個孩子的出現,給克里曼帶來了一絲希望,幾年來,自己雖沒有什麼政績,但卻在戴爾郡佈下不少眼線,為了查出這個孩子的來歷,為此克里曼簡直不予餘力。

可除了知道這個孩子四年前來到這裡外,其他絲毫資訊也查不到,這樣的結果讓克里曼心中一暢,這恐怕是克里曼這幾年裡聽到的唯一一件讓自己高興的事!

七歲的孩子,四年前不過才三歲而已,三歲不過剛記事,這樣的孩子完全就如白紙一般乾淨,即便這個孩子的出身有蹊蹺,但那又如何?

恐怕這孩子現在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來自哪裡,況且,一個走丟的三歲孩子,克里曼可不人為,這個孩子的家族還堅信著這個孩子還活著!

如果把這個孩子納入艾弗萊克家,細心教導與培養,成為艾弗萊克家的人,那是板上釘釘的事,雖然知道這個簡直如妖孽一般的孩子,絕不會乖乖就範,可自己將女兒雪莉許配給他呢?!

克里曼相信,這個孩子絕不會甘心平庸,更不會在乎一個騎士的身份!

可一個世襲貴族的頭銜呢?!

這可謂讓這孩子一步登天,克里曼絕不認為,如此聰明的小子會拒絕。

這樣,只憑天生武者的名頭,艾弗萊克家族絕不會沒落,而這樣自己也能安心的死去。

而對於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有所虧欠,但帝國法律規定,女子無法繼承世襲爵位,克里曼不敢想象沒有自己的照顧,沒有世襲的爵位,自己的女兒以後會有什麼樣的生活。

與其讓女兒過著並不幸福的生活,倒不如自己選擇一位接班人,把家族與家人託付給他,而這個孩子是最完美的人選,現在唯一不知的就是這個孩子的品性如何!

所以,克里曼命令奧文親自打探、監視羅格,在得知那個孩子竟要下手整治戴爾郡的惡徒時,克里曼眼中泛起難以掩飾的驚喜,由這件事起碼可以看出,羅格絕不是貪利好惡之人。

克里曼沒有急著召見羅格,他想看看這個孩子要怎麼做,他在這裡以靜靜等了許久,他不擔心奧文,一位三階武者,戴爾郡這種小地方,還沒誰是他的對手。

時間漸漸過去,克里曼心裡越發的激動,奧文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只說明,那個孩子今晚一定有大動作......

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克里曼心急如焚時,臥室的房門被推開,奧文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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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克里曼連忙問道。

“主人,事情...事情似乎鬧得有點大!”奧文立在克里曼身前,緩緩將今晚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許久後,克里曼長長出了一口氣,顫抖的雙手證明著此時克里曼激動的心情:“好,好,好,好一個萬古青天,好一個有報有還,夠狠......可不夠毒啊,剩下的孩子竟然留下了......”

“主人,這不正是您想要的麼?”奧文聽到這裡,微笑道。

“嗯,狠而不毒,做事以善為本,以理服人,這孩子在母親肚子裡就開始學習做人的道理了麼?!”克里曼欣慰的點點頭。

“不過,主人,不算城外,單城內就抓將近四百人,這...”奧文說出自己的顧慮。

“你是在怕他們?我都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克里曼眼神漸漸冷冽的起來:“既然那小子這樣做,作為一郡長官,怎麼能視而不見,明天你去幫幫他......”

“是!”

“不過...那小子敢這麼打我的名頭,未免太猖狂了點,明天帶過來吧!”

“是!”

雪飄飄停停下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戴爾郡的人們繼續著往常的生活,對於昨天晚上吵鬧的聲響,以及街道上不停奔跑穿梭的士兵,人們議論猜測不已。

正當眾人議論時,一隊隊治安衛隊,手中拿著一張張白紙,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白紙被很快張貼在各個人口聚集的地方。

眾人不明所以,瞬間圍了上去,就見貼在牆上的白紙上這樣寫著:

告示!

近日,在接到廣大群眾的熱心舉報,戴爾郡惡徒、匪患猖獗,以致戴爾郡治安遭到嚴重破壞,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受到侵害!

對此,經子爵大人批准,戴爾郡治安衛隊帶頭,與好心郡民聯手,昨晚連夜出動,展開‘掃惡打黑,維護人民安全!’專項行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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