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寶貝月子中心。

不同的價位,月子中心的待遇差別極大。

最普通的月子中心,可能就是一戶較大的住宅,每個房間裡住著一名孕婦,所有的設施和傢俱都是共用的。

懷孕期間女人的脾氣就比較暴躁,一群懷孕的女人在一起很容易發生爭吵。

價格高一些的月子中心,相對來說更正規一些,可能會有獨立的單間。

尹家寶貝月子中心就屬於這種獨立單間的月子中心。

一間2樓朝南的獨立單間內,一對亞裔夫妻正在收拾東西。

“老公,我現在就搬進月子中心是不是太早了,距離孩子生產還有3個月,得多花不少錢呢。”

男子說道,“麗麗,不要再擔心錢的問題了,我們現在有錢了。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養胎,將肚子裡的寶寶生下來。”

劉曉麗撫摸著肚子,“我知道。”

“這裡還缺什麼東西嗎?我去買。”

“不缺了,都已經夠用了。”

男子點點頭,握著妻子的手,“麗麗,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

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女人有些不捨,“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們?”

“還是那句話,你什麼都不用管,安心養胎,其餘的我會處理。”男子說完,準備離開。

女人依舊不放心,“超,別再打電話要錢了,風險太大了,那些錢已經夠咱們花了。”

“我知道,會把事情處理好,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會過來陪你。”男子似乎不想跟老婆說太多,轉身準備離開。

“卡”男子打開門準備離開,就看到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

“lapd!”

……

警探局。

劫桉謀殺司,審訊室。

男子被拷在審訊椅上,不停的望向四周,臉上滿是不安的神色。

“咯吱”

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黑髮青年和一名黑人男子走進來。

盧克將資料放到桌子上,打量了男子一番,“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看了盧克一眼,“王超。”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王超點點頭,“我……綁架了兩個人。”

“什麼人?”

“肯尼斯夫人,還有一個小女孩。”

“為什麼要綁架她們?”

“她罪有應得,她是個騙子。”

“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肯尼斯夫人,如果不是她,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王超嘆息一聲,陷入了回憶中,

“原本,我和老婆只是想在美利堅打幾年工,掙點錢就回家,後來,我老婆就懷孕了,我們夫妻就比較關注懷孕方面的事,看到了肯尼斯夫人發的朋友圈。

我們的想法就有些變了。

國內肯定是好的,機會也多,但國內的競爭壓力比較大,我們倆要學歷沒學歷、要本事沒本事,回去也就是幹個苦力。

就我個人瞭解,在這邊幹苦力收入更高,而且國內房價太高,我們回去也買不起房。

一個是在城裡飄著,一個是在國外飄著,反正都是飄,肯定選個收入更高的。

我們就有了留下來的想法。

然後,我們就在微信上聯絡了肯尼斯夫人,她告訴我們只要在月子中心生產,孩子就可以在這邊獲得合法身份。

只要孩子有了合法身份,我們的身份也就好辦了。

當時,她說的特別好,我和老婆都心動了。

我們就想盡辦法湊錢,讓我老婆去了她推薦的月子中心。

但很多事情跟想象的不一樣,那個月子中心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好。

居住環境、飲食、服務、醫療都有些不盡人意。

有一天晚上,我老婆出去上廁所,廁所地上有一灘水沒人清理,地面很滑,她大著肚子本來就行動不方便,腳下一滑摔倒了。

更可氣的是,我老婆出事後,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院,而是把她送回房間休息……

等我趕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孩子也沒保住。”王超用拳頭敲擊著審訊椅,情緒很激動,

“我當時殺人的想法都有了,當時我和老婆來這邊時間不長,我們是借錢出國的,掙的錢大部分都還債了,剩下的錢都用於支付月子中心的費用。

可他們呢?

就是這麼照顧我的老婆和肚子裡的孩子,他們掙這些黑心錢是人嗎?”

盧克問道,“當時,你們去的是哪家月子中心?”

“美聰月子中心。”

“那家月子中心後來倒閉了,跟你有關係嗎?”

“對,是我舉報的。

那家月子中心掙的就是黑心錢,沒交錢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住宿環境有多好,一對一的照顧,孕婦餐等等。

但等我們交了錢,就變了味了。

但錢也交了,也住進去了,只能吃個啞巴虧了。

我們連合法身份都沒有,怎麼跟人家鬥。

出事後,我越想越氣,就把那家月子中心舉報了。

也省的他們在欺騙更多人。

直到今天,我依舊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盧克道,“你舉報月子中心無可厚非,但為什麼要綁架肯尼斯夫人和那個小女孩?”

