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院這段時間上下很辛苦。

為了找到這名神秘的符師。

基本上所有能動的,不能動的都往外尋找。

殺豬的不殺了,養生的不養了。

主要還不好向外人,講述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都明白,這位神秘的符師很重要。

你沒看到江老爺子都把那張符籙當寶貝嗎?

甚至院裡面隱隱有種傳聞,這張符籙乃開宗立業,另成一派。

這可就誇張了。

要知道符籙之道。

最早是跟修行之法伴生而出,都是觀仰世間萬物紋路而來。

經過前後幾代大師。

南宮建茗大師創立符籙三要素。

益琿大師鑄造符師體系。

羅靈大師普及符籙繪製創新創造各種符籙。

許多年的發展,符籙層出不窮。

這才徹底使制符成為一門可供學習的所謂有手就行的修真副藝。

一下就是要開創一個新方向。

說實話,大家還是不相信的,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自己碰到。

不過。

肯定是個有本事的老符筆。

如果能從他身上薅……學習些什麼,那可就真是一路坦途。

屠夫師弟拿著手中的名單,將呼吸喘勻。

“找……找到了!”

“那一天一共新註冊三百四十二人,繪製炎爆符的有一百二十五人。

因為卡片和繪製符籙之間並未進行關聯,所以需要對這些人進行排查。”

彭景聽著有些牙疼,他又想起來那天晚上自己之前看的那些慘不忍睹的炎爆符。

多麼龐大的數目。

“其中根據所頒發卡片積分來看,有30人在當天獲得了積分,有12人獲得了10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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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優先重點對這部分按照年齡排序,自上而下進行回訪繪製。”

至於為什麼是按照年齡排序,自然是因為根據慣性思維。

有這種成就的肯定是沉浸此道多年,年紀自然不會小到哪裡去。

可恰恰就是這一點,讓他們花費了如此多的時間。

“除了有一位沒有聯絡上,其他的我們都找遍了。

他們所繪製的連爆符不能說是毫無特點,只能說平平無奇。

而那一位沒有聯絡上的,然後我們再透過他販賣的符籙中,發現了與之前一樣的結構。

確定了他的身份!”

誰?

符籙院眾人眼睛泛著精光,終於要揭開這個讓他們茶不思飯不想的謎題了嗎?

快快快。

讓我們瞻仰一下大老的風采。

一份留影簡扔到了他們附近。

眾人看後紛紛愣住。

有些感慨。

有些沉默。

臉上再次出現苦笑。

又來?

這麼年輕?

彭景更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憑什麼?

憑什麼他20歲就能夠有如此成就。

長得還如此俊朗。

重點是。

頭髮為什麼還這麼多?

江老爺子明白此時此刻周圍的沉默,那是再一次的打擊。

前有薛怡木,後有周意致。

誰能不說一句。

生不逢時呢!

“此人現在何在?”

屠夫師弟神色焦急:“這就是我急匆匆趕回來的原因,他被城衛隊抓走了!

現在生死未卜啊!”

大喜大悲,莫過於此。

找到了自己神交已久的偶像。

卻發現偶像真實身份是自己隔壁家的小孩。

現在告訴你,隔壁小孩偶像要沒了。

符籙院眾人一轉頹廢,立馬變得殺氣騰騰,無比嚴肅。

竟敢對我們拯救符籙榮光的最大希望下手?

嫩死你丫的!

……

靈植院!

鐵牛幫一行人正鬼鬼祟祟站在外面,踟躇望著院門,往前走兩步就停下,往後走又停下。

他們懷著巨大的心理壓力,神色緊張,左顧右盼。

“真要去靈植院裡面要靈石啊?我還沒來過這地方呢!感覺怪緊張的。”

“我聽隔壁阿強說,得罪了這些靈植夫,以後都沒人賣靈米給你的,真的要去嗎?”

“你別聽阿強瞎說,那是他偷了靈植夫老婆,才被人聯手抵制的。”

“原來如此啊,那我就更擔心了,翠花丈夫好像也是……”

周遭眾人立馬看向他,你小子是不是不對勁?

“別吵了,靈植夫再可怕,能有老大可怕?

這要是沒弄出來,回去我們怎麼向老大交差?你們誰頂得住?

她那張嘴可是,嘖嘖嘖。”

也是。

想明白這個道理以後。

鐵牛幫眾人視死如歸,雄赳赳氣昂昂向著靈植院裡面邁進。

……

靈田前,一白衣男子與利玉澤交談。

“師弟,你就告訴我吧,那基因到底有何奧秘?

我冥思苦想數日仍未想通。

每每提到這事,我就渾身顫抖。

隱約中只感覺,此物對我等靈植夫極為重要。

不怕師弟你取笑,我已經幾天幾夜沒睡著過覺了。

還有那性狀分離,我聽了你的支言片語,若有所感,用了峰紫豌豆作為實驗。

加快試驗,果然從中發現了此前並未注意到的細節。

高莖自粉壽授花,然後再將其種子播種下去,又出現了高莖和矮莖,這是否說明,高莖乃是你口中的顯性性狀,而矮莖則是隱性性狀。

性狀分離,果然神奇,這種現象一直存在著,可事先從未有人注意。

也只有你那好友能夠從中總結出規律。

師弟,你快快引薦你那周意致好給我認識。

我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他。

師兄再多說一句。

此人絕對是我靈植夫中的天才般的人物,師弟,你有空的時候多勸說他幾句,別在符籙小道上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利玉澤捂著腦袋雙目泛空。

天哪,救救我吧。

不想再聽師兄唸經了。

在他成功培育出第二朵紫狐花後,立馬急匆匆向師傅過去彙報。

其他師兄弟也非常好奇為什麼能夠如此迅速培育出如此多的天賜。

利玉澤也就將周意致口中跟他說的再複述了一遍,由於記得不是太清楚,其中有些差誤。

而其他師兄弟每次就就著這些問題回過來問他,他又回答不清。

尤其是這個大師兄,待人極好,寬厚老實,只是話語極多,如同大家長般不厭其煩將一件事囑咐再三。

幾乎每天都要過來勸說寬慰兩句。

問題是面對這種老實人,利玉澤也算是秀才遇到兵,還真不好惡語相向,只能默默忍受,可謂一物降一物。

“大師兄,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阿致這個人平時勤於制符。

一旦著迷了我怎麼跟他溝通他都沒有理我,一看就是不知道去哪!”

“此等天才誤入歧途呀。

真想快點見到。”

利玉澤也有些惆悵地薅了薅頭髮。

“師兄,你以為我不想早點見到他嗎?他做的飯可太好吃了!”

阿致啊阿致!

你到底跑哪去了?

旁邊的鐵牛班眾人站了有一會兒,等他們交談結束。

聽著這個對話,舉了個手。

弱弱地開口。

“如果你們說的是周意致的話。

那個可能或許應該

我們知道他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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