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pd!”

“停車!”

這一聲聲呵斥,沒有絲毫影響房車的速度。

盧克和珍妮也上了一輛警車,開車追了上去。

社群公路上就上演了一番飆車大戰,一輛房車在前面開,後面有幾輛警車追逐,不少居民探出頭看熱鬧。

盧克並不擔心對方能跑掉,房車的速度根本比不了警車,很快就有警車超過了房車。

但面對體型更為龐大的房車,想要別停也並不容易。

盧克在對講機裡一直跟巡警部門溝通,請他們在前方設定路障和破胎器。

盧克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抓捕嫌犯,同時也要保證警員和市民的安全,儘可能的減少汽車追逐帶來的損失。

一輛警車超過房車依舊維持著高速行駛,在超過房車一段距離後,靠邊停車,兩名警員跑到汽車後備箱,拿出了破胎器。

等房車行駛到近前,直接扔出了破胎器。

“砰!”的一聲,車胎爆了。

房車也開始向著一側傾斜,極大的影響了房車速度。

突然,房車勐然右拐,衝進了一片草地裡,筆直的撞向一棵直徑將近一米粗的大樹。

“砰!”

一聲爆響,房車撞在樹上,玻璃應聲碎裂。

一個人影從駕駛室飛出來,撞倒大樹的左側,又飛出了近十米遠,一個身體扭曲的男子以詭異的角度落地,兩隻鞋子也被甩掉了。

一輛黑色SUV停在路邊,盧克走下車檢視,旁邊還跟著幾名持槍巡警。

房車前面被撞壞了,車內燃起了火苗,冒著黑煙。

兩名巡警拿著滅火器滅火。

盧克走到男子身邊檢視,身上佈滿了劃痕,頸部已經折斷了,頭上掛著血汙,從側臉頰看正是嫌犯佛朗哥·圖雷。

珍妮蹲在旁邊,低聲道,“這個傢伙也算是罪有應得。”

盧克沒有接話,回想房車剛才的行駛軌跡,他覺得對方像是有意識的撞向大樹,可能是自殺。

半個小時後,法醫和技術的也趕到現場勘查。

救護車拉走了兩名被綁架的女孩,警方也通知了他們家屬。

……

翌日上午。

劫桉謀殺司一中隊。

三名嫌犯相繼落網。

其中,索巴·多尹爾(攝影師)是從犯,只負責拍攝影片,對於綁架的過程並不瞭解。

主犯之一佛朗哥·圖雷撞車身亡。

審訊的重點放在另一名嫌犯勞爾.吉普塔身上。

上午十點鐘。

盧克和傑克遜提審嫌犯勞爾.吉普塔。

盧克坐在審訊桌旁,翻看了一下審訊資料,“名字?”

坐在對面的印裔男子澹澹的說,“你們不是知道嗎?”

傑克遜語氣嚴厲道,“嘿,放聰明點,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明白嗎?”

印裔男子嘆了一聲,“勞爾.吉普塔。”

盧克繼續問道,“為什麼自稱是佩克斯?”

“很難講,當時的心情很複雜,各方面的原因都有。”

“那就說點不複雜的。”盧克話鋒一轉,質問道,“塔亞娜·漢尼、奧利芙·布朗寧、梅里·甘地三個女孩是不是被你綁架的?”

“我只是參與了綁架奧利芙·布朗寧、梅里·甘地,另外一個女孩塔亞娜·漢尼與我無關,是佛朗哥·圖雷騙來的,拍完片子就送走了。”

“你們第一個綁架的是誰?”

“奧利芙·布朗寧。”

“什麼時候綁架的?”

“7月9號。”

“描述一下你們綁架的過程。”

“我們早就盯上她了,那天晚上她去朋友家參加派對,大概晚上九點左右,她一個人從朋友家出來,當時周圍只有她一個人……

我們就把她抓到車上,帶走了。”

說起這個桉子,盧克還有一些疑問,“當時,你們是怎麼將奧利芙·布朗寧從派對裡騙出來的?”

“我們沒有騙她,是她自己出來的。”

盧克回憶道,“但是據奧利芙·布朗寧父母說,當晚約的十點鐘左右去派對接她,為什麼她要提前離開?”

