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毒：白鷺
如果何雲霄沒記錯的話，南珠老婆才十七歲，讓她變成“柔寶”，怎麼說也得先成親，再滿十八歲吧。
雖然齊國沒有十八歲這個說法，但何雲霄總要自己心裡過得去才行。
哪怕是最最極端的情況，也得十六歲以上。
就算是夢寶,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何雲霄很可能都不會去動她的身子。
在齊國社會，動人家姑娘的身子意味著什麼，懂得都懂。
就拿系統來說，本來何雲霄沒動夢寶的身子，夢寶是75好感度卡心結, 動了身子, 直接飆到100好感度，心結都幹沒了。好感度雖然不能百分之百反應女主真實的感情狀態，但作為輔助參考絕對沒有問題。
女主都是很專一的姑娘，你動了她的身子，她就只存在跟定你這一個選擇。在沒得選擇的情況，好感度自然會直接飆到頭。更別說動身子時候的精誠合作、坦誠相見和深入交流。都是極能拉高好感度的行為。
之前何雲霄一直嫌棄夢寶麻煩，但現在，他拿了夢寶的身子就得揹負起夢寶的責任。以後齊國的皇上是動不了，只能打燕國皇帝的壞主意。
何雲霄現在只希望燕國皇帝是個作惡多端的老頭子，自己直接正義執行，把他趕下臺。別再搞個什麼燕皇其實是大美女的設定了！
自己這後宅，各個女主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一團亂麻，現在又加了個最會搗亂的夢寶，以後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要是燕皇是女的，只能敬而遠之, 至於其他，那是想都不敢想！
不可能不可能，齊燕的社會情況差不多，重男輕女是基本設定，就算是大女主孟清淺，也沒能真正坐上皇位，也是處處吃女子身份的虧，燕皇這等統一燕國的人物，絕不可能是女性。而且從未有燕皇性別的八卦流傳在世，所以燕皇一定是男的！
想到燕皇，何雲霄便想到夢寶身上突然出現的奇毒。
按道理來說，燕皇沒理由會先殺李清夢，後殺孟清淺，這根本不符合邏輯。不管怎麼算，都是先殺孟清淺更好。夢寶雖強，可她也只是孟清淺的手下而已。
“柔兒，你聽過一個叫‘白鷺’的奇毒嗎？”
孟清柔微微歪頭想了一下，道：“聽過，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何雲霄大喜，道：“乖柔兒，快告訴我這個毒從哪來的, 有什麼特性，要怎麼解開。”
孟清柔被何雲霄叫“乖柔兒”，小臉瞬間變紅，支支吾吾地說：“誰是，你、你，南珠才不乖。”
“不乖？”
“乖！不對不對，不乖！不，也不是不乖。哎呀！何雲霄！你氣死我了！”
何雲霄看著南珠老婆笑道：“柔兒最乖了，柔兒是乖孩子對不對？”
孟清柔紅著臉，半點不服：“不是。南珠已經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了。”
何雲霄道：“那你把手伸過來。”
孟清柔伸手，何雲霄也伸手，兩手碰到一起，小手的五指便自然分開，等著大手穿插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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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霄在憋笑，孟清柔已經羞得無地自容。
“咳、咳。”杏兒端著米粥，面無表情地走進屋。
剛才還在打情罵俏的兩人，瞬間端正坐好。
把粥放在桌上後，杏兒道：“殿下，何公子，杏兒先出去了。”
孟清柔低著頭，都不敢看杏兒，“好。”
何雲霄則笑著和杏兒揮手說拜拜。
“柔兒，咱們說正事，白鷺到底是什麼情況？”
孟清柔臉上的羞紅仍有未消，她便紅著臉說：“‘白鷺’，是和鳥有關的一種奇怪毒藥。多見於白鷺等鳥的糞便當中。”
何雲霄面色一白，“糞便？”
孟清柔沒領會何雲霄的意思，而是認真地說：“‘白鷺’這種奇毒，產自鳥的糞便，由許多許多鳥的糞便中提取而出。大約是百斤取一滴。據書中記載，這比例沒個準數，有時也可能是千斤取一滴。總之得看情況。”
“然後呢？”
“然後便可以用這滴毒素去下毒。中毒者會渾身失力，最後力竭而亡。中的毒性越深，力竭得越快。”
“那有辦法預防嗎？”
孟清柔搖了搖頭，“沒有，醫書中對此毒的記載很少，只有我剛才說的這些。”
何雲霄驚訝道：“那柔兒也不能解毒嗎？”
孟清柔蹙眉道：“南珠沒碰見過，不好說能不能解。不過中了這種毒素，第一時間一定要催吐，先把肚子裡殘留的毒素吐出來，讓中毒者力竭速度減緩，然後才能嘗試解毒。”
何雲霄想了想自己當時的操作，正好和南珠說的反過來，自己當初是加深了清夢的毒性，從最後的結果來看，只能說幸好清夢命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
自己當初和清夢一起坐著，她也沒吃東西，怎麼會突然中毒了？
“南珠，這種毒素除了吃下去，還有別的什麼中毒方法嗎？”
“塗抹在刀槍兵器上，劃開他人皮膚，也可使人中毒。”
奇了怪了，清夢也沒受傷，怎麼會忽然中毒了呢？
“還有別的中毒方法嗎？”
孟清柔搖了搖頭，“沒了。”
“何雲霄，你問‘白鷺’做什麼？”
何雲霄伸手摸了摸南珠老婆的腦袋，“你姐姐有個心腹手下，她中毒了，不過現在已經解開，我替她隨便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下毒者的線索。”
“哦。”孟清柔對她姐姐有什麼手下也不瞭解，於是沒有多問。
不過何雲霄卻想到另一件事。
“柔兒，你給孟清淺做的香囊送她了嗎？”
“嗯，”孟清柔笑著說：“姐姐很喜歡，她說，會一直帶著。”
何雲霄吃醋道：“柔兒只在乎孟清淺，都不在在乎自家相公。胳膊肘往外拐。”
孟清柔哪有何雲霄那些套路心思，根本沒意識到“自家相公”，“什麼胳膊肘往外拐”意味什麼，只是著急地辯解：“沒有！南珠沒有！”
她雖然下意識把身份承認了個遍，但她自己卻懵懵懂懂，全然無知。
何雲霄既不解釋，也不取笑，只是伸手，“沒有？那柔兒給我繡的香囊呢？”
孟清柔從椅子上跳下去，剛打算去找，就發現小手還被何雲霄拉著。於是只好眼巴巴地看著兩人相握的手，以及何雲霄的眼睛。
何雲霄無奈地笑，松了手，對南珠老婆道：“去吧。”
孟清柔獲得自由，連忙跑到屋子的一邊，去抽屜裡翻找一陣，居然真讓她找出一個香囊。
見南珠老婆拿著東西回來，何雲霄放在椅子上的手動了動，道：“拉手。”
孟清柔拉手拉習慣了，即便何雲霄這麼說，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一路小跑，主動把小手送到他手裡後，才將香囊放在桌上，推到他的面前。
何雲霄見南珠老婆居然真給自己繡了香囊，感動非常：“這是柔兒特地給我繡的？”
孟清柔實話實說道：“這個太醜了，不好意思送給姐姐，就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