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溫情的惡棍
“你!”
黑金絲雀以憤恨的目光盯著艾瑞克。
“不要得意！”
半晌，咬著牙的黑金絲雀對艾瑞克說出了這樣的話。
“得意？你以為我現在的情緒是得意嗎？不，你錯了。”
艾瑞克緩緩說道：“我更多的是仁慈，對你們所表露出來的仁慈，否則的話，剛才你就會摔的粉身碎骨了。”
他並非是忽然轉性成了好人，因為活著的黑金絲雀，明顯比死了的黑金絲雀價值大。
“哈！”
黑金絲雀乾笑了一聲，說道：“你想說明什麼？你是個好人，還是這麼說會讓我感到愧疚？你是這個地球上最強大的存在，就不要推卸自己的責任，否則你會極其可悲！”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怒火，“你有超級視力，你敢說你沒有發現自己現在正逐漸墮落成一個邪惡嗜血的獨裁者？！”
“你應該很慶幸，你的父親在目睹你變成這個樣子之前就已經死了！”
艾瑞克沒有等黑金絲雀說完，就一個閃身移動到黑金絲雀身前，以非常危險的目光盯著對方。
“不要說那個名字！”
艾瑞克以越發冰冷的話語說道。
他眼睛裡的殺氣，似乎下一秒就會溢位來。
“你很憤怒嗎？因為我說到了你愛的人，那麼你也會嚐到我所失去所愛之人的滋味！”
黑金絲雀惱恨的站起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黑金絲雀只要稍微一動就能觸碰到艾瑞克的身體。
砰！
一聲槍響，忽然在空曠的環境內響起。
下一秒，艾瑞克低頭，看著自己胸口被燒灼的痕跡。
站在艾瑞克對面的黑金絲雀，不知道何時手裡多了一把手槍。
槍口的煙霧緩慢的消散，映襯著黑金絲雀堅毅的面孔。
“氪石——子彈？”
艾瑞克低頭看著鑲嵌進自己身體的氪石子彈，低聲呢喃道。
他雖然沒有像克拉克恐懼氪石那樣突出的弱點，但因為從小對自己施加了恐懼氪石的心理因素，導致他面對氪石也會出現不良反應。
儘管這種不良反應在他的控制之中，但艾瑞克大部分時候，都順應著這種身體呈現的不良反應。
因為他不想讓人看出，自己並不懼怕氪石的事實。
他需要捏造一個謊言，他需要親手創造一個自己的弱點，他要為自己設定一個阿克琉斯之踵。
如此他的敵人，才會將注意力集中於這個弱點之上。
“是的，氪石子彈。”
舉著槍的黑金絲雀，注視著艾瑞克的眼睛，說道：“你再快，你能快得過它嗎？”
一邊說著，她一邊放下手槍，反手一個高抬腿攻擊，擊向艾瑞克的腹部。
面對對方的攻擊，艾瑞克立即向後退去。
黑金絲雀的這一下攻擊，雖然沒有擊中艾瑞克，但她能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力量衰竭。
確認氪石子彈已經對艾瑞克奏效之後，黑金絲雀反而不著急了。
她盯著捂著胸口不做聲的艾瑞克，目光中帶著恨意，說道：“剛才的這一槍，我避開了你的要害，我向蝙蝠俠承諾過，會給你奧利佛沒有得到的仁慈，你這個混蛋！”
說著她舉起槍，向在她眼裡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艾瑞克走去。
“你對他壞事做盡，沒想到蝙蝠俠還會留你一命！但你的統治完蛋了，你招至地球的邪惡完蛋了！”
黑金絲雀眼睛裡無法抑制的仇恨，在這一瞬間得到了釋放。
“沒了你，黃燈軍團將會崩潰，沒了你，你的手下將會分崩離析，而那些輕信你扭曲的夢想的人，那些受你誘騙為你而戰的人，他們全都會倒下！”
她說出最後一句話之後，再也不看艾瑞克，而是轉過身來，接通電話通訊器。
“神諭，你能聽到嗎？我們做到了！”
雖然接通了對方的通訊，但芭芭拉的話並沒有從通訊器另一頭傳來。
不過此時興奮的黑金絲雀，並沒有察覺到。
“你做到了什麼？”
艾瑞克的聲音忽然從她背後響起！
異常警覺的黑金絲雀，趕緊回頭看去。
發現艾瑞克已經站直了身體，銳利的目光看著他。
不等黑金絲雀掏槍，艾瑞克瞬移到對方身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舉到半空中。
“嗬嗬！”
黑金絲雀眼睛裡流露出痛苦神色，她張大了嘴巴，想要大口呼吸肺裡的空氣。
但被艾瑞克扼住喉嚨之後，根本呼吸不了任何空氣，只能拼命的將肺裡的空氣擠出來。
她的臉色漲得通紅，雙手無力的在空中揮舞著。
“你以為我看不到你的小動作，你以為我會無法阻止你的開槍動作？”
艾瑞克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神色。
“只要我想，我可以輕鬆的閃過任何東西。你說錯了，我能快過子彈！”
一邊說著，艾瑞克一邊加大右手的力度，“我甚至能全程捕捉子彈的痕跡，子彈裡面的綠色氪石，在它出膛的一瞬間，就被我的熱視線毀滅掉。”
“而我表露出的虛弱，只不過是配合你演出的高昂興致！”
艾瑞克說出讓黑金絲雀絕望的話。
“不！”
黑金絲雀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掙扎，卻始終無法脫離出艾瑞克的控制。