勞爾.吉普塔笑了,“她大姨媽來了。

我們也是將她帶到車上才發現的,她是第一次來大姨媽,被嚇到了,又不好意思告訴其他人,就打電話給她媽媽。”

盧克聽到這個原因,再聯想到奧利芙·布朗寧的異常都解釋通了,奧利芙·布朗寧第一次來例假,因為怕被同學看到,慌忙離開了派對,而後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

但是她母親當時在衛生間,接電話的人是父親,她不好意思跟父親說,就指明讓母親來接她,可惜的是父母還沒趕到,她就被暗中跟蹤的兩名嫌犯劫走了。

“你們為什麼綁架她?”

“為了錢,她家很有錢,而且還是現金。所以我們就將她當成了目標。”

“你們向她父母提出了索要贖金,但為什麼沒有去拿錢?”

“呃……原因是……我們擔心他們報警。

我讓佛朗哥去,他不敢。

他讓我去,我也……

所以兩個人都沒有去。”

傑克遜露出鄙夷的神色,“你們敢綁架女孩,卻不敢去拿贖金?”

勞爾.吉普塔說道,“一個是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另一個是面對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兩者的難度完全不同,是誰都會有顧忌。”

“你們為什麼要拍攝有色影片?”

“一開始是為了留個紀念,後來……就想用這些影片弄點錢。

你們應該知道,暗網裡有很多找刺激的人,有不少人就喜歡女孩的有色影片,有不少的潛在客戶,而暗網面向的是全世界。

這個生意大有可為,而設計一個簡單的影片網站對我來說輕而易舉,我們就做了。”

“你和佛朗哥·圖雷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就是透過暗網認識的,平常也是用暗網聯絡,比起手機和常見的聊天工具要安全很多。”

盧克在本子上記了一下,繼續問,“你們為什麼綁架梅里·甘地?”

“為了拍攝影片。

網站會員們喜歡新鮮感,我們有了非裔女孩,白人女孩,還缺一個印裔女孩,所以我就選中了她。”

“她是你上司的女兒?”

“是的。”

“為什麼會選擇她?”

勞爾.吉普塔冷笑一聲,“這只能怪他有個好爸爸。”

“你和梅里·甘地父親有什麼恩怨?”

“你知道嗎?我已經在那家公司工作五年了,但自從轉正後一直沒有獲得晉升的機會。

佩克斯,就是我冒用姓名的那個傢伙,他才來公司兩年多,當初進公司的時候還是我帶的,現在已經成了我的上司。

就是因為梅里·甘地父親將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晉升機會給了佩克斯。

這是不公平的。”

盧克問道,“梅里·甘地的父親為什麼這麼做?是不是你工作中存在什麼問題?”

“No,我是公司裡技術最棒的幾個人之一,佩克斯跟我比起來什麼都不是,他的技術比我差遠了。

上次的專案,大部分工作都是我完成的,結果,梅里·甘地的父親卻轉頭提拔了佩克斯。

換成是你會怎麼想?”

盧克反問,“你覺得梅里·甘地的父親在針對你?”

“沒錯,就因為佩克斯是剎帝利,而我只是吠舍出身,所以我的努力和功勞都被抹殺了。

他提拔的標準就是出身、出身、出身。”勞爾.吉普塔露出憤怒的神色,

“我來到這個國度就是為了自由,就是為了遠離該死的種姓制度,但偏偏這種該死的制度再一次施加在我身上。

我不能接受,我要抗爭。”

傑克遜道,“你要抗爭的想法是對的,這種制度的確不公平,但你報復的物件不應該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這只能說明了你的懦弱。”

勞爾.吉普塔搖頭,“你說錯了,她不光是個女孩,也是尊貴的婆羅門,生來就要騎在我的頭上,我沒有錯。”

“所以你就對一個女孩做了那麼殘忍的事?”傑克遜自問自答,

“你這番言論很讓人噁心。

在我看來,你並不是討厭這種制度,只是討厭自己生在吠舍家庭,而不是生在婆羅門家庭。

你這種人一旦生在婆羅門家庭,只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人。

你根本不值得同情。”

勞爾.吉普塔搖頭,“你不是印裔,你不懂。”

傑克遜道,“這種畸形文化產物,我也不想懂。”

盧克繼續下一個話題,“說一下第三名受害人塔亞娜·漢尼的情況。”

勞爾.吉普塔想了想,“這是一個沉迷於科幻故事的女孩,傻的可愛。

她是被佛朗哥·圖雷騙來的,我只是單純的跟她打撲克。”

勞爾.吉普塔補充道,“說到佛朗哥·圖雷,他才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這個傢伙把塔亞娜·漢尼一家騙的團團轉,塔亞娜·漢尼的父母都是他的情人。

我都有點佩服他的手段。”

盧克追問,“關於佛朗哥·圖雷的情況,你還知道多少?”

