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掌櫃說完,就上前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裡面出來一個衣著陳舊,睡眼惺忪的老頭開門。何老掌櫃一看那個老頭,便說道:“老程頭,去告訴那程小子,就說何表叔來了,帶了想要盤船場的客商來了,叫他出來招待客人。”

那老程頭一看何老掌櫃,不敢怠慢,連連說道:“是,何掌櫃。我馬上去叫少爺。你們稍等。”說著就向院子裡面跑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概三十來歲,頭上包著布條,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衣服也很凌亂,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的人出來。臉上還滿是宿醉的神態。

何老掌櫃一看,忍不住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程度節,你小子怎麼回事?昨晚又到那裡去醉酒?讓人打成這樣了?”

那程度節看了一眼何老掌櫃,有點兒畏怯羞慚地說道:“表叔,你又不是我爹,就不要管我了。”

何老掌櫃哼了一聲:“誰希罕管你了?……”

坐在一簡陋的小院子裡,看著面前落魂地程度節,張旭不僅為對方有些悲哀,若大的家業,讓他敗成了這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感嘆了一會兒,張旭放下情緒,說道:“程公子,聽說你有意出讓那個船場,你不妨開個價,咱們談談。”

程度節臉上閃過尷尬之色,說道:“這個啊……這個船場,嗯,這個船場是家父的產業,我實在是……哎……”

張旭說道:“世上的事情滄桑變化,總有人成有人敗。只要以後程掌櫃以後不再賭,安心做事,以後總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的。程掌櫃還是開個價吧。”

程度節以前天天盼盼著有人上門把他的船場盤了去,但是現在有人上門了,卻在內心掙扎不已,這畢竟是他父親留下來的家業,如果就這麼盤出了,那以後敗家子的名聲就背定了,最重要的是,如果沒了這個船場,自己以後該幹什麼呢?自己出生於造船世家,除了造船以外,就是賭博了,其他可是什麼事件也不懂,什麼也不會啊。

程度節內心掙扎半天,最後對張旭說道:“這位張掌櫃的,能否容我考慮一天,仔細盤算盤算再開價?”

張旭沒想到對方猶豫半天,會是這麼個結果,心中不由得有些不爽,但也無法勉強,只好點頭道:“好吧。不過我明天就不過來了。你要有意,明天就到城裡來找我,我就住在你表叔的客棧裡。”

程度節說道:“好吧,我明天去找你。”

第二天早上,張旭剛起床沒多久,程度節就找上門來。進門後說道:“張掌櫃,昨天關於船場出讓之事,能否換一種方式進行?”

張旭哦了一聲,說道:“怎麼換一種方式?”

程度節說道:“船場畢竟是家父畢生的心血,如果就這麼出讓了,將來實在無顏面對家父,而且我也無處可去,無事可做。我昨晚想了一個晚上,決定洗心革命,痛改前非,重新振作船場。但我目前欠著船場工匠三個月的工錢,你只要幫我支付了工匠的工錢,再拿五百兩銀子出來作為船場維持日常運作的費用,我就將船場的五成股份出讓給你。我仍然為你掌管船場,你只要坐等分錢就行了。”

張旭深感意外,問道:“還交給你掌管,能讓人放心嗎?你之前都把船場弄成這樣了?要是你再亂來怎麼辦?”

程度節拍著胸口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怎麼說也是自小在船場長大的,是造船世家之子,我如果不去賭博,用心做事,掌管個船場還不在話下的。你要是不放心地話,可以自己或者是派一個人監視著我也行?”

張旭說道:“如果是兩方合股的話,我自然是要派人的。那支付工匠需要多少銀子?”張旭只想要控制一個船場能為他造船就可以了,倒也不一定要佔有百分這百的股份。

程度節說道:“一千五百兩銀子左右。”

張旭說道:“哦,那再加上五百兩銀子就是兩千兩了。程掌櫃,你那船場還能值四千兩銀子麼?”

程度節說道:“張掌櫃,怎麼就不值四千兩了?想當初,我家這船場……”

程度節正想大肆宣揚船場當年的輝煌,可張旭沒興趣,打斷他地話道:“別想當初了。只說現在,這船場如果全部出讓的話,就也值三千兩銀子,我要佔七成股份。”

程度節哭喪著臉說道:“張掌櫃,你殺價也太狠了吧。二千兩就要佔七成?”

張旭說道:“那我再出五百兩銀子,但我一定要佔七成。”

程度節想了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又怕過了這個村再沒這個店,只好答應。當下張旭和程度節約定好交易的時間之後,各自散去。

之後,張旭去找沈毅。沈毅聽了張旭的想法之後,二話沒說,當即調集了二千五地百兩兩子給張旭,還陪同張旭去做了交易了,還張旭給他們的交易做了中人。沈毅現在可不怕張旭不還他沈家的錢,只要張旭把香胰子這東西源源不斷地送到他這裡,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程度節雖然好賭,但是還沒把船場的地契拿去賭掉。現在張旭成了船場大股東,這份地契自然要交到張旭手裡。在約定好的時間裡,來到了老何客棧,沈毅已經幫他們擬定好了契約,程度節看過之後,也沒什麼異議,雙方就籤了字,畫了押。

隨後,兩人和沈毅帶著銀子,和幾個從沈家借調過來的賬房,來到了船場,理清了船場原來的賬目,省得以後有什麼麻煩。接著張旭拿出銀子,給那些工匠們補發了工錢。張旭還宣佈提拔張景天為他的代表,他不在的時候,就代表張旭,和原來的東家程度節一起管理船場。沒辦法,張旭自己這邊沒有造船的人才,而對方是本家,古人就講究這些,只好先用這個張景天了。

隨後,張旭又去找那個阿拉伯人蒲開宗。到他家裡之後,進行了一套沒營養的客套話之後,張旭對蒲開宗說道:“我已經盤下了一個船場,想邀請你和我一齊合作,造一種新式的大船。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

蒲開宗眯起眼睛,仔細地打量了張旭一會兒,上次這個傢伙說是要合作造船,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眉目了?於是問道:“我很好奇。你既然是盤下了一個船場,想必裡面絕不缺少造船匠,請問你為什麼還要找我來合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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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點點頭說道:“我裡面確實有工匠,如果我也只是想造一般的船的話,確實不需要找你。但是我想造的一種新船,裡面有許多技術是那些宋人還不會的,需要用到你們阿拉伯技術。另外,以後船造好之後,我還想和你一齊合作,重新開闢商路航線,甚至是新航線。”

薄開宗點頭說道:“好吧,你說說看,我們怎麼合作,你想得到什麼好處,又能給我什麼好處?”

張旭說道:“你只要提供一百個熟習製造阿拉伯船的工匠,還有一個太陽羅盤,我可以把船場的二成股份出讓給你,以後每年按股份分紅。將來這個船場肯定會成為亞洲乃至世界上最大的船場,可以肯定,二成的分紅將是一筆巨大的進項。另外,以後,我們可以一齊開闢新商路航線,甚至我們可以一齊建立一個世界上最大的遠洋貨運船隊。”

蒲開宗哈哈笑道:“世界上最大的造船船場和最大的遠洋船隊?你的志向很遠大,但願的你能力能夠與你的志向相匹配。我可以提供一百個熟練的造船匠。至於太陽羅盤,以後再談。你應該先找一個安全,不受干擾地地方,來建造你所謂的新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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