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墨煌手中的茶杯瞬間碎成粉末,淋漓的茶水澆了他一手,連唇角那抹弧度都冰封。

他不發一言,大手一揚,手上的水珠全往君冰舞臉上飛。

君冰舞抬起廣袖擋住,墨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脾氣挺大,鑑定完畢。

"皇上,你把他氣走了,君羨羽怎麼辦?"天嵐舉手,很好奇地問。

他話音未落,一道冷氣從門口刮進來,眼前一晃,墨煌高大英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君冰舞面前。

長眼睛的都看得見墨煌頭頂大片的烏雲,雷雨欲來。

眾人:"..."

他們有點為君冰舞吊心了。

砰!

墨煌一掌拍在君冰舞旁邊的茶几上,震得茶杯茶壺都跳了幾跳,眾人的心也跟著跳了幾跳。

君冰舞漂亮的大眼睛亦是直直地盯著他,全身緊繃戒備,逃生路線已經擬好。

"男寵而已,沒!問!題!"墨煌骨節分明的大手挑起君冰舞尖細的下頷,一字一字都帶著冰渣子,更加著一股迫人的氣勢。

特麼的,這哪裡是男寵啊?

整一個冷厲霸道的帝王有木有?

君冰舞冷冷地拂開他的手指,女王脾氣上來,環胸,冷冷地吼:"朕後悔了,滾!"

特的麼,不就是一個男寵麼,誰給他的勇氣調~戲她?

看著眼前這一幕,眾人分分鐘覺得以後的日子精彩了。

眾人想過墨煌的無數反應,卻沒想到,他會直接吐出一口血。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呆在原地。

墨煌痛苦捂著胸口,整張臉煞白,英俊五官都因為疼痛扭曲起來。

白虎回過神,很懂行地評價:"噬心丹發作的症狀。"

天嵐默,這藥性,未免發作得太及時了,正好在君冰舞趕人的時候。

她眸光危險地眯起,還不待他們說什麼,墨煌腳一軟,似是要倒。

他雙手下意識勾住君冰舞的脖頸,高大英挺的身軀軟軟地掛到君冰舞身上。

眾人:"..."

這倒的方向真好!

君冰舞眸光乍冷,試著扒開他的雙臂,卻沒扒得動。

她怒。

墨煌卻好像暈過去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君冰舞很想一張拍死他,可是二公子還等著他救命,而且,人家也是為了他們背叛魔羽宮,才會引起噬心丹發作。

但也總不能讓他就這麼掛在她身上吧吧吧?

噬心丹無解,所有人都知道,但好在,這東西只要按時服藥壓制,對人不會有多大影響。

君冰舞想了想:"天嵐,你看看羨羽那兒有沒有壓制噬心丹的藥。"

慕容冶的毒,二公子那兒幾乎都有解藥,但沒人知道為什麼。

而且,慕容冶對二公子的一切,似乎也瞭如指掌。

天嵐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笑得高深莫測:"不用了,他武功高強,身體底子極好,皇上扶他回寢宮睡一覺就無礙了。"

君冰舞心全在掛在她身上的男人身上,一時忘了深究天嵐話中的含義。

等等,回寢宮?回誰的寢宮?

這是個問題,而且,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紆尊降貴地扶一個男人。

君羨羽自動無視,弟弟這種生物,在她眼裡不算男人。

她覺得,遇上墨煌這種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待兩座冰山雙雙離開,玄武很後知後覺地問:"為什麼不需要壓制的藥?"

白虎鄙視地丟給他一個白眼:"因為根本不是噬心丹發作。"

"啊?"玄武驚訝地張大嘴,"不是你說是噬心丹發作的症狀麼?"

白虎再次甩他一個白眼:"症狀可以偽裝,這一點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可是我看他的神色,那種痛苦,不似作假。"玄武繼續懷疑。

白虎都不忍心朝他翻白眼了,天嵐接過話頭:"他應該是剛才出去嗑了某種藥物。"

正是君冰舞提成讓他當男寵,他拂袖而出的時候,就是為了營造逼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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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還真是個狠角色,而且,她合理懷疑,所謂噬心丹,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

墨煌那種人,一看就是心高氣傲的主,君冰舞故意提出讓他當男寵來羞辱他,他卻應承下來。

能屈能伸又深不可測的男人,最可怕了。

"白虎,讓人全天盯著他,一旦有什麼情況,別輕舉妄動,先過來彙報。"天嵐手指極有規律地在桌面上敲擊著。

"明白。"白虎瞭然,狹長的鳳眸閃了閃。

天嵐本想回離恨宮看君羨羽,卻發現宮殿內空無一人。

天嵐心神一動,直奔後崖。

果然,在這裡看見那抹熟悉的人影,似乎他每次心情不好,都會往這裡跑。

唯一不同的是,他這一次是坐著的,那般潔癖的君羨羽,就這麼直接坐在滿是泥土灰塵的懸崖邊,他一動不動,彷彿凝成了一座雕像。

他的背影有些脆弱,讓人總覺得一陣山風就能把他掀下去。

天嵐心臟微微揪緊,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君羨羽知道她來了,卻不理她,依舊定定地眺望著下面的某處。

天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青雲國皇宮的方向。

她嘆息。

君羨羽終於將視線轉向她,他眼波深邃沉靜,若一汪死水,了無生息。

天嵐不願看見他這樣的眼神,扭頭,看向山下的世界。

"君羨羽,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天嵐問,兩條細長的小腿掛到崖下,晃盪著。

君羨羽沉默。

天嵐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不算笑意的笑意。

天嵐說,從前有個小女孩,她母親是酒吧的陪酒女,父親是個賭徒,且酗酒。

每次父親喝醉了,都會抓著那女孩和她的母親暴打,從女兒記事起,她的身上,就沒有一天是完好的。

終於有一天,母親受不了了,跟著其他男人遠走高飛,只留她一個人面對惡鬼一樣的父親。

面對這樣的情況,父親做的,不是反省,而是將母親出走的怨憤全都發洩在她身上,以前只是拳打腳踢,到後來,用蠟燭燙,用釘子扎,什麼手段都用。

而且因為母親逃跑的事,父親就愈加對她嚴加看守,他每次外出的時候,都會拿一根又長又粗的狗鏈將她拴在床柱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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