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聽見朱祐極的話,兩人臉上的恐懼之色更勝,不斷求饒著……

此刻在他們的心目中,朱祐極已經是如同神魔一樣的人物了。

什麼西廠?

什麼劉賀?

都被他們統統拋之腦後了!

這些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啊?

“哼!”

朱祐極輕哼一聲,抬手甩出了兩枚藥丸,扔到了兩人面前。

劉喜和劉流兩人,也不管是解藥還是毒藥,直接放入口中,吞了進去。

藥丸入肚,藥力逐漸催化,原先奇癢無比的傷口,逐漸緩和了起來,劇痛感也消失了。

他們頓時松了一口氣,滿頭大汗,心有餘悸的對視了一眼,不敢起身,繼續跪地磕頭道:“多謝殿下賜藥。”

“這個解藥,只能緩和一段時間,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兩天,你們如果好好辦事,後續就會有解藥,不然……”朱祐極看著兩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是是,小人一定馬首是瞻,拼死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請殿下吩咐!”

劉喜和劉流當即表示歸順,不敢心存二意。

“除了我修為的事情,其餘的事情,你們要如實相告,明白了嗎?”朱祐極吩咐道。

“是。”兩人當即回應道。

“嗯!”朱祐極的身上逐漸浮現出一種別樣的氣息,周圍的環境都逐漸沉悶了起來,一股太上忘情、絕情斷義、冷漠無情的意味,逐漸縈繞在他的周身。

霎時間,劉喜和劉流兩人都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渾身彷彿被某種東西壓制住了一樣,根本喘不上氣來,這種恐怖壓迫力的來源,正是朱祐極。

在他們兩人的眼中,這一刻的朱祐極,彷彿不是凡人,而是天上謫仙下凡塵,高貴典雅,貴不可言,高不可攀。

“這……這是意境啊……”

劉喜和劉流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可是三擋頭的乾兒子,身份地位都高於西廠一般的太監,他們的見識自然也是不凡。

平日裡,伺候劉賀的時候,也從他的口中,聽說過意境這件事。

九品悟道,方得意境。

意境有成,方進宗師。

這是武林公認的事實。

而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九品高手,更別說意境了。

所以說,朱祐極是九品?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兩人的腦海中,他們兩個人瞬間被嚇傻了。

所以說,他可以從那個人手中脫困?

所以他才會如此恐怖陰毒的武功?

所以面對神秘人的突然襲擊,他才顯得不慌不忙?

一瞬間,所有解釋都有了合理的答案。

劉喜和劉流臉色煞白,低著頭,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朱祐極的實力,還是遠超了他們的想象,一個皇子,居然是九品高手?

這簡直是太令人驚訝了!

要知道東廠督主曹正淳修煉天罡童子功幾十載,才修煉到九品巔峰之境,而他們的西廠的督主雨化田,也不過九品上的修為,而朱祐極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皇子,居然已經九品了?

這放到江湖上,可以被稱為千年不出世的奇才了!

上一個這樣的天縱奇才,名叫不敗頑童古三通!

片刻之後,朱祐極將意境逐漸收斂了起來,他故意施展出來意境,一方面是為了震懾兩人,另一方面是為了在房間內,營造出九品高手來過的樣子,畢竟那個民房內,有那麼濃重的意境味道,而這裡卻沒有。

想來,光憑藉劉喜劉流兩人的嘴巴,恐怕說服不了劉賀。

只要擺在明面上的現實,才能夠令劉賀這個老狐狸相信,才能將這裡的情況,傳達回去給雨化田聽。

現在還不是暴露真實實力的時候,時機未到,朱祐極還需要稍微設伏一段時間。

“等劉賀回來以後,就說我被魔教餘孽追殺,被人救走了,還沒有回來。”朱祐極簡單吩咐了句,離開了月來客棧。

……

巨鯨幫總壇,供奉偏院。

鄧思山從修煉中驚醒,自從李天聞公然逃離巨鯨幫,被全幫上下追蹤開始,他就一直心緒不寧。

按道理來說,李天聞成功逃脫了巨鯨幫,從此以後,估計也就不會再回來了。

他們聯手殺死巨鯨幫前任幫主李從南的事情,應該就不會暴露了。

這樣一來,鄧思山應該安心才是,但是詭異的是,他反而最近一直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麼要緊事會發生一樣,令他極為不安。

“究竟是什麼事情呢?”鄧思山眼眸閃爍,皺著眉頭,喃喃道:“難道是呂勁那個傢伙被官府的人抓到了嗎?”

