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尷尬曖昧讓張旭有些受不了,他咳嗽一聲,站起來,說道:“天色很晚了,該睡覺了。我回去了。”

鍾百川臉泛起了一股紅暈,猶豫片刻,突然站起來攔著他,說道:“你先別走。”

張旭問道:“還有什麼事?”

鍾百川吭哧了一會兒,突然鼓起了勇氣,說道:“我已經二十六歲了。”

張旭一愣,突然說自己的年齡,幹什麼啊?但還是點頭道:“嗯,我知道啊。”

鍾百川低著頭說道:“別的女人在這個年紀,孩子都已經十來歲了,而且可能都好幾個了。可是我還沒有一個孩子。”

張旭笑道:“你想孩子,還不簡單,嫁人唄。嫁人了,就可以生孩子了。”

鍾百川搖頭道:“我不能嫁人的。可以我還是想要有一個孩子,你,你……你給我一個吧。”

張旭說道:“我現在自己也才一個孩子。蒲壽敏不會答應的。陳雅的還沒出生呢,就算出生了,她也不一定會答應。”

鍾百川說道:“你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誰要別人的孩子了?”

張旭說道:“那你想怎麼要孩子?”

鍾百川氣道:“你非得人家把話說那麼明白麼?我是說,我想要和你自己生一個。”說完,臉紅得厲害,突然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張旭,閉上了眼睛,頭深深地埋進了張旭胸前,緊張地渾身都僵硬起來。

一聽鍾百川這話,再被她使勁抱住,張旭覺得自己腦子裡彷彿轟地炸響了一枚*,暈暈乎乎地什麼都不知道了。說實在話,這鐘百川身高腿長,容貌俏麗,五官標緻端莊,皮膚也是極為細膩光滑,也是極為難得一見的一個大美人。

只是,她似乎穿慣了男裝,身上總是帶著一股男人的行為特徵,行事豪放,甚至有些粗魯。雖然她的年紀,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個老之又老的姑娘了,但是從過往的表現來看,她卻是對男婚女嫁,情情愛愛的事,不屑一顧。更多的時候,張旭下意識裡,只是把她當作男人,當作兄弟一般看待。這個時候,卻突然被她抱住,說要自己生一個孩子,張旭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鍾百川見他一時間沒什麼動作,也沒什麼反應,頓時大覺委屈,想自己一個女子,都這樣了,他卻這個反應,這實在太傷人心了。再次抬起頭來時,眼中已經是霧氣蘊茵,一顆淚珠在眼中不斷地打滾,嗓聲哽咽道:“你這個樣子,可是我容貌粗陋,難入你法眼,讓你難以忍受?以致不屑一顧?”

張旭連忙搖頭道:“不是,你很美,很美很美。只是,從來只是把你當作兄弟來看的,從來沒想過,會和你發生什麼瓜葛。一時反應不過來。”

鍾百川低聲呢喃道:“好吧,我以後只當女人,只著女裝,不再扮做男人了。”她居然會流露出那種可憐楚楚,又眩然欲泣的樣子,讓張旭心裡暈暈乎乎,忘記了一切,身體零距離接觸,她身上傳來幽幽的處子體香,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身體,輕輕噴出,帶著溫熱的鼻息,讓他的身體也已經不受控制地強烈反應起來。

在張旭的攻掠下,她的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

張旭便抱起了她,走向了床榻。把她放在床上,開始動手,解起了她的衣服。鍾百川突然頭一偏,偏到一邊,開口道:“你先把臘燭吹了吧。”

張旭說道:“不行,對男人來說,做這事,要燈亮著,看到女人每一個表情豐富的變化,那才有情趣,黑燈瞎火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鍾百川哀求道:“我很害怕,你先把燈滅了吧,求求你了。”

“不行。”張旭還是拒絕道,接著,乾脆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鍾百川從咽喉裡“唔唔唔”地發了幾聲後,突然,從身上摸出了一枚銅錢,手一揚,那枚銅錢,準確地打在臘燭芯上,把臘燭打滅,接著室內一片黑暗。

唉,張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啊?一點情趣也沒有?亮著燈,互相之間,都能看到對方的表情變化,這才叫兩情相悅,這是人之所為;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你明明是一個大美女,卻和一頭母豬沒有分別。我們人啊,怎麼能降低自己品格呢?”

鍾百川輕輕地嬌嗔道:“你還是豬呢。點著燈,人家害怕嘛。”

張旭說道:“著啊。這人生的第一次。是美好而浪漫的,是會刻入記憶深處的。是會讓人終生懷念的。怎麼能夠這麼黑燈瞎火,什麼也看不見呢。將來子孫滿堂的時候,想起自己的第一次,卻只是一片黑暗,那多沒趣,多乏味啊?”

鍾百川緊緊地摟抱住他,帶著一點愧疚的聲音說道:“乏味就乏味啦,點著燈,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這樣,你要怎麼樣,我都依你。”

當天朦朦朧朧地開始亮起來的時候,張旭醒來了,懷裡還緊緊地抱著的美人兒,還在酣睡。大清早醒來後,張旭覺得精神飽滿,神清氣爽,渾身上下,有一股旺盛的精力,讓他充滿了一股自信。自信的張旭,開始自己打量鍾百川。昨晚雖然都做了那事,卻還沒能細細地打量一下,她身體上,平時被該死的衣服遮住的地方。他現在決定在早上的時候補回來。

占城地處東南亞熱帶地區,氣候有夏無冬,夜裡也根本就不冷。兩人昨夜只蓋了一層薄薄地被子。這時,鍾百川仍然是一幅海棠春睡的模樣。雙眉輕輕地皺著,呼吸輕緩,似有若無,嘴角不一絲晶亮地液體滲出。

這時,鍾百川“嚶嚀”一聲,醒了過來,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看到張旭正在打量她,下意識地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啊?我不是讓你回自己的房間去嗎?”

