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徹的表現,崔烈倒是沒有什麼意外,他很清楚黑獄的巡查官都是些什麼人,能夠將那些悍匪狂徒壓制得死死的,手段不狠才怪了。

良久,在光頭男渾身已經是鮮血淋漓,出氣多進氣少,甚至都已經發不出什麼慘叫聲的情況下,白徹方才停下了手。

他緩緩蹲了下去,手中甩棍別住了對方的脖子,使得光頭男那張滿是鮮血臉對上了自己。

“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了……”

白徹面無表情地說道,聲音中聽不出什麼感情。

但即便如此,已經奄奄一息的光頭男看著對方那雙漠然的眼睛,背後卻依舊止不住地有涼意升起。

他毫不懷疑,如果他不回答的話,眼下彆著他脖子的那根甩棍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別斷他的脖子!

“是……是陳少……”他艱難地張了張嘴:“是陳少讓我做的……”

能夠看到,口水和血水在他嘴裡拉成了絲,看起來格外地噁心。

“陳少?”白徹怔了怔,本來他還以為光頭男也是趙恆安排的人,卻沒有想到竟然又冒出了一個陳少。

“這陳少又是什麼人?”他眼睛眯了眯。

光頭男不敢猶豫,連忙說起了前因後果。

隨後白徹方才明白,原來這個所謂陳少名叫陳明,是趙恆的死對頭。

趙恆之所以沒有直接對白芷動手,而是讓陳虎去騷擾白家,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讓白家屈服,主動將白芷給他送到床上。

而這件事不知怎的,被陳明給知道了,他一向最喜歡給趙恆要做的事情使絆子。

所以說,他便安排光頭男對白芷來了這麼一出,試圖好好氣氣趙恆。

聽完光頭男的話,白徹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眼中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這些狗東西,真是一個比一個令人惡心啊……

當然,這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畢竟……他會一個一個找上門去的。

念及此處,白徹冷聲問道:“陳明現在在哪裡?”

“玉闕……玉闕會所!”光頭男連忙說道。

聽到對方說完具體位置之後,白徹眯了眯眼睛,然後放開了別著對方脖子的甩棍,緩緩站了起來。

光天白日的,他肯定是不會真對光頭男下什麼殺手的。

不過……

等對方回去之後,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死於疾病,且沒有任何人能夠查出什麼端倪。

示意那些西裝男將光頭男等人看好之後,白徹隨手將手中甩棍扔給旁邊的崔烈,然後朝著白芷走了過去。

這邊的動靜白芷自然是知道的,她也認出了自己的哥哥白徹。

但因為嘴巴被膠帶纏住的原因,她也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滿是眼淚的眼睛看著白徹走近。

“沒事了。”

白徹身上的戾氣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揉了揉對方的頭髮,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對方嘴上的膠帶給撕了下來。

“哥……”在膠帶撕下來的一瞬間,白芷終於繃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來,哭聲中充滿了委屈和殘留的驚慌。

她就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哪兒經歷過這些事情,自然是被嚇壞了。

“沒關係,哥來了……”白徹一邊安慰著白芷,一邊幫對方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在看到對方手上的燙傷之時,他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光頭男,眼中又有冷意浮現了出來。

要不是終究不能夠做得太過,他今天非要親手弄死這個狗東西。

而在將白芷的繩子解開之後,對方頓時便撲到白徹的懷裡,哭聲更大了幾分,眼淚很快便打溼了白徹的西服領口。

“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白徹只是輕輕拍打著對方的背,嘴裡不斷地安慰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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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白芷的哭聲方才逐漸小了下去,最後化作了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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