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頭百姓倒沒什麼，興許判斷不出來這裡頭的差距，但對於姜夫人這種級別的來說，那叫一個清晰入骨吶，當初僅僅只是跟華龍閣扯上關係，姜家這種南疆二流家族，一飛沖天登頂南疆眾族之首。
而洪梟當初也不過是華武閣話事人，並非真正意義上的一統華龍閣的新閣主人物。
就在現場陷入一種極致的動與靜冰與火氛圍之中，白徹只是漫步走去，隨意找了把椅子落座。
到了他這種身份，已經沒有所謂的主位一說，他坐在哪裡，哪裡就是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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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都彷彿透著尊者的氣息，更別說他自身的實力來說，華龍閣閣主這個身份，顯然是有點“位不配德”了。
“姜少。”
全場矚目之下，白徹淡淡吐出二字。
而此時，玄虛子跟小靈通站立兩側，早就恢復了那種敬畏如斯的屬下神色。
姜海惶然震怖，腿腳不知為何，有些發顫，艱難地邁出兩步，繃著個臉，強顏歡笑，連說在呢在呢。
就像是心態不是很好的參加駕考的學員，考試的時候，你的腳真的不受控制，不是你想不抖就不抖的。
而且姜海似乎察覺到一絲不妙，直覺！
“你姜家先前的事情，我沒調查就不發表什麼言論了，但你本身犯的事情，我既然親眼目睹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言如雷法，姜海像是被五雷轟頂一般，直接震怖至癱軟在地，臉色刷的白了下去，跟白紙一樣，看著都有點滲人的那種。
這下子，現場直接死寂下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眾多賓客的思維徹底跟不上，但大物當前，連竊竊私語討論的人都沒有，不敢！
姜家不是攀交上了華龍閣這位大人物麼，怎麼聽這口吻，像是在審判一樣啊。
“閣…閣主大人，我想不起來啊，我…我分不清啊……”
姜海心態徹底炸了，腦子已經亂糟糟，有點思緒，但當下巨大的震怖感襲來，根本聯想不起來港口那件事。
還得是姜老爺子算是沉得住氣，直接走過來，轟然跪下，替孫子姜海求情。
“閣主大人，小海還年輕，不知道在那件事上惹到了閣主您，我想他替您道歉，還請閣主您高抬貴手，饒過小海這一次……我們姜家一直對華龍閣懷有敬畏之心，儘管我不知道具體原因，但肯定不是有意的，還請閣主大人明鑑。”
“走私大夏珍寶，這是重罪！這些事情我會報告給有關部門，姜老，我手裡還有你孫子私自運送寶物的證據，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白徹起身，準備離開姜家。
全場冰寂。
所有人呼吸都變得謹慎，似乎呼吸大一點，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白徹當下不怒自威，儘管說是交給有關部門處理，但沒人懷疑華龍閣的實力，真打算親手滅掉姜家的話，易如反掌。
而對比起自己這些南疆普通家族勢力，那就更不用說了。
“閣主大人，留步！我有重要情報想要跟閣主您私談，如果可以，希望您能放過我們姜家一馬。”
姜老爺子跪著以膝蓋挪動幾步，上前伸手，根本不敢拉住白徹的衣角，但能做出這種舉動，已經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面對這尊大佛，姜老爺子根本不懷疑對方揮手即能覆滅自己姜家的能耐。
只不過老爺子之所以這麼開口，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活到這歲數，當了這麼多年姜家家主，對於形勢的判斷以及對於相關情報的掌握，還是有著一定段位的。
“什麼意思？”
白徹微微皺眉，駐足。
“閣主，關於葉家……姜某對於華龍閣舊部跟您之間的事情，多少有點瞭解，有些情報，您肯定感興趣……”
姜老爺子嘆了口氣，整個人看上去似乎蒼老了幾歲，更為滄桑憔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為了姜家的命運，賭上了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