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哥父親拿起這張十億冥幣的紙錢,苦思冥想,想不出來在哪個地方,到底是誰給了自己這張地府通用的十億冥幣。

妻兒也看見這張十億冥幣,妻子頗為擔心。

幼兒時期的劉大哥,不懂事,嘴裡嚷嚷要吃肉嘎嘎,絲毫沒有看出來父親面色突變,變得陰沉可怕。同時,他沒有沒有注意到,父親拿十億冥幣的手,在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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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母親在安慰父親,劉大哥滿腦子都想的是肉嘎嘎。

“孩子他爸,沒事的,可能有人跟你惡作劇……”

劉大哥聽父親顫抖嘴唇說:“這十億冥幣是要買我的命啊!”

“不會,不會的,咱沒有做虧心事,誰會用十億冥幣買你的命?”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最近半月,我感覺哪裡不對勁,卻又想不起來不對勁的地方,唉!孩子要吃肉嘎嘎你去弄吧,我睡一會。”

話到這,劉大哥突然眼眶乏紅,沒有繼續講下去。

我也不敢問,也不敢說話,安靜無聲中,我在猜測劉大哥父親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許久,一陣和煦的風輕輕吹過。

撩起了劉大哥露帽簷外邊的髮絲,那深邃的眼眸,從遠處收回,嘆口氣說:“我父親就是從哪一天開始,莫名的生病了。”

我哦了一聲。

豎起耳朵,繼續聽劉大哥講下去。

劉大哥的父親,對妻兒說休息一下就起來。

這也是他第一次要求休息一下,在以往早起賣菜後,吃了飯就去工地,哪怕是下雨颳風也不會耽誤。

妻子知道他很辛苦,也希望他休息一下。

所以沒有反對,就帶上幼小的劉大哥還有那塊肉,以及那張詭異出現的十億冥幣一起離開。

十億冥幣被燒掉,廚房裡不久就飄來肉香。

劉大哥遵從媽媽的吩咐來喊爸爸吃飯。

可就是怎麼也喊不醒。

嚇得哇哇大哭的劉大哥驚動了在廚房舀飯的媽媽,然後媽媽找人把父親送到鎮醫院。

經過一系列檢查,劉大哥父親是因為勞累過度,加上腦部不明原因的問題,暫時性休克,幸虧送醫院及時,要不然當天就沒人了。

劉大哥的父親這一病,就再也沒有從病床上起來。

這是所有認識劉大哥父親朋友親戚難以置信的事實,想這劉大哥父親平日裡守傷風感冒都難得染上,咋就一下子臥床不起?

家裡實在是拿不出來更多的錢,去大醫院檢查,本來胖胖壯壯的父親,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天不如一天消瘦下去。

吃啥都不香,渾身沒有力氣。

母親想盡辦法,尋找民間藥方,都無濟於事。

然後,在有一天,年幼的劉大哥在母親出去忙農活的時候,進來陪伴父親。

讀小學四年級的劉大哥,今天剛剛好是禮拜天,所以在認真完成家庭作業後,進來陪伴父親。

可沒想到的是,當劉大哥進了父親的房間時,發現在父親的病床邊,有一個小孩子在父親身上縱跳。

一下又一下很用力的跳。

劉大哥被眼前看見的這一幕驚呆,嚇住的同時,大聲喊叫:“你是誰啊?”

在劉大哥喊出發聲的時候,那小孩不但不怕他,還扭頭看他。

劉大哥看見了小孩的臉,這是一張煞白沒有一丁點血色,血紅眼珠,咧嘴露出詭異邪氣的笑,還有那尖細黑的牙齒。

這一幕嚇住劉大哥,他驚得大張嘴,一時間發不出來聲音,貌似是因為驚嚇過度失聲了。

好一會,劉大哥雙腿發軟,跌倒在地,摔疼了才驚叫:“媽呀……”然後那縱跳的小孩消失不見了。

劉大哥撲過去看父親。

父親面如死灰,一動不動,嘴巴微張,眼睛半睜半閉。看似就像熟睡,但他在摸到父親的手時,卻沒有感覺到溫度。

“爸爸死了?”

這難以接受的想法冒出,劉大哥嚇哭,驚動了鄰居,有鄰居跑來看,也有鄰居直接去地裡找劉大哥的母親。

劉大哥講到這泣不成聲,七尺男兒居然瞬間淚流滿面。

惹得周遭的人都投來異樣的注視。

“別哭,你爸爸就那樣沒了?”

“嗯。”

“你這樣站著挺累的,坐會。”我拍打一下邊上的排椅。

劉大哥點了點頭,淚水在還在眼眶裡打轉,看得出他是真傷心,失去至親的感受,我是經歷過的。所以感同身受,十分同情理解此刻他的心情。

劉大哥坐下,苦笑說:“我之所以問你是桃花源凶宅別墅來的,也就是因為我認定,父親的死,也是凶宅最前期發生的詭異事件之一。”

事實上,我早已經估計到。

劉大哥父親的事,的確跟凶宅別墅發生的事,有直接聯絡。

只是分先後而已。

劉大哥接下來講的,再次印證了我的估計沒錯。

在那青黃不接的季節,劉大哥的父親撒手而去。

這一重大訊息,還有十億冥幣的事,不脛而走。

至今沒有誰知道十億冥幣是怎麼回事,又是怎麼出現在劉大哥父親的褲兜裡。

各種猜測最終不成立。

在這期間,劉大哥也把自己看家的告訴家裡人,還有親戚,以及父親曾經交往很好的朋友。

可惜沒有人相信劉大哥說的話,都認為他是小孩子,看花眼,還有就是整天沒事瞎想想出來的。

劉大哥的父親去世了。

不明就裡的去世,親戚朋友幫忙,定下送他上山安葬的日子到了。

浩浩蕩蕩的送殯隊伍在村道上一字兒排開,拖到很遠。

作為嫡親孝子的劉大哥,披麻戴孝斷靈牌,送父親上山。

可就在劉大哥端靈牌送父親上山途中,他再次看見了特別詭異的一幕。

同樣是在軟坡坎。

那天是大~陰天,沒有下雨,但看著就像要下雨的感覺。

送殯的隊伍一路走,此刻劉大哥的母親在家裡,登高望遠,這是鄉村的一種風俗。

據說,只有這樣,夫妻之間沒有去世的另一個,才不會追隨去世的一方。

送殯隊伍到達軟坡坎,突然行走緩慢起來,也不是人為控制。總之整個送殯隊伍,就那麼莫名其妙的緩慢下來,然後劉大哥自己感覺雙腿就像灌鉛一般沉重,無法走快,而且就在軟坡坎處,他親眼目睹了父親也在送殯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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