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不正常扭動,猩紅的血絲立馬遍佈在上面。

隨後“啵”的一聲,眼球便已經脫離了眼眶。

這個時候,鏟邪司的這個成員,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眼睛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

可惜的是還沒來得及思考,那眼球上的血管,便牽扯出了大量的白色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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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夏日融化了的雪糕,一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啪嘰’一聲,讓人只感覺腦子疼。

那眼球飛出的瞬間,便向著夏隊長而去。

同時眼球之上也有著光芒匯聚。

不過卻在這個時候,夏隊長卻猛然拔刀向著身後砍去。

他那舉起的光潔刀刃,讓他在那一刻捕捉到了奇異的光芒。

於是毫不猶豫的出刀了。

身後的人雖然是隊友,但是就算砍錯了,以七情御化經的能力,這種刀傷也不一定致命。

但是如果沒反應,那麼後果可能是兩人一起遭遇不幸。

和邪祟戰鬥,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大意。

刀刃劈砍,瞬間便將那飛過來的眼球砍成了兩半,那匯聚而出的光芒,還未徹底發射,便就此消散。

只是還未等夏隊長反應過來,在那被切開的眼球之中,便有著一道光芒直奔他的眼睛而來。

本能的,夏隊長便想要閉上眼睛。

只是猛然他想起了之前眼睛癢,便強忍著閉眼的慾望,直視著那飛過來的光芒。

那光芒並沒有停息,直接撞在了夏隊長的眼球上。

鮮血炸裂,甚至傳出來了一股焦糊味。

不過那光芒卻也再也沒辦法前進,而是一閃動,再次浮現在半空中,匯聚成為了一隻小一號的眼魔。

“對付它不能閉眼!忍住眨眼的慾望!”夏隊長大聲的喊道。

雖然瞎了一顆眼睛,但是卻是值得的,情報得到了驗證。

當你眼睛被遮掩,無法感受到外界光線的那一刻,眼睛對於光芒的慾望,便會將眼魔接納進入其中。

本質上而言依舊是對於慾望的應用。

眼魔一出現,大大的眼睛上,居然顯露出了憤怒的情緒表情。

下一刻,只見大量的光線飛射而出,向著周圍不斷掃動。

不過對此,人們也早已經有了防備,大部分人都在第一時間進行躲避。

畢竟躲不開,基本就是死。

這還只是眼魔剛剛破封而出,處於虛弱狀態。

全盛時期的眼魔,根據記載,基本能夠不間斷的釋放這些射線。

基本處於看誰誰死的狀態。

當年的陸判,靠的是幾個化身聯合在一起,形成了化身連營不死之術,這才將眼魔這種致死射線扛過去。

“還好……”池敢遠遠看著,心漸漸放了下來。

眼魔這一次破封確實殺死了不少人,製造了不少的混亂。

但是對方也就只有這一點能力了,長久的封印,雖然沒有殺死它,但是也讓它陷入了能量匱乏的狀態。

這一次破封,它本來就消耗了大量的邪祟之氣,製造大量的邪祟,來引發混亂。

在之後奮力掙脫封印,消耗了大量的力量。

只要將其再一次抓住,封印回去,對方便會在封印之中,漸漸死去。

一個能夠危害世界的隱患,便這樣被清除掉。

“師兄……”只是池敢目光突然看向梁知府。

如果說,他那將所有的來自於旅者的事物全部祛除的理念,是極端的話,那麼梁知府的理念便是瘋狂。

更為可怕的是,池敢並不清楚那瘋狂的理念到底是什麼。

梁知府的表象一直維持著那種溫和的裝填。

但是池敢很清楚。

當年選擇七情之一衍化化身,自身選擇的是‘懼’,而梁知府選擇的是‘怒’。

他無論如何表現出來,都不該是溫和的表象才對。

更別說,當年發生了一些讓他應該格外憤怒的事情。

如果那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恐怕會憤怒的將自己膽小的毛病治療掉。

可是梁知府卻依舊這麼溫和。

因此池敢只能確定梁知府的理念是瘋狂的,卻不知道他瘋在什麼地方。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所以原本覺得眼魔封印穩了的池敢,這個時候心中的不安,也變得愈演愈烈。

眼魔不斷發散著致死射線,不過那射線的頻率也越來越慢,眼睛上的細小血管暴起,身後的血管散發的黑色氣息也變得斷斷續續。

眼魔已經撐不住了,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潛水遭蝦戲。

此時的它,確實已經衰弱到了極致。

不過卻在這個時候,眼中的一些事物卻在隨之而變化,形象的勾勒出了笑意。

只見許纓不知道何時,便已經出現在了這裡。

她站在屋頂,手中握著一杆白傘,眼睛盯著那眼魔。

“居然是你,你倒是比我先一步出來,還真是不公平啊。”眼魔的聲音第一次響起。

聲音慢斯條理,甚至帶著一絲優雅。

如果單單聽聲音,或許你甚至會認為說話的是一個飽讀詩書,樣貌英俊的書生。

“人家的運氣可是一直不錯。”許纓笑著說道,對於射過來的箭矢絲毫不在意。

箭矢毫無意外的穿過了許纓的身影,她從不會以真身出現在他人面前。

因為她最後一次以真身出現在人前的時候,便是擁抱住了陸判。

也正是那一次,她被陸判背刺,推進了封印之中。

黑漆漆的天空,隨著許纓的笑容,瞬間便放晴。

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微風飄動,帶來一片花香。

而原本萎靡的眼魔,對著那花香用力一吸,那些花香瞬間變成了黑色的氣息,順著血管被吸入了它眼球之中。

原本縮減下去眼球,快速的膨脹。

眼球每大上一分,壓迫力便成倍的增長。

甚至一些原本還在奮力戰鬥的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只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受自己支配了。

每一份的慾念在這個時候,都成為了敵人的武器。

眼中的色彩完全變成了扭曲的模樣。

此時的眼魔和之前剛破封的眼球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許纓?”池敢看著女人,臉色馬上便已經變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幾十年前,喊這個女人叫做師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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