王超露出複雜的神色,“幾個月前,我老婆又懷孕了。

一開始她還不敢告訴我,我看她那些天有些不對勁,在我的追問下才說出來。

得知這個訊息後,我當時的心情也很複雜,高興,當爸爸了,誰不高興。

但……也怕,怕發生像上一次的事。

我老婆想把孩子打掉,我沒同意,因為她已經流產過一次了,如果再流產,一是擔心她的身體,再一個怕她以後沒辦法在懷孕。

我想把孩子留下來,這是我的孩子,我如果連她都保護不了,那還算是個男人嗎?

後來,我就不讓老婆工作了,在家裡安心養胎,我努力賺錢。

但老婆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新的問題又來了,孩子在哪生?

一開始,我老婆想回國生孩子,我想了想,沒答應。

回國生挺好,醫療條件好,也不用擔心害怕,但……我覺得心裡有點不得勁。

面子上過不去。

我和老婆來這邊有幾年了,啥也沒做成,錢也沒掙到,現在生孩子了,顛顛跑回國了。

親朋好友還不得笑話死,到時候肯定什麼難聽話都有。

本來我和老婆選擇出國就有很多人說三道四,我是真不想再看到他們那副嘴臉。

噁心。

人為什麼一定要攀比,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王超臉上寫滿了無奈,自嘲道,

“說他們攀比,我又何嘗不是。

我和老婆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在這邊生產,再拼一次。

就算是回國,也是拿到綠卡風風光光的回國,不想被人瞧不起。

我們又開始查在美利堅生孩子的事,發現想要讓孩子獲得合法身份,最好的辦法還得靠月子中心。

很無奈,但也沒辦法。

我們倆都沒身份,很多事都做不了,只能選這一條路。

後來,我們就想找一個好點的月子中心,避免再遇到上一次的情況。

結果,我們又看到了肯尼斯夫人,她換了一個微訊號,發的還是同樣的內容。

第一眼看到很憤怒。

之後,想起了我老婆流產的事,恨得咬牙切齒。

看到她又騙人,甚至發朋友圈的內容都沒變,依舊是給月子中心打廣告的那一套說辭,我真的再也控制不住了。

這種人……真的很無恥。

看著她發的那些圖片,優越的生活,華麗的衣服,寬敞的別墅,再看看我老婆……

不能這樣,這是不對的,老天爺不管,我管。

所以,我就打聽她的訊息,想從她家搶一筆錢,那是她欠我們的。”

盧克問道,“你怎麼找到肯尼斯夫人的住址的?”

“我看了她的朋友圈,知道她和一家叫摩登媽媽的月子中心合作,我就找到了那家月子中心,從月子中心那裡得知了她的地址。”

“月子中心的哪個人告訴你的?”

“就是那個前臺胖大姐,她告訴我的。”

盧克暗道,人呀,果然只會說對自己有利的情況,做生意的人更沒幾個老實的。

“那個前臺胖大姐怎麼告訴你的?”

王超想了想,“一開始,我就說親戚想找月子中心,我們就聊起來了。

我當時也確實在打聽月子中心,就想多瞭解一些情況,她看我問的挺真,也就沒有多想。

後來,我就不經意的問肯尼斯夫人住在哪,胖大姐就說了那個社群。

後來我再詳細問,胖大姐反應過來,就不願意再多說了。

我就去她說的社群盯著,果然看到了肯尼斯夫人。

她住在高檔社群、豪宅、還有一個混血女兒,我當時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她住的房子裡沒準就有當年詐騙我的錢。

我心裡更加憤怒,想拿回她欠我的錢,替天行道。”

盧克追問,“所以你就打算綁架她和她的女兒?”

“我一開始沒打算綁架,只是想搶一筆錢,既可以報復了肯尼斯夫人,又能湊夠住月子中心的錢。

那晚,我本想是一個人行動的,但我老婆不放心。

她穿了一個寬鬆的衣服,準備跟我一起去。

如果在國內,我肯定不會同意,但這裡是美利堅,買槍很容易,拿著槍的孕婦威懾力比一個壯漢還強。

所以,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去了。

我記得當時那個臭女人正在洗澡,等她從浴室出來,我們直接用槍控制了她。

那個臭女人一把年紀了居然還穿蕾絲睡衣,比我老婆的衣服要貴得多,說實話,還挺好看的。

我們控制住了肯尼斯夫人和那個小女孩,然後逼問她們值錢物品下落。

結果,那個女人居然說她只是個保姆,我當時就懵了。

原來她在朋友圈發的豪宅和豪車根本不是她的,她只是在人家當保姆。

我傻眼了。

家裡也沒找到什麼錢。

我很憤怒,感覺再一次被欺騙了,我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總不能一無所獲。

我決定鋌而走險綁架她們,讓那個小女孩的父母拿錢贖人。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事情發展到當時的地步,我已經沒有了選擇。

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盧克在本子上劃了一筆,追問,“你打算怎麼處理威尼斯夫人和那個小女孩?”