她的意識一陣陣發黑，呼吸越來越艱難，死亡的感覺在侵襲向她的全身。
她艱難的伸出胳膊，朝著艾瑞克伸去。
“唔啊.！”
左胳膊瞬間被艾瑞克洞穿，黑金絲雀發出痛苦的慘叫。
雖然這股痛覺幾乎讓她昏厥過去，但她還是拼命忍耐住，繼續伸出右胳膊奮力向艾瑞克抓去。
結果她的右肩膀，再次被艾瑞克的熱視線洞穿。
“唔！”
用盡全部力依舊無法掙脫艾瑞克的控制，雙肩被廢，生機越來越渺茫的黑金絲雀，發出無法壓制住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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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她不知道這是對生的卷戀，還是對這一切解脫的釋放。
“黛娜！”
此時遠在哥譚的芭芭拉，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她站起來，朝著電腦屏幕看去。
由於此時海濱城上空被核爆影響的緣故，導致她根本無法利用衛星，觀測到海濱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只是知道黑金絲雀的戰鬥機已經進入海濱城上空。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的話，此時的黑金絲雀已經和艾瑞克交上手了。
她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祈禱一切順利，祈禱黑金絲雀的計劃能夠順利施行。
“呃！”
發黑的意識一陣陣衝擊著黑金絲雀的身體，此時的她已經處於半昏厥狀態，精神也瀕臨崩潰消散。
艾瑞克正決定捏斷對方的脖頸時，忽然聽到了一個強有力的心跳。
聲音微弱，但跳動的力度卻極其有力。
那並不是屬於黑金絲雀的心跳，而是屬於她身體內的另一個生物的心跳。
艾瑞克的“X視線”向對方的肚子看去。
發現裡面有一個即將成型的嬰兒。
嬰兒雖然還沒有徹底成型，但已經擁有了心跳。
看著另一個生命即將被孕育出來，艾瑞克手中的力道不由減少了幾分。
他現在雖然對殺了這個女人並沒有任何顧慮，但如果對方肚子裡有一個生命體，那麼他就有了疑慮。
他雖然冷漠且沒有任何同理心，但並不是那種毫無負擔的虐殺之人。
即使有無辜者死在他面前，他雖然也會袖手旁觀，但並不是那個動手之人。
克洛尹說的很對，自己就是一個複雜體。
艾瑞克表情複雜的鬆開掐著對方的脖頸。
“彭！”
被他鬆開的黑金絲雀摔在了地上。
屁股著地的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活著”的滋味重新迴歸她的身體，捂著自己的喉嚨，她大口的呼吸著。
就像在岸邊即將曬死的魚，重新回到池塘裡，鼓動自己的呼吸系統，吸收她所能吸收的全部氧氣。
像拉風箱一樣喘了一會，她才緩過來。
“你你.為什麼不動手了？”
黑金絲雀說話的語氣極其虛弱。
她眼睛裡流露出後怕的情緒，但仍然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桉的問題。
“怎麼？你很希望自己就這麼死了？”
艾瑞克拍了拍手，以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
“還是向我展示你的仁慈嗎？”
黑金絲雀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如果你想這麼做，就收起你的這一套，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感激！”
“仁慈？”
艾瑞克原本準備離開，聽到對方這麼說之後，轉了過來。
“我的仁慈不會對人展示第二次，你應該慶幸自己運氣好，你肚子裡有一個孩子，不然你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孩子？！”
聽到艾瑞克這麼說，黑金絲雀愣住了。
自己懷孕了？
自己擁有了奧利佛的孩子？！
她忽然想到，最近自己例假都沒有來。
原本以為是身體原因，是因為自己懷孕了嗎？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高興，還是悲傷。
“就因為這個原因？”
黑金絲雀沉默半晌，朝艾瑞克問道。
她忽然覺得，對方現在的舉動超出了自己的某種認知。
她一直以為艾瑞克，會是那種冷酷且沒有任何溫情的惡棍。
艾瑞克沒有理會她，而是將頭抬起，看向空中。
那裡是暴走且不正常的哈爾.喬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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