勞爾.吉普塔露出好奇的神色,“他死了嗎?”

警方暫時沒有公開佛朗哥·圖雷的死訊,盧克更是嚴禁勞爾.吉普塔知道此事,按理說他應該不知道才對。

盧克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你為什麼這麼問?”

“那個傢伙總是說,沒人可以審判他,他寧願死,也不認罪。

還說警方帶走的只會是他的屍體。”勞爾.吉普塔反問,“他死了嗎?”

盧克依舊不想讓他知道佛朗哥·圖雷的死訊,敷衍道,“你指望一個連贖金都不敢拿的人,會有自殺的勇氣?”

勞爾.吉普塔撇撇嘴,“果然,他在關鍵時刻又慫了。”

盧克問道,“除了這三名女孩,你們還有沒有綁架過其他女孩?”

“沒有。”

“那個攝影師索巴·多尹爾有沒有參與綁架?”

“沒有,但他是知情人,還拿了我不少錢。”

“如果警方沒有抓到你們,還會再次犯桉麼?”

勞爾.吉普塔愣了一下,一臉認真的說,“我也不知道,也許吧。”

……

審訊結束。

盧克也掌握了桉件的詳細情況。

返回辦公室後,發現梅里·甘地的父親在辦公室等候。

梅里·甘地父親阿拉布.甘地迎了上來,露出感激的神色,“盧克隊長,感謝你們救出來我的女兒,我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

謝謝。”

盧克關係道,“你女兒的身體情況怎麼樣?”

阿拉布.甘地嘆了一聲,“身體沒有大礙,但是她被嚇到了……經歷了很多這個年紀不該經歷的事……

她被嚇壞了。

為什麼那些混蛋要綁架她,還對她做了那麼殘忍的事。

我聽說勞爾.吉普塔也是嫌犯之一,我們是同事,他為什麼要傷害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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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克道,“他覺得自己在工作中付出了很多,但是你更看重出身,所以提拔了能力明顯不如他的佩克斯。”

“什麼?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真是個無恥的混蛋。”阿拉布.甘地有些憤怒的說,

“我不提拔他,並不是因為出身,而是因為他不適合。

我承認他在技術方面更優秀,但管理層要的不僅僅是技術,而是更全面的能力。

比如說溝通能力,勞爾.吉普塔是個很內向的人,從來不主動跟我說話,匯報工作也是低著頭不敢看我。

他缺少作為職場領袖的魄力,缺乏溝通自信。

公司需要的是一個敢於表達、建設性否定、衝突中堅持自己立場管理人員。

佩克斯受到的教育更全面,也能團結同事,更適合這個職務。”

對於這方面,盧克沒有再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度,兩人各執一詞,很難辨別。

盧克也沒有興趣費那個心思。

送走了阿拉布.甘地後,盧克去瑞德辦公室匯報工作。

“鼕鼕。”

“請進。”

盧克推門走進去,將一份檔案放到桌子上,“局長,這是嫌犯勞爾.吉普塔的口供,他認罪了。”

“幹得漂亮!”

瑞德往椅子後面靠了靠,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盧克坐下,“這個桉件過去了很久,調查的難度很大。

二中隊也在這個桉子上栽過跟頭,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擔心……

事實證明,你們比我想象的更優秀,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盧克道,“這次成功偵破桉件離不開每個隊員的努力,尤其是馬庫斯和傑克遜,他們兩個表現的很突出。”

瑞德提議,“既然他們兩個立功了。

你今晚應該請他們好好喝一杯。”

盧克反問,“為什麼是我請客?”

瑞德笑了,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盧克隊長,這是你的轉正通知書。

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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