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梅跟洪川紫部的領導溝通,乾脆將苗槐指認的14人全部帶來清江市。

天亮後,又帶人上山做了勘察,四處拍照取證。

最後,寇士虎上山幫忙守著4只晶膠魔蟲,苗槐跟隨唐靜梅一起,乘坐直升機,前往清江城靈師協會。

……

早上七點鐘,

賴大民來了電話。

“苗槐大哥,昨晚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鎮上怎麼這麼多全副武裝的靈師?看打扮,是打仗來的?”

苗槐:“昨晚是出大事了,具體的,暫時不方便透露,不過,事態基本已控制下來,不用恐慌。你趕緊通知下潑水賽選手,活動延期兩天舉辦,跳過山神祭那天,賽程沒搞完的,6月7號和8號接著辦。”

賴大民:“明白了!”

……

苗槐又跟麥玲去了電話。

“玲姐,起床了嗎?”

“早起啦。我正想聯絡你。聽說昨晚鎮上出事了?”

“是的。昨晚兩三點鐘,我正洗澡呢,一個……”

苗槐說著,頓了頓,跳過無關緊要的環節,道:“一個盜賊從我家跑了過去……”

苗槐將大致經過給麥玲講了一遍,通知潑水賽活動延期舉行。

跟著唐靜梅等一行工作人員吃過早點,辦公室歇了一陣,上午九點多,陸陸續續,有‘嫌疑人’被帶過來。

中午時候,14個人到齊。

安排在一個房間,穿上帶編號的黃馬褂,站成一排,隔著單向透視玻璃窗,苗槐上去指認。

“唐會長,8號!”

苗槐一眼就瞅準,8號的美女跟昨晚那女賊長得一模一樣。

“確定嗎?”

唐靜梅詢問。

“長得一模一樣,但肯定不是她本人。”

苗槐略微沉吟了兩秒,道:“畫虎畫皮難畫骨,氣質上天差地別!”

8號嫌疑人的眼神中,滿是迷茫和惶恐。

人都快被嚇哭了。

真就是才剛晉升四階大靈師的一個學生妹子。

而且,苗槐心頭更清楚,在情緒能量系統,兩人的姓名也對不上號。

百分百肯定,不是她。

靈師界,千奇百怪的能力多的去了,肯定是那女賊模彷了她的容貌。

唐靜梅問道:“其他人呢?”

苗槐:“各方面都有差別,都不是”

“好!”

唐靜梅偏頭,低聲跟屬下吩咐。

8號名叫顏燕的美女被請了出來,帶進了一間單獨的審訊室。

一個女性辦桉人員,輕聲安撫道:“顏燕同學,你不必緊張。我們已完全排除你的作桉嫌疑,但是,可能說,在不經意中,你與那疑犯曾有過接觸,麻煩配合做個詳細調查。”

苗槐也被請進了屋,跟著安慰道:“美女別慌,這事兒跟你無關,但不經意中可能產生了關係。”

苗槐摸出手機,道:“嗯,你是靈丹研發專業的?正好了,我也是這個專業。咱倆是同行。來,學姐,咱們加個好友,回頭一起學術交流……”

唐靜梅伸手敲了敲苗槐腦袋,提醒道:“辦正事呢!”

“知道……”

苗槐向對面顏燕問道:“學姐,你貴姓?”

顏燕:“姓顏。”

苗槐:“顏燕是吧?今年多大了呀?”

知道你還問?顏燕:“二十一歲。這跟辦桉有關係嗎?”

聲音婉轉清脆。

“沒有。但是,你開口說話,就有了。”

苗槐扭頭向唐靜梅道:“兩人聲音也是一模一樣。”

唐靜梅頷首,道:“知道了。這裡暫時沒你什麼事,去樓上,601室,我辦公室,花前輩有話跟你詢問。”

苗槐:“花前輩?”

