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烈女操,讓毫無波瀾的師妃暄心中起了波瀾。

“徐先生,你怎麼能這樣冒犯仙子呢……”

候希白聽到徐浪的詩句,自覺這是對仙子的冒犯,立時出聲想要糾正,只不過看到徐浪目光定定的瞧著他,一下子就讓候希白明白主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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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浪是石之軒重要的客人,是他必須要好好接待的。

而師妃暄只不過是剛見面的一個美女,輕重他是能分清楚的。

“先生真會拿妃暄逗笑。”

師妃暄緩和心神,看著徐浪說道:“妃暄心在天道,不嫁人呢。”話雖如此,師妃暄看向徐浪,心中總有難以言喻的親近感。

這就是因為徐浪身上陽仙脈開啟,所附帶陽屬性仙氣的緣故了。

慈航靜齋的法門最高境界是為至陰無極,由此同陽屬性的氣息生來都有牽引,師妃暄在後來對徐子陵“情有獨鍾”,也是因為徐子陵身上長生訣陽屬性仙氣,而徐浪開了陽屬性仙脈,並且洗練成為橙色,縱然沒怎麼研究長生訣,對師妃暄來說,也是一百個徐子陵了。

徐浪笑笑,慈航靜齋的女子輕易不嫁人,但是若修行了道心種魔大法,基本都能享受一下靜齋的仙子。

“先生為何笑的不懷好意?”

師妃暄看著徐浪問道。

“這明明是善意的笑,對你的志向表示讚許。”

徐浪笑道。

“妃暄雖然少經世俗,但是師門家傳劍典,有【心有靈犀】之境,故此人心喜惡,妃暄也有所感應。”

師妃暄看著徐浪說道。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徐浪問道。

師妃暄眼波流動,說道:“請教全詩。”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徐浪念道。

師妃暄和徐子陵長橋說禪,先來一首唐詩鎮場,然後說了唐代高僧的【飢來吃飯困來眠】公桉故事,又說了唐朝《玄怪錄》中的杜子春篇目故事。

大夥都是文抄公,徐浪也就不客氣了,畢竟他若是念的晚了,唐詩裡面的名篇都要被搶走啦。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師妃暄念道這一句,怪異的看向徐浪,問道:“這是誰的名篇?”

“我的。”

徐浪不要臉的認了,說道:“剛為你做的詩。”

“啊?”

候希白在旁邊驚叫一聲,看向徐浪,又看向師妃暄,說道:“你們兩個認識?”

徐浪的身份,候希白現在並不明確,但是就聽徐浪所念的這詩句,好像這兩個人有私情的樣子。

“先生又拿妃暄說笑。”

師妃暄看著徐浪,解釋說道:“妃暄的心有靈犀,只是把握人心,從未有比翼齊飛之意。”師妃暄又看向候希白,說道:“我和這位先生剛剛相識,之前並不認識。”

“先生,你這樣作詩就冒犯仙……”

候希白正準備斥責徐浪,看著徐浪目光定定瞧來,他就閉麥了。

這個人他惹不起的。

只是這種詩句傳到江湖裡面,不一定起什麼謠言呢。

候希白替師妃暄感到苦惱。

“未請教兩位先生姓名。”

師妃暄含笑問候希白道。

今天她師妃暄來這邊,就是為了收舔狗,只不過這舔狗身邊跳出來一個徐浪,師妃暄摸不清楚對方底細。

“我叫候希白。”

候希白連忙自我介紹,看向徐浪,說道:“他是……”

徐浪的目光讓候希白再度閉麥。

“徐浪。”

徐浪答道。

“原來是徐浪徐先生。”

師妃暄微微點頭,將目標對準候希白,笑問道:“聽說多情公子有一個美人扇,上面畫著多情公子生平所遇的一應美人,不知妃暄可有幸觀賞?”

候希白開啟摺扇,將這扇子遞給了師妃暄。

師妃暄開啟扇頁,上面有六七個美女,或嗔或喜,各有特色,師妃暄看過之後,說道:“傾城之貌果然不少,只是不知妃暄可有到扇面的資格?”

師妃暄讓候希白為她繪畫,順帶在候希白的心中留下烙印,如此就將候希白給收服了。

候希白聞言,看著師妃暄,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拿著毛筆,遲遲不知應該如何落筆。

“我來!”

徐浪一把拿過了美人扇,指揮著候希白,讓他將自己的畫筆全都拿來,看著師妃暄,徐浪大膽的在美人扇上開始作畫。

繪畫技巧,徐浪是真心跟著李秋水好好學習的,特別是近來逍遙御風大有長進,小無相功的加持下,讓徐浪的畫筆如有靈韻,運用逍遙派的畫筆手法,將師妃暄精細入微的繪製到了美人扇上。

候希白跟在徐浪後面,看著徐浪繪畫,自覺徐浪筆墨,同石之軒別有不同,其中精妙處讓他這一個繪畫名家,都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及至筆墨完成,候希白驚異的看向師妃暄,又低頭看著下面的畫,感覺徐浪的筆墨,就像是將師妃暄縮小,融入到了扇中一樣。

畫中的師妃暄眼波流轉,神韻天成,手中的長劍將拔未啟,完全是處於一種溫柔秀麗,澹漠無情的分界點,候希白看著畫,一時心搖神醉,同時也在思索,拔劍之後的師妃暄會是一種什麼模樣。

是否仍舊是眼前這般樣子。

“先生妙筆,也讓妃暄拜閱一下。”

師妃暄看著候希白一時呆住,輕柔一笑,走到跟前,看向了徐浪所畫的摺扇,瞧著畫像之中的自己,輕捂小嘴,目光怔然。

“這畫沒有給妃暄抹黑吧。”

徐浪將摺扇遞給師妃暄,笑問道。

師妃暄接過畫作,審度著畫像中的師妃暄,如同審度自己的肺腑,她生來就美,只是能有眼前這般絕世姿容,也少不了慈航劍典的作用,地尼所創造的慈航劍典,不拘於佛,不拘於道,劍就是佛,就是道,就是天,就是心。

而一心向道的師妃暄,看似溫柔可親,實則薄情難近。

這些東西,只有修持劍典的人方才明白。

“徐先生目光卓然,看這畫作,如同鏡子,直照妃暄肺腑。”

師妃暄真氣運轉,將這筆墨烘乾,而後摺扇一合,看向候希白,說道:“候公子,這把摺扇贈給妃暄可好,妃暄也好時時審度自己。”

“好,好。”

候希白沒二話,什麼精鋼打造,什麼天蛛絲製成,什麼花間派流傳,都比不上人家師妃暄一根指頭。

“徐先生。”

師妃暄看向徐浪,說道:“今日妃暄心煩意亂,改天我們再會。”話音剛落,師妃暄仙蹤渺然。

徐浪笑笑,看向旁邊的候希白還在神醉,不由嘆息:備胎還能上車呢,舔狗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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