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有其他病人。

這些病人,都有家屬的。

家屬對躺在床上的病人,噓寒問暖,妻子伺候丈夫,體貼入微。

丈夫伺候妻子,各種呵護。

我,有小廖伺候著。

卻還是讓我開心不起來,我多麼希望嶽勝男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然後跟我道歉,這幾天她太忙了。所以不知道我的情況,現在趕來,是剛剛在家屬樓門衛大叔那得知真實情況。

望眼欲穿,始終沒有看見勝男的身影。

天黑下來,漫漫長夜,小廖看我能自主的下地,可以自己去衛生間,就沒有繼續守候。

畢竟,小廖只是我的一個朋友,因為他的出現,幫我解決了很多麻煩事,卻也因為我的問題變糟糕,就加深了我們倆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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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覺得小廖就像我的親兄弟。

提到兄弟,我想到了表哥。

表哥現在應該不知道我的事,要不然他不可能不來城裡看我。

夜很深了,同病房的病友,已經進入夢鄉。

陪護家屬,各自想法找了用來休息的用具,也睡著了。

只有我,躺在病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記不得翻動了幾次身,然後聽到門輕輕的被人從外面推開。我翻身,可以看見門,一陣吃力的折騰後,我成功的翻了個身。

居然,看見上次看見的那個賣花小女孩。

小女孩穿著毛茸茸的衣褲,笑嘻嘻的出現在我眼前。

“哥哥,你好點了嗎?”

“我點頭,努力做出很輕鬆的樣子,就是要告訴她我好多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點納悶,按道理,這個時候小女孩應該在家裡,跟家人一起休息才對,可是現在她卻跑到病房裡來,而且還是一個人。

“哥哥,我送你一個小禮物。”小女孩說話,把一顆黑乎乎的釦子,輕輕放在我的手掌心,又說:“哥哥,你儲存好這個,記住,別丟了。”

一顆釦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小女孩既然看得這麼貴重,我就必須答應她,儲存好這顆釦子。

我點頭答應了。

小女孩露出欣慰的笑,一步步後退,後退,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衝我擺擺手,然後出去了。

我看著這顆釦子,覺得好奇怪,然後把釦子塞在睡的枕頭下。

接下來,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我說這個夢奇怪,是因為這個夢充滿詭異,夢的背景,一片黑暗。

黑暗中,冰涼的雨點,滴在臉上,一股股寒意,冷到骨子裡。

因為下雨的緣故,青石板上,有明顯的水凼凼。在暗黑中,我看見三五個黑影,鬼鬼祟祟,抱了什麼東西,慌慌張張,急匆匆的朝一處隱蔽的街心花園走去。

街心花園,有人工栽種的笆毛,有銀杏樹,還有高高矮矮的其他植物。潔淨的小徑,乾淨的人工鑄造,模擬石墩。

兩張木椅條凳,一張在銀杏樹下,另外一張在笆毛叢邊。

這三五個人,抱住的東西,大概有一米多長,是用一條毛巾被包住,然後幾個人進了笆毛叢中,接著聽到挖泥土的聲音。

好一會,這幾個人才走出笆毛叢。

我就像一個無形的影子,悄然佇立在這幾個人看不見的地方。直到這些人離開,我才悄然走了過去,是出於好奇,還是別的原因,我進了笆毛叢。

在笆毛叢中,看見一片新鮮的痕跡,就是被翻動過的泥土。

雖然在泥土上被人為栽上幾顆不怎麼樣的樹苗,但還是被我發現。

再說,這個季節,不適宜栽樹苗,栽了也得死掉。

剛剛那幾個人,為什麼要栽樹苗?疑問中,我躬身,伸出手在翻動過的泥土邊摸,用手指挖——

真的,在此情此景中,我根本就覺得發生事很真實,不像是做夢。

還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翻動的泥土下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存在。

就在我伸手摸,手指下意識的挖下去的時候,猛然聽到哐啷一聲響,我渾身一震,驚醒來,才發現自己還是躺在病床上。

進門來的護士,見我被驚醒,也不知說了啥,然後看了看隔壁病床上的人,好像在詢問什麼,之後輕輕的離開了。

離開之後,我手摸向枕頭——

手指真的觸控到一顆釦子,這釦子是男人衣服上才會有的。

黑色的釦子,有淺顯的紋路,四孔。材質絕非一般,我好歹也在M集團混了一段時間,那些高層領導,所謂上層社會人穿著非常有講究。

所以衣著配飾也是很有風格。

所以這顆釦子,屬於上層社會人衣著上的配飾,這顆釦子的材質,應該是非常珍貴,名為;果實扣,是以天然象牙果實,果殼等原料製作,象牙果主要是生長在南方的巴拿馬、厄瓜多、等區域,還得經過多番繁瑣的操作,才能製成這麼一款釦子。

可見這麼一粒釦子,可不是一般人衣服能配飾上的。

小女孩幹嘛給我這麼一顆釦子?

好在我能自主的起身,去衛生間,去外面走廊。

走廊外,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人走動。再過去,經過幾間病房,就是護士站。

想到昨晚上小女孩出現的時間,貌似很晚,不應該是來醫院這種地方玩耍才偶然出現,看她那樣,貌似早就準備好來找我。

然後送了我這麼一顆釦子。

我手指捏著釦子,不由自主的朝護士站走去。

希望能在護士站找到一點關於小女孩的線索,我猜測,小女孩應該是在醫院裡,不知道是她生病,還是她的家人總之那麼晚出現一定是有原因的。

一大早,護士站很忙碌的樣子,沒有誰注意到我的出現。

然後,有一個子高挑的美女護士轉身拿櫃檯上的檔案,看見我,驚訝之餘問:“帥哥有什麼事?”

我還是聽不見美女的聲音,是從她嘴型知道她問的話。

我笑了笑,指了指病房走廊,然後比了一個身高的高度,然後比劃——美女護士驚住了,稍傾拿來紙筆示意我寫。

於是我就把昨晚上看到小女孩的事寫了出來,然後又問護士,這小女孩是哪一個病房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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