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有氣……”皮大衣大叔笑了,再靠近過來,問東問西。

我想說,老子咋就不能有氣?但回頭想起之前嚇那位阿姨的事,自己沒有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皮大衣大叔也笑,然後手指著我說:“你小子夠壞,把大嘴巴金鳳嚇尿,哈哈哈哈……”

我抓後腦勺嗨嗨一笑。

皮大衣大叔一忽兒恢復一本正經的樣子看我看身後的鋪子說:“你是周老五家的親戚?”

“不是。”

“是周老五僱來看鋪子的?”

我搖搖頭說不是。

皮大衣大叔納悶了,皺眉頭,咂咂嘴,狐疑的眼盯著我繼續好奇的問:“那你是……”

“明年準備在這裡發展,所以我租了他家的鋪子。”

大叔愣了一下,稍後,咧嘴一笑,又搖搖頭說:“你年紀輕輕啥事不好做,來跟我們搶飯碗,再說了這生意真不好,就周老五這鋪子,晦氣得很,你還是儘早離開,別招惹黴運上身……當然,我這是出於人道主義做善心奉勸,如你執意要做下去,那就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大叔說完,轉身就走,好像一刻也不願意停留,停留了這裡的晦氣會找上他似的。

這皮大衣大叔剛剛走,一輛紅色奧拓疾駛而來,然後從車窗前方副駕駛位置伸出一雙手,衝我招手喊:“嗨,上車。”

我走過去,車停下,上車的時候注意到,皮大衣大叔還有另外兩個人在不遠處看我們。

“你跟去,那條狗呢?”

這周正武的侄兒記性挺好,還記得我家老賴。

說起來我還真就沒有好好的打量這位侄兒。

事實上,這位侄兒要是沒有自我介紹,我還真就把他當周正武了,因為他的年紀,看起來也是中年階段。

見我好奇的看他,周正武侄兒解釋說:“我叔叔是老么兒,我跟叔叔大小幾歲……我是叔叔帶大,所以樣貌有幾分相似叔叔。”

我哦了一聲。

周正武的侄兒繼續說,開車的是他的兒子,叫周世衝。

然後車裡還有一個中年女人,還有一個年輕的。

中年女人是周世衝的母親,年輕的他媳婦。

這車上就沒有周正武的直系親屬。

“大叔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嗨嗨,別人都喜歡喊我周板眼,你……”

“我爸爸叫周正林……”周世衝好像不樂意自己老子,說出那彆扭的綽號,一臉不高興的對我說出他的大名。

其實我沒有必要知道這些那些人的名字,只是出於禮貌,必須得有一個稱謂,才好溝通交流。

周板眼這名字呢我覺得挺好。只是,我這一小輩不能隨便喊我綽號的。

“那我喊你正林叔。”

“可以,可以喊啥都好,就是一個稱謂而已。”周正林這個人爽快,我在跟他簽訂租房協議的時候就能感覺到。

接下來,車裡一片安靜。

或許就是因為周正武帶大了這侄兒,侄兒報恩,對叔叔就像對待自己的親老子,所以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上心,幫忙出租鋪子還忙著去探視。

別家的家事我作為一個外人是不好多問,這次去探視周正武其實就是因為別墅的問題,還有就是想要從周正林嘴裡掏出一些其他細節。

可惜的是,在路上周正林一家子就沒有要打算告訴我更多,只要我主動提到關於周正武之前做的事,根本就沒有誰願意接話說下去。

這一路上,就我一個人自言自語,挺尷尬的。

最終我只好閉嘴。

安靜中在思忖,他們這一家子貌似對周正武曾經做的事,有忌憚,不願意提及,還是因為大過年的提這事有點不吉利。

很快醫院到了,這個時候來醫院,醫院很多人的。

而且我對這醫院太熟悉了。

知道哪兒是重症監護室,這對於周正林來說很意外。他這個時候才認真的問:“你是本地人?”

我詫異,周正林這麼問,難道他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以為我是外地人?心裡想,面對這個問題,我只是無奈的苦笑一下說:“我像外地人?”

“也不是,就是好奇你如果是本地的,應該瞭解喪葬這塊現在已經不行了,還有就是那條街的生意也沒有以往那麼好,所以你現在租那鋪子,恐怕要吃虧。”

這也是良心商家才說的話,我萬分感謝,沒有告訴他為什麼要租鋪子,只是對於他的話表示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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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行人下車直奔重症監護室。

九點是醫生護士查房的階段,探視病人是十點三十開始,有十分鐘的探視時間。

重症監護室很安靜,哪怕就是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來去匆匆的醫生護士,沒有誰顧得了誰,一般探視家屬到重症監護室去探視病人,都有專門的接待人員。

在接待人員的安排下,探視家屬要去消毒間,消毒,換上無菌衣帽,在醫生的安排下,有序的進入病房。

這裡不能像其他病房那樣隨便進入。

一個人只能探視十分鐘。

我能說希望他們把時間都留下,我一個人探視——

說出來肯定沒有人願意,但我這次是一個機會,只有直面周正武所發生事的前後經過,我才能知道怎麼來幫他。

三言兩語肯定是沒有人相信,於是我就在周正林面前賣弄一番,首先掐算出周正武出事的時間段,其實是有預兆的。

“什麼預兆?”周正林驚訝的問,緊皺的眉頭貌似在沉思,卻又想不起到底有什麼預兆出現,沒有被事先發現。

“事實上,一切的根源並不是你叔叔去了別墅才發生的,在你叔叔的喪葬鋪,門口有一盆盆栽,盆栽無緣無故枯萎,還有你叔叔鋪子裡間有個空了的魚缸,我想的話,在之前這魚缸是養有魚的。”

“對啊,我叔叔酷愛養魚,喜歡伺弄花草,就他老屋裡種植了不少各類蘭花。”周正林說話,抓了一把後腦殼,又補充道:“魚缸裡原來是養了幾條金魚的,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一天之中就死翹翹了。”

我告訴周正林這就是某一種災厄的預兆。

周正林一家子驚訝了,仔細回想,還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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