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嬌月將自己埋進他的懷裡,嘀咕著:“冷死了。”

韓恕嘴角扯出抹淡笑:“很快就到家了。”

說到家裡,可以感受到韓恕心情的飛揚,程嬌月埋在他的懷裡輕輕嗯了聲。

這一聲回應,讓韓恕嘴角邊的笑容不由加深了再加深。

離開了這麼幾個月,她再次踏進了這裡。

她不禁在想,莫海會不會在這個過程中又再次出現?

她和家族之間的事還沒完,他的東西還在自己的身上,總會有見面的那一天的。

現在才想到莫海那點狡猾的她,不禁苦笑。

進了束月國後,韓恕那點慌亂才收住。沒有再提離開或者留下來的話,她人已經在身邊了,沒有什麼可去懷疑的。

他們進入束月國的淮安山地帶時,正巧迎上風塵僕僕回來的王文傑等人。

隊伍停頓原地,王文傑快步走到了前面,“娘娘。”

看到程嬌月安然無恙的坐在韓恕的懷裡,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程嬌月抬頭看了看他們的身後,挑眉道:“白蘇他們如何了。”

“已經成功的轉移了幾方的注意力,白蘇不會那麼輕易找到,只是這一次造成了一點損失。”王文傑微喘著息說。

程嬌月點了點頭,並沒有意外:“他們要走,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娘娘,您的身體……”

“我沒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在程嬌月想要阻斷王文傑的問話時,這邊李政則是道:“梁國他給娘娘帶了話。”

程嬌月黑眸微眯,“什麼話。”

他掃了眼韓恕,猶豫著道:“他想見您一面。”

“不見。”

程嬌月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可是他已經進來了。”

“什麼?”程嬌月眉毛一挑。

“這齊國的皇帝膽兒倒是大得很。”程嬌月還沒表態,韓恕攬緊了她的腰身,慢慢地吞出這一句。

王文傑等人互看了一眼。

皇上不會是想要在這裡打起來吧?可是齊國的軍隊就駐紮在外邊,只要這齊國皇帝出了事,就會馬上催毀整個束月國。

“我知道了。”程嬌月沉著臉道。

韓恕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月兒。”

“我可以應付,”程嬌月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他既然進來了就做好和你抵抗的準備,不要衝動,早晚會讓他好看的。”

程嬌月的話讓韓恕心中的憤怒緩和了一些,只是這些人實在太大膽了,當他的妻子是什麼人,想見便見的?

“你不必應付,朕過去見他。”

程嬌月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幹什麼。”

韓恕冷笑一聲:“如果可能,朕會讓他走不出去。”

“他既然來了,就會有兩手的準備,他能夠從邊境進來,就有他自己的法子,你自己小心點。”說到最後,程嬌月也無奈了,她本就沒有打算去見他的意思。

想要阻止他去見人,又怕他多心,也就罷了。

程嬌月從馬背上下來,丟下一句話:“既然你要應付,那就去,我帶玥兒先走一步。”

韓恕愣了愣,程嬌月已經從新爬上了馬車。

見程嬌月沒有要一起去見人的意思,韓恕不知怎麼的,心裡就松了一口氣。

殘酷的事實說明,他除了要對付一個莫海外,還有另外數個“莫海”等著他去應付。

“娘娘,讓皇上去真的好嗎?”

其他人跟著韓恕一起穿向了另處一條通路,這裡只留下王文傑幾人,這是程嬌月要求的,如果韓恕身邊不多帶些人,她心裡邊哪裡能安心。

“不必管他,我們走。”

王文傑見她沒有不放心的意思,只好由他們去。

只是不知道這齊國皇帝等到的人沒來,反而是死對頭的皇上,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姨娘,哥哥真的會沒事嗎?”周玥一聽是那個大壞人,小眉都皺成川字了。

程嬌月抱了抱她的腦袋,笑道:“你哥哥是何人,怎麼會讓人欺負了去。”

周玥點點頭,覺得也是這樣。

當那人沒有看到心中想要看到的人時,臉色確實是相當的不好。

看著韓恕領著一條長長的隊伍過來,唯獨沒有看到程嬌月,齊國皇帝的臉色鐵了青。

“皇上這是何意?”

韓恕修長的身形躍下馬,看著迎著風站的那個人,嘴角溢位溫冷的笑:“月兒是朕的妻,銳帝想要看朕的妻子,是不是得經過朕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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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不鹹的話讓齊國皇帝一股怒濤湧起,又壓了下去,“她如何了。”

“不勞銳帝操心了,月兒有朕照顧很好。”

“哼,好?”他露出嘲弄一笑,“韓恕,如果不是因為她在乎你,你以為你還能活著站在這裡與朕談論?”

威脅逼壓的話出,韓恕身後的人已經下意識的做了一個同樣的動作。

韓恕笑笑,向後擺了一個手勢,上前一步的眾人才退了回去,眼神冷冷地盯著他。

他掃了眼過去,狩獵般的野獸眼神極是犀利。

“既然她不肯見人,與皇上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

“等等。”韓恕輕輕吐字,壓抑的氣氛似要從他這一聲壓碎。

齊國皇帝倏地回身,冷冷睇著韓恕。

“怎麼,皇上難道改變主意讓朕去見她了。”

“月兒是朕的人,她永遠不想看到你,朕只是不希望下一次還能再看到銳帝。”韓恕嘴角含笑,氣場完全不輸於對方,反而是因為那份特別的從容讓他周身氣場發揮到了極致。

韓恕是一個不輕易表露出氣場的人,可是面對自己的情敵,感覺到了危機,才會釋放出這樣特殊的氣場。

齊國皇帝佩服這個男人,是敵人的那種佩服。

齊國和束月國對戰多年未佔分毫便宜中看得出來,韓恕是個相當難以應付的人。

程嬌月是橫在他們之間的橋,想要過這座橋,就必須殺死對方才能得償所願。

“錚!”

寒芒一閃處,齊國皇帝手中冰冷的寒劍架在了韓恕的脖子上。

緊繃的氣氛一下子破裂,兩邊人同時出手。

只要中間的那兩個人再做點什麼動作,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

韓恕狹長的鳳眼微眯,嘴角仍舊含著淡淡的笑,“銳帝是想要在這裡解決了朕?殺了朕,銳帝以為自己可以走得出去?”

韓恕的話將他激怒了,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

就算現在他拿刀架在韓恕的脖子上,他也沒有辦法做到殺死韓恕的動作。

韓恕的武功他清楚,所以這劍架在哪裡都對對方造不成傷害。

“韓恕,我不會讓她再受傷的,你且等著,總有一日會將她重新拉回身邊。”

這話說得彷彿程嬌月就是他曾經的所有物似的,韓恕嘴角的笑冷出了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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