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阿巴阿巴阿巴
楚楚：“你放開本尊。”
何雲霄：“阿巴阿巴阿巴。”
楚楚蹙眉道：“何雲霄，你別裝傻，放手。”
何雲霄眼白一翻，口水一流，舌頭半露，除了抱楚楚的雙手不鬆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純純的傻子。
“阿巴阿巴阿巴。”
在一旁看戲的瀟瀟此時樂開了花。
瀟瀟：哈哈, 楚楚，你看何雲霄那個傻樣！這學得也太像了吧。看不出來他還有這種天賦，你讓他再抱會兒，我還想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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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你想看，你讓他抱。
瀟瀟揶揄笑道：那我來？
楚楚沒什麼表情：你可以試試。
看著護食的楚楚，瀟瀟毫不意外地砸了咂嘴：嘖嘖，你看, 是你讓我來的，我真來了，你又不給。楚楚，你這樣不好意思，以後萬一遇到個不要臉的壞女人和你搶何雲霄怎麼辦？
楚楚：本尊的事，不用你操心。
瀟瀟不滿道：哼，你還有空說話呢，管管你家何雲霄吧，他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楚楚冷冷道：“何雲霄，不許裝了，給本尊起來。”
看何雲霄繼續一副痴呆的樣子，楚楚強忍住動手的衝動。
“你再裝本尊要打人了。”
多次警告之後，何雲霄還是沒有反應。楚楚皺著眉頭，當真動起手來。內力輕微一震，稍微震松了何雲霄抱她的手臂，然後緊跟著一掌拍在何雲霄的腦門，把他的身體往後一送。
何雲霄腦袋吃力，仰面躺倒在地上。
“阿巴阿巴阿巴。”
何雲霄被楚楚打到在地上，乾脆往地上一躺, 不動了。演戲要演全套，不管楚楚信不信，就硬裝。
楚楚那邊，看到何雲霄躺地不起，終於忍不住起身。她站在何雲霄的旁邊，看著腳邊仰躺在地上，一直犯傻的何雲霄，眉頭皺得更深。
“何雲霄？”
楚楚確實不懂醫術，不過卻對內力的運轉很有研究。清醒者內力的流動，和傻子以及入魔者都是不同的。
眼下並無他法，楚楚於是屈膝正坐在何雲霄身邊，伸手把指尖點在他的眉心，仔細感知何雲霄體內內力的流動。
仔細感知了片刻之後，楚楚得出結論。
這傢伙就是裝的。
收回手指，楚楚嘆氣道：“行了，別裝傻了，本尊不怪你了。”
“何雲霄，本尊言出必行，說了不怪你, 便不會再就此事追究。”
“還不起來？你再不起來, 以後便讓瀟瀟幫你傳功吧。”
楚楚此話說完，剛要起身，她白淨的小手便立刻被躺地的何雲霄抓住。起了不到一半的身子，又被何雲霄拉回去正坐著。
“楚楚大人，求你傳功。”何雲霄嬉皮笑臉。
楚楚看了何雲霄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還知道要傳功？本尊以為你當傻子當上癮了。”
“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嘛。”
“本尊生什麼氣？是你要傳功，又不是本尊求你傳功。你不來，本尊正好休息。你若不想宗師，那自是最好。不用折騰，大家都省事。”
何雲霄：……
楚楚嘴上說不生氣，這不還是生氣了？
揉了揉手心的小手，何雲霄耐住性子，“好了好了，楚楚來傳功吧。”
楚楚見何雲霄竟敢敷衍自己，當下便沒控制力道，勐地一道內力衝入何雲霄的身體。
何雲霄吃痛，“楚楚，輕點。”
楚楚本想讓何雲霄多吃點苦頭，不過看他那幅彎腰咬牙痛苦的模樣，還是稍微減小了一些內力的輸出。
體內內力稍緩，何雲霄便也輕鬆不少。甚至可以站起身對楚楚道：“楚楚，走，帶你出去逛逛。”
“去哪？”
“不去哪，隨便逛逛街，你看你天天待在家裡，不煩悶嗎？”
胳膊擰不過大腿，楚楚說不過何雲霄，便被他拉著出了門。
一男一女手拉手走在尹京的街頭。
男子是英俊非凡，女子是美若天仙，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只不過需要仔細觀察，才會發現男子的表情時常扭曲，好像被打了一頓似的。而那女子呢，則面無表情，好似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時間已然來到十一月中，秋天漸漸褪去，冬天悄悄來臨。
不時有微黃的樹葉乘風流浪，四家為家。
雖然是深秋，但尹京的集市卻不如秋風那樣蕭瑟，依然熱鬧非凡。下午的路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路邊叫賣的小販，各個使勁叫嚷，不厭其煩地推銷著自家推車上的物件。
何雲霄身上雖痛卻依然強制自己分心觀察楚楚的動靜。
幸好楚楚是不愛動彈的性子，要是南珠，她那股好奇心，留心她的動靜得把人累死。
嗯，楚楚不喜歡首飾，不愛吃包子，不喜歡糖葫蘆……
何雲霄：？
楚楚不喜歡吃糖葫蘆嗎？之前她不是喜歡吃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何雲霄帶楚楚逛了半天，愣是沒發現楚楚有什麼感興趣的東西。
貌似，楚楚除了喜歡我以外，根本就不喜歡其他的東西……
嘿嘿！
楚楚只喜歡我！
“楚楚。”
“什麼？”
“沒什麼，就想叫叫你。”
楚楚莫名其妙地看著何雲霄。
何雲霄笑道：“我看你願意理我，我就開心。怎麼樣，不行嗎？”
楚楚愣了一下，轉過臉去，“無聊。”
“楚楚！”
“又怎麼了？”
“嘻嘻，楚楚理我，楚楚好棒。”
楚楚壓下想打人的衝動。此處人多，動手不方便，放他一馬。
“楚楚！”何雲霄又叫道。
楚楚本是轉過頭不看他的，但此時被他呼喚，卻又忍不住轉過頭來。她心中已然打定主意，這何雲霄要是再以耍人為樂，必須好好和他講講道理。
不過，楚楚這次轉頭，卻沒看見何雲霄，而是先看見一團錦簇的鮮花。
紅花綠葉，在這蕭瑟的秋天頗為難得。
何雲霄抓著一把鮮花舉在楚楚面前，一臉笑意地看著略微驚訝的楚楚。
女朋友不喜歡歸不喜歡，但你不能因為她不喜歡就不送她東西。喜歡和送東西，是兩碼事。像什麼胭脂、衣服、鞋子、包包、鮮花這等萬金油的東西，該送就送，雖然可能不是最佳選擇，但總錯不了。
“楚楚，喜歡嗎？”
老實說，楚楚並不喜歡，不過這花是何雲霄送的，所以，楚楚答道：“一般。”
“喏，拿好，我們走。”
楚楚道：“你幫本尊拿。”
何雲霄笑道：“遵命，我的楚楚大人。”
何雲霄走了幾步，身後傳來小鋪店主絕望的聲音。
“哎！公子，你還沒給錢呢！”
楚楚：……
何雲霄尷尬笑道：“不好意思。這些花多少錢？”
“一錢銀子。”
“哦，金銀券可以嗎？”
“公子，小店只支援普通銀票。”
“楚楚，他不支援金銀券，咱不買了。花還你。楚楚我們走。”
楚楚：……
“哎！公子留步，這個金銀券，咱也可以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