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成所謂的保護,並不僅僅是為了讓孫海龍幫他還自己清白那麼簡單,他更是在守護孫海龍的安全啊。

怕他重蹈覆轍,走上自己的道路,所以一直在竭盡全力的幫助他清除異己。新公司的那四位新同志,正是因為起了坑害孫海龍的心思,所以才會遭到邱玉成的瘋狂報復,而之前學校裡發生的一些詭異之事,會不會也是因為孫海龍呢?

我總算能讀懂邱玉成的一些想法了。

兩人的授業恩師田教授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兒,他表情驚恐地指著孫海龍叫道,“我知道你會來的,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你來報復我了,我來向我索命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孫海龍不明所以地皺著眉頭,“我……我怎麼會殺了您呢?田教授您別害怕,我來這裡只是為了向您打聽一些關於邱玉成的事情。”

“邱玉成?”田教授一聽到這個名字,變得更加恐懼了,整個人縮在角落裡不住地顫抖著,“對,沒錯!我是有個學生叫邱玉成,他死了,他自殺了!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他的!”一邊說一邊瘋狂地用頭撞擊著牆壁。

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和二窩囊不約而同地邁步上前,一左一右地將他拉了起來。

田教授見狀尖銳地叫道,“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殺了我嗎?放開我,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小保姆也反應過來,跑到客廳找出一瓶藥來,“這個藥是田教授平時吃的,有穩定情緒的作用,你們把他抬到臥室去,我給他吃上藥就會好嘍。”

我和二窩囊準備合力將他送回房間,偏偏田教授張牙舞爪的不肯配合,而且嘴裡一直哇哇亂叫著。二窩囊擔心他的叫聲會引來隔壁鄰居的注意,再把我們當成壞人抓起來就不值當了。伸手準備去捂田教授的嘴,沒想到他居然張口就咬,要不是二窩囊眼疾手快地避開了,非被對方咬下一塊肉去不可。

把田教授送回到臥室躺下,小保姆熟練地撬開他的牙齒塞了兩片藥進去。過了片刻,田教授果然一點點地安靜了下來。小保姆這才松了口氣,“你們看,這樣他就不會鬧事嘍。”

二窩囊松了口氣,“這老家夥還挺有勁兒的,要不是咱們兩個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呢。”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小保姆幾眼。

她這一套動作也太熟練了,熟練到讓我覺得她應該經常這樣給田教授喂藥。

我看了看她手中那個沒有標籤的白色藥瓶,心裡忽然生出了幾分懷疑。

不過奇怪的念頭轉瞬即逝,我收回目光,視線落在了逐漸平靜下來的田教授身上。

他瞪著兩隻眼睛,鏡片反著寒光,眼神中透著幾分驚恐,嘴角翕翕的不知在唸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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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窩囊好奇地說道,“這老頭神神叨叨的嘀咕什麼呢?”

孫海龍見狀把耳朵湊過去仔細聽了聽,之後便臉色大變,“他……他一直在重複邱玉成的名字呢。”

當初的拉鍊事件正是發生在田教授的課堂上,雖說老教授講課總是很投入,但說不定就發現了什麼疑點,只是礙於校方的壓力或是其他的原因沒有站出來說明,所以心裡十分愧疚,才會表現得如此緊張與不安呢。

可他又為什麼會稱呼孫海龍為邱玉成?

如果他的腦子真的出現了問題,他的話還會有價值嗎?

我苦惱地嘆了口氣,眼見著田教授的樣子,知道今天肯定是問不出其他的話了,只好提出告辭。孫海龍雖然不情願,但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得不接受。何況剛才鬧了那麼一出,已經惹得二窩囊非常不高興了,他怕自己再堅持會讓二窩囊當場爆炸。

自己這會兒無家可歸,住的地方都是六迷糊提供的,真惹怒了二窩囊,該不會要流落街頭吧?

他耷拉著腦袋,像是被雨淋溼了鵪鶉似的,無精打采地跟著我們出了田教授家的大門。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小保姆忽然追了上來,“我看出來嘍,你們這次來一定是有啥子事情要和田教授打聽,不過你們也曉得他的情況嘍,我看他是幫不上你們啥子忙嘍。不過有個和你們一樣的人,也是田教授的學生,他倒是經常來看望田教授,你們可以試著聯絡一下他,看看會不會對你們有些幫助。”

說著,遞來一張設計精美的名片。

上面的名字是——劉剛。

小保姆說完這些話,轉身又急匆匆地走了。我望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裡透著些奇怪。

田教授每次看到她的時候,眼神裡總是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二窩囊湊過來看了看名片,又打量了幾眼我的神色,“秦遇大兄弟,你這變心得速度也忒快了,前兩天還惦記人家嶽勝男呢,這麼會的功夫魂兒就被小保姆勾搭走了?”

我無語地瞪了他一眼,“知道什麼叫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嗎?”

“不知道!”二窩囊搖了搖頭,“我跟你說,我這嘴裡要是能吐出象牙來,那還值錢了呢。”

“沒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保護野生動物,國內明文禁止象牙買賣,你長也白長,只能去牙科診所治療,估計費用肯定不便宜。”

二窩囊不死心,“那能一樣嗎?人家那是野生的,象牙長在我嘴裡,應該算是人工培育的吧?”

“那不更不值錢了嗎?”

我們兩個隨口開著玩笑,回到二窩囊的車上。窄小的車廂坐上三個人,擁擠得讓我無比懷念嶽勝男的越野和房車。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我扭頭看了一言不發的孫海龍一眼,安慰他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田教授這裡不行,我們在想其他的辦法。”

孫海龍不安地抬頭看著我,“你們兩個跟著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嗯?”我一臉不解,“這話什麼意思?”

“這些年只要跟我有關的人總會出事……”孫海龍難過地說道,“我怕你們兩個也會遭逢不測,成為邱玉成的下手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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