張旭笑道:“你快活完了,馬上就要趕我走,不用這麼狠心吧?”

鍾百川仍然不些迷糊地說道:“你這樣,讓別人看到了,讓我以後怎麼見人?……”但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天已經亮了,而自己赤身果體地完全暴露在張旭眼前,一絲遮擋也無,不由得大驚,急忙把被子拉過來,裹住了自己,滿臉地絕望和驚惶,顫聲問道:“你,你都看了我哪裡?”

張旭說道:“當然是哪裡都看了。現在你全身上下,對我一說,可沒有一點秘密。不過,你要是覺得自己吃了虧的話,也可以看遍我全身上下,讓彼此都沒有一點秘密。哈哈!”

鍾百川卻沒有笑的意思,神色反而更加驚惶和絕望了:“你都看遍了?”接著,居然抱著被子,嗚嗚嗚地哭起來。

張旭嚇了一大跳,急忙摟著她,說道:“喂,喂,喂,怎麼回事?昨晚你整個身子都給我了,你都沒哭。現在我只不過看一看,你卻哭起來,這神馬道理?說清楚,先別哭啊!”

可是,鍾百川一哭起來,卻沒停不下來。開始,還小聲哭,眼淚慢慢地流著。接著,卻越哭越大聲,變成了號啕大哭,雙淚好像長江黃河之水,滾滾而下,綿綿不絕。好像從小到大從來沒哭過,這一次要把所有積攢起來的淚水,一次性地全部倒出來。最後,居然還哭暈過去了。

張旭摟著鍾百川鬱悶了一會兒,然後把她弄醒,問道:“喂,你到底哭什麼啊,先說清楚啊?”

鍾百川睜著紅腫的雙眼,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厭棄我,很討厭我,很想殺我?”

張旭被她問得又是茫然又是驚詫,說道:“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討厭你,厭棄你,想殺你了?你是不是做夢還沒睡醒啊?”

鍾百川咬著嘴唇,仔細地看著張旭,看他不像說謊地樣子,卻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

張旭差點兒賭咒發誓了:“真的,絕對是真的。要不,我堵咒發誓。”

鍾百川說道:“別別別,要是應驗了,那豈不是我害了你,難道你真的不在乎麼,我騙了你?”

張旭想了想,還是很茫然地問道:“你騙了我什麼啊?你這麼一個漂漂亮亮地大美人兒,把清清白白的身子就這麼給了我,還騙了我什麼啊?”

鍾百川點頭道:“我不能嫁人,本來想出家算了。可是我爹不忍心看我年紀輕輕的,便青燈古佛相伴,便讓我幫他打理白蓮教教務,還創立了聖女一職,專門讓我來擔任,還說聖女終身侍奉佛陀,不能嫁人,以把我掩飾起來。再後來,我幫爹爹籌集經費,便用鍾百川這個名字,身著男裝,行走江湖。在這期間,我不停地對自己說,我不能嫁人,不能依靠男人,只有自己更努力,才能有一塊立足之地,結果,幾年下來,鍾百川鍾四公子,倒有了不小的江湖名聲。我爹死後,我那三位兄長,怕我這個白虎女克死了他們,居然合夥起來,把我賣給了大宋朝廷官府,又派人到處追殺我。最後,我只好跑這裡來了。

來這裡不久之後,我就發覺,你可能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嫌棄我的男人,我可以嫁給你,可以和你生兒育女。可是,我都大你四歲了,你又已經娶妻了,我又怕你也會像其他男人一樣,會嫌棄我。這些想法,一直想說,但又一直不敢對任何人說。昨天晚上,你來我這裡,我突然沒能忍住,就說了,想和你生孩子的事。都怪我,要是你以後出了意外,那肯定就是我克夫命應驗了。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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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百川把這些東西娓娓道來,好像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張旭卻知道裡面不知道有多少辛酸,真沒想到,她那根本就不算缺陷的一個小小身體缺陷,會對她影響如此之大。不知道該說什麼,破口大罵,但是這個時代都是如此,罵誰去?

張旭嘆了一口氣,以一種輕鬆地口氣說道:“放心吧,我是青龍星下凡。我的命啊,比你的硬多了,你想克也克不了的。”

鍾百川驚喜道:“真的麼?你真的是青龍星下凡?命很硬,不怕我克你?”

張旭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說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你還不信的話,我就馬上再騎你一次,看你信不信?”說罷便撲到她身上,又把她壓在身下。

“啊”鍾百川連忙求饒道:“我信,我信。你昨天晚上都要了人家三次,正痛著呢。先放過我,晚上再給你吧。”

張旭看她那悽慘樣兒,再加上白天還有事,便放開她說道:“好,那你晚上可別跑噢。”

“嗯,晚上給你。你以後叫我鍾靈兒吧。這才是我娘給我取和女兒家的名字。你真的不怕我的身體這樣麼?”

張旭說道:“我怕什麼啊?你如果真的怕影響我,我們可以只生孩子,不過門啊。再說了,你身體那樣,根本就沒什麼嘛。不,你那樣白虎樣兒的,更漂亮,更好看了。”

鍾白川臉不由得紅了,嗔怪道:“哪有誇人家那裡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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