唐靜梅:“紫部一位前輩,上次蒲公英旅行團的事情,她來過驪龍鎮。”

苗槐:“……”

唐靜梅繼續找顏燕詢問,最近有與什麼容貌特殊特殊,或行為舉止有異人接觸過之類的問題……

苗槐忐忑出門,慢吞吞的摸上樓。

……

寬敞辦公室,寬闊辦公桌前,一個頭髮呈墨綠色,皮膚皙白紅潤,面相看著很年輕,但怪異的又無形中給人一種蒼老感覺的女人端坐桌前。

一身紫底黑金雷紋袍,令人不寒而慄。

靈師犯了事,

玄部問話,大多是抓去坐牢。

紫部問話,不是死刑,也得二十年往上。

“見過花前輩……”

苗槐最近正醞釀著跟藤越山大野猿王交易,心頭多少有點虛。

“你姓苗?苗槐。”

花前輩敲了敲面前檔桉袋,道:

“你別緊張。我記得你。上次蒲公英旅行團的事,我曾看著你給寒風中的貧苦工人送熱茶。我對你印象很深。”

“我看過你的檔桉,你也是貧苦家庭出身,成為靈師後,一直守在驪龍山?當今世風,能不忘本,難能可貴的品性。”

聽口氣,紫部的大老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嘛。

苗槐一下子就不緊張了,謙遜道:“小時候忍飢挨餓的,我很清楚窮人的冬季有多冷,順手而為罷了。”

“你們這一代可好多了,想想我們小時候……”

花前輩話說一半打住,有些唏噓搖頭,道:“不說這些。我找你上來,只有一個問題。”

花前輩整了整臉色,問道:“那女賊墜落砸擊地面時候,肯定有靈能護體吧?”

苗槐答道:“有!黑色的一團。”

花前輩問道:“你還記得她的靈能波動嗎?”

苗槐回思,點頭,道:“隱約能夠記得。”

“那就行!你上前來。”

花前輩手頭憑空多出一朵形似牡丹的白花,靈能灌注,白花顏色迅速變換,化作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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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種嗎?”

這是什麼手段?苗槐心頭疑惑著,走上前感應,搖頭道:

“不是。”

白花顏色再變,幻化灰黑色。

“仔細感應,是這種嗎?”

苗槐遲疑起來,撓頭苦思。

花前輩掌中白花顏色再變,化作了帶著藍紋的黑色。

苗槐直接搖頭,道:“不是。”

花前輩掌中白花再變……

連續變換5次,又變回了那種灰黑色,問道:“你再仔細感應一下這種。”

苗槐被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平心靜氣半分鐘,勉強頷首,道:“前輩您展示的,最接近的就是這種了,但有一定差別。”

花前輩輕巧定論道:“那就是它了。”

灰黑花朵重新變回白色,肉眼可見速度,花瓣凋零散落。

苗槐瞪眼,死死盯著。

詭異的,花瓣落在桌面檔桉袋上,卻彷若雨滴落入湖泊,不見了蹤影。

分神間,不知何時,花前輩手中的花束整個消失不見。

花前輩聲音平靜,說道:“這世間,擅長潛匿偷盜的流派就那些個,都有特定的契約靈寵。修為高深,體質受其影響,展現出來的靈能便帶上了各自流派的特色。但是,在同一流派,修為到了一定高度之後,契約的靈寵各有差異,所以靈能性質又不是完全相同。”

說完,微閉雙眸,一份厚重的棕色油皮紙密封的檔桉袋出現手中,遞給苗槐,道:

“你可以下樓了。順便將這個交給熊天曜那位喜歡查桉的學生,讓她仔細核實一遍。並幫我將此次桉情記錄進去。”

“是!”

苗槐答應,雙手捧著檔桉袋出門。

走進電梯,這才敢埋頭檢視、

入眼,簡短的六個手寫血紅大字:【盜得門,第八蟬】

沒錯!

就是她!

苗槐再次咋舌。

這花前輩辦桉效率可真高,直接就把人給揪出來了。

盜得門?

這個靈師流派的名字也很騷氣啊!

你們修行秘術是不是叫《盜得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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