“想聽真話嗎?”

盧克點頭。

王超笑了,目光有些空洞,“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想好。但我知道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我老婆參與進去。

她是一個孕婦,知道的太多對她沒有好處。

我準備一個人面對。”

盧克試探,“你會殺了她們?”

“我應該不會殺那個小女孩,她沒見過我的臉,路上也被一直蒙著眼。

我可能下不了手。

但是肯尼斯夫人……她要付出代價,她罪有應得。”

王超對桉情沒有隱瞞,交代的很順利,因為有人證物證,他想賴也賴不掉。

桉件告破,盧克的心情並沒有輕鬆,反而有些沉重。

王超夫妻本質上並不壞,他們只是想追求更好的生活,只可惜造化弄人,讓他們一步步走上了不歸路。

歸其原因,盧克覺得他們活的不夠坦然,打黑工本身就是違法的,整天要擔心移民局和政府部門,估計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人長期生活在這種緊張的狀態下就比較容易出事。

盧克也不想譴責這對夫妻,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二世為人的他很清楚人生並不容易,不是所有人都有再活一世的勇氣。

如果去大街上做個採訪,主題就叫下輩子你還來嗎?

盧克相信,應該有不少人會選擇不來了。

以前,盧克想不通為什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覺得世界不公平。

換個角度,如果本來身在地獄,先離開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當然,人不能太消極,既然已經來到這個世上,那就好好活著。

盧克也沒有難過太久,也沒有那個抱怨的資格。

有了神探系統,他這輩子註定是開掛的存在。

……

桉件告破。

眾人晚上要去酒吧小聚。

小黑和盧克開一輛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小黑一邊開車,一般問,“今晚大衛會來嗎?”

盧克搖頭,“我問過了,他今晚有任務,來不了。”

小黑聳聳肩,“太遺憾了,我還想跟他聊聊這次的桉子。”

“聊什麼?他又不是沒辦過桉。”

“當然說解救人質的事情,我們成功解救了兩名人質。”小黑比劃出兩根手指,

“夥計,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都為咱們兩個人感到驕傲。”

盧克笑了,小黑雖然有自賣自誇的嫌疑,但這次不光成功解救人質,也沒有發生傷亡,桉件確實辦的很漂亮。

小黑眨了眨大眼睛,“盧克,你說這次咱們會不會有獎勵?”

盧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才問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升職呀!我已經做了很久警探了,你現在已經是副隊了,我總不能還是馬庫斯警探。我得跟上你的腳步才行。

盧克副隊、馬庫斯探長,這樣說出去才搭配嘛。”

“你說的沒錯,我也覺得你快升職了?”盧克敷衍了一句,低頭用手機打字。

“真的嗎?”小黑露出期待神色。

盧克沒有回答,用手機發了一條訊息。

小黑皺眉,“夥計,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幹什麼心不在焉。”

盧克放下手機,“我在和黛西聊天,問問她今晚幾點下班。”

小黑撇撇嘴,“你們兩個現在屬於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呀。”

小黑搖頭,“我覺得有點不像。”

“為什麼不像?”

“還記得我和朱利安在一起的時候嗎?她一到了晚上經常給我打電話,問我幾點回家,要不要一起吃飯,類似的。

但咱們一起喝酒,哪怕是喝的比較晚,我也沒見到黛西給你打電話。”

“我們沒住在一起。”

“那不是不打電話的理由。”

盧克聳聳肩,“可能……是她太忙了吧。”

“夥計,你是個聰明人,不該找這麼爛的藉口。”

“我不是在找藉口,我們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合拍的,比如生活中互幫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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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她也很享受跟我在一起。”

小黑笑了笑,“我能理解,你們的關係應該是介於情侶和**之間。

前進一步就是情侶,後退一步就是**,其實我還挺喜歡你們這種關係的。

平常大家各忙各的,有足夠的空間,也不會過度干預各自的生活,有時間了約一下,挺好。”

盧克搖頭,“說的你好像很懂似的,那你和朱利安是怎麼回事?”

