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停下手中的動作,側耳靜聽,除了夜晚的蟲鳴,他並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就在他疑惑之時,猛的一聲弓弦彈動聲,驚了一夜的寂靜。

一支羽箭穿透帳門的,穩穩的射在了大帳正中所架的地形圖上。

"陛下當心。"趙五低吼一聲,身子卻沒有任何動作,餘光不斷的在鳳溟溪和花鏡身上遊轉。

卻見鳳溟溪面色不變,仰起小臉,看著花鏡的眼神中滿是興趣,一旁的花翎倒了茶水放在鳳溟溪的手邊。

"嗖—"緊接著,又是一支羽箭向著帳中射入,箭尖剛剛刺上帳門,花鏡從袖中迅速的取出一把雕刻精製的鐵扇。

纖細的手臂輕輕擺動,只聽"咣—"的一聲輕響,羽箭便被抵出了帳門。

隨後,花鏡踮起腳尖,將略微沉重的帳門掛在一旁的掛鉤之上。

月光之下,司徒劍和二十個士兵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帳外,手中各自持著弓箭,對準花鏡。

"小娃娃,戰場可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司徒劍打量著鳳溟溪的大帳,除了花鏡,並沒有所謂的隱溪樓的人,不由的發出了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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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將軍以為凡是攻者都給由正面進攻,守者都應該被所守之處束住手腳嗎?"鳳溟溪撐著下頜,赤紅的右瞳在燭火的映襯下尤為顯眼。

"攻者,攻也,以陛下所言,攻守相調,豈不是怪哉?"司徒將軍用力拉滿弓弦,對準花鏡束住墨髮的玉簪,多年為將司徒劍的箭法已是極為精準了。

花鏡的墨瞳依舊空空的沒有半點神采,只是直直的看著漸漸靠近自己的羽箭,就在羽箭在額前的一瞬間,握住鐵扇的手臂上下翻飛起來。

與先前不同,羽箭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被相疊的扇面夾住,隨著花鏡翻動的手臂,調轉箭頭,在一瞬間射向了司徒劍的方向。

一直盯著花鏡的趙五,眉梢微微的一皺,原以為花鏡這樣的年紀只是頭腦聰慧一些,不想竟有如此敏捷準確的動作,若沒有多年的練習,是絕不會如此的。

鳳溟溪身邊的人,果然沒有善類啊。

再說司徒劍,眼見著羽箭轉了方向,心中雖有驚訝,卻還是冷靜的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將羽箭擋住,隨後,左手一抬,身邊的二十人迅速的散佈開來,包圍了鳳溟溪的大帳。

在二十人分散開來的時候,司徒劍提耳聽著四周的聲音,再次確定並沒有其他的動靜。

司徒劍很清楚,勝負就在一瞬之間,只要她手下的二十人劃破大帳並且進入帳中,她就勝了。

只是,方才鳳溟溪的話讓她起了幾分疑心,眼前的花鏡真的想以一人之身擋住她們二十人或是未來可能會面對的千軍萬馬嗎?

"叭—"司徒劍左手撥動的響指正是進攻的標誌。

大帳之中一片寂靜,只有鳳溟溪喝茶後發出的咂嘴之聲,二十人之中沒有一人闖入帳中。

"人呢!"司徒劍有些慌了,至今為止,她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她沒有注意到?難道大帳之中其實藏了埋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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