“可即便是他被抓到了,應該也牽扯不到自己吧……”

呂勁此人是一個大麻煩,他的身上,有關於他們幾人擊殺李從南的證據,如果他被抓到,將此事透露了出來,恐怕會影響到鄧思山。

但是此刻李天聞已經逃走了,死無對證,鄧思山作為供奉,沒有確確實實的證據,即便是幫主李天昊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動他。

正在鄧思山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巨鯨幫幫眾,走了進來,開口道:“鄧供奉,幫主有請。”

“好,我知道了。”鄧思山微微一驚,揮了揮手,道。

“是!”幫眾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李天昊這小子找自己幹嘛?”鄧思山略微猶豫了一下,取下了牆壁之上的佩刀,放到了自己的腰背之上,向著會議廳走去。

片刻之後,鄧思山來到了會議大廳。

整個會議大廳內,只有李天昊一人,此刻他背對著鄧思山,正在抬頭看著頭頂之上的提字牌匾,有些出神,若有所思。

見狀,鄧思山微微皺眉,開口道:“幫主,我來了。”

鄧思山的話,打斷了李天昊的沉思和回憶。

“嗯。”李天昊輕嗯的一聲,並未直接轉身,而是依舊看著這個牌匾,開口道:“鄧叔,你還記得這個牌匾嗎?”

“海納百川?”

鄧思山看著牌匾之上的提字,臉色微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天昊,我當然記得了,這是你父親親手書寫的字,這既是我們巨鯨幫的幫規之一,也是我們修煉功法的名字。”

“是啊!這既是幫規之一,也是我們修煉的功法名字啊!”李天昊由衷的感嘆了一聲,緩緩轉過身來,看向鄧思山,再次開口道:“鄧叔,你可知道這四個字的含義啊?”

“嗯?”鄧思山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起來,他強忍著心頭的不耐煩,道:“呵呵!這有何難呢?”

“海納百川的意思是,大海之大,遼闊無垠,能容得下成百上千條江河之水,代表著容人之量、心胸寬廣。”

“是啊!”李天昊再次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複雜,笑了笑,道:“容人之量?心胸寬廣?大海之廣闊,可以容忍成百上千的江河,卻為何鄧叔你,卻容忍不了我的父親呢?”

此話一出,鄧思山臉色驟變,冷聲質問道:“李天昊,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鄧供奉其實心裡很清楚。”

“不過,我今天還是打算給你一個機會。”

李天昊臉色也變得面無表情,冷漠的注視著鄧思山,沉聲道:“鄧思山,將你如何與李天聞、魏依雲聯手殺害我父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我給你一個痛快!”

“哈哈哈……”鄧思山依舊還在嘴硬,強笑的說道:“幫主又在開玩笑了,我怎麼會謀害前幫主呢?”

李天昊直接從懷中掏出了兩張紙,冷聲道:“這一張紙,是你們那天離開巨鯨幫總壇,前往烏柳島的記錄,這一張紙,乃是呂勁的認罪書,上面清楚的記載了你們向我父親動手的證據,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兩張紙重疊在一起,以鄧思山的眼力,也只能看見前一張的記錄紙。

但是即便如此,李天昊的話,也令鄧思山的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

以李天昊的性格,若不是找到了十足的證據,他是決計不可能找到自己的。

那麼看起來,呂勁那小子真的落網了,還交代了自己的罪狀。

想到這裡,鄧思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李天昊,真有你的,我都以為天衣無縫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可以找到證據。”

“沒錯,人就是我們聯手殺掉的。”

“誰讓他藏著神功不願意交出來?”

“這能怪誰?”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我也是為了巨鯨幫的未來,他沒有這個天賦修煉,總不能佔著神功吧?這多浪費啊……”

李天昊死死盯著鄧思山,咬著牙道:“這麼說,你承認?”

“你都找到了證據,我不承認有用嗎?呂勁已經被抓了,李天聞那個老東西又跑路了,這件事遲早會暴露的,不過早一天晚一天罷了!”鄧思山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

將這些事情徹底講清楚之後,鄧思山原先緊張的心情,也逐漸緩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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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提心吊膽怕被人發現,現在被李天昊發現之後,鄧思山反而放開了。

反正無非就是打一場罷了!

他還不相信,憑藉他八品的修為和身手,還不能從巨鯨幫逃出去了?

“鄧思山,你好好看清楚,所謂第二張認罪書,不過是白紙一張而已!”

突然,李天昊直接將前一張寫有三人前往烏柳島的紙張扯下來,下一張所謂的認罪書,完全是一張空白的紙張。

也就說,鄧思山這次,可是不打自招了!

見狀,鄧思山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沙啞的說道:“沒想到啊!平日裡光明正大的李幫主,現在也會玩陰謀詭計了?”

“對付你們這種人,完全沒必要講什麼江湖道義。”李天昊將白紙扔到地面上,伸出手,指著鄧思山,怒火中燒,惡狠狠的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父親待你如兄弟,將你從韃靼人手中救出來,教你武功,給你資源,讓你突破八品境界,你居然連同李天聞和魏依雲謀害他?”

“你這個狗都不如的傢伙,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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