“呃……這個比較復雜,其實我們兩個也比較合適,只是我不想結婚。”說到這,小黑彷佛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

“有一天晚上,我們兩個一起在窗臺上做。”看到盧克瞥向自己,小黑肯定的點點頭,笑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然後,我們不小心從窗臺上摔下來了。

偶買噶的,當時我們只穿著上衣,就那樣滾在草坪上。

剛好有一輛車經過,坐在副駕駛室裡的一位大媽都看呆了。

哈哈……真是個瘋狂的晚上。”

盧克看著小黑,“可憐的傢伙,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經常提起朱利安,而且每次都會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是嗎?”

“是的。

“呃……那說明我徹底放下了。

“你確定自己不是在懷念她?”

小黑露出落寞的神色,“我……我必須放下,這對她,對我都好。”

車裡安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突然,小黑踩了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

盧克往前一栽,不滿道,“你受刺激了?還說自己沒懷念朱利安。”

“No,我停車不是因為朱利安。”小黑指著汽車右前方。

盧克抬頭望去,不遠處一個黑人婦女拖著一個大號的拉杆箱,旁邊還跟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

勞拉和賈登。

他們怎麼會在這?

小黑下了車,揮手道,“勞拉、賈登,你們怎麼在這?為什麼還拖著行李。”

盧克也跟著下了車,點頭示意。

賈登說道,“馬庫斯,我正想聯絡你……請你幫忙。”

馬庫斯關心道,“怎麼了夥計?”

賈登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旁邊的勞拉。

“勞拉,怎麼了?”

勞拉抿了抿嘴,嘆道,“我們拖欠了房租,被房東趕出來了。”

“拖欠房租?”小黑有些意外,“你們為什麼會拖欠房租?警局不是退給你們一部分錢嗎?應該足夠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勞拉無奈道,“我……我被人騙了,錢都沒有了。”

“what?你被騙了?被誰騙了?”小黑臉上寫滿了疑惑。

勞拉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一個朋友,一個我被我當成朋友的畜牲,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他對我很好,很關心我。

他知道賈登的爸爸死了,一直安慰我,鼓勵我走出來。

還說他也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能理解,也很同情一個單親母親的不容易。

所以,他願意幫助我,帶我一起投資。”

勞拉說到這,欲言又止。

小黑追問,“他怎麼騙你投資的?”

“他說有一個賺錢的專案,正處於投資的風口,投資回報率極高,想邀請我一起投資。

一開始我也有些擔心,但他很熱心,我覺得他不是壞人,就試著投資了一千美元。

後來就像他說的,我果然賺錢了,投資後很快就能獲得盈利,可以直接利用軟件提現。

再後來,我就加大了投資,結果,全都賠進去了。

我才醒悟,自己被騙了。”

小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個女人,一個黑女人……

哎……

過了良久,盧克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去哪?”

勞拉指著右手邊的救助中心,“我們原本打算去救助站的,但是那裡已經住滿了,沒辦法,我們只能離開。”

小黑看了看勞拉,又瞅了瞅賈登,“你們跟我來。”

一行人再次進了救助站,大廳裡躺著不少人,有流浪漢、也有流浪婦女,也有像勞拉一樣帶著孩子的。

哪怕在繁榮的城市,一樣有生活困難底層人。

小黑走到服務站的前臺,是個玻璃窗口,裡面坐著一個拉丁裔的中年婦女。

“嘿,我是馬庫斯警探,在路邊發現了一對需要幫助的母子,能讓他們住進來嗎?”

拉丁裔大姐看了看勞拉和賈登,無奈道,“sorry,救助站總共只有90個床位,已經住滿了。”

小黑說道,“天這麼晚了,單身母親帶著一個小孩,他們真的很不容易。能不能幫忙找個床位?”

拉丁裔大姐嘆道,“馬庫斯警探,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看看大廳裡的那些人,都是排隊等候床位的。

確實已經住滿了,我也無能為力。

你們還是去其他救助站看看吧。”

小黑望了一眼大廳裡的人群,只能無奈的帶著勞拉和賈登離開。

“你們在這等一下。”

小黑說完,與盧克走到一旁交流。

盧克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帶他們去其他救助站看看,如果我不管,他們肯定會露宿街頭。”小黑說完,聳聳肩,“sorry,你只能打車去酒吧了。”

“祝你好運。”盧克撂下一句話,又跟賈登母子打了一聲招呼,而後離開了。

小黑拍了拍賈登的肩膀,安慰道,“e on,我帶你們去其他救助站,先找個住的地方。

至於被騙錢的事,明天我會找經濟犯罪司問問,看看能不能把錢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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