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 129 章
閱兵結束, 就迎來了島民最期待的龍族對戰演練。
與以往不同，露天擂臺上的裁判宣讀了的對戰規則，熱情的民眾們安靜了一瞬，隨即失望地發出抱怨聲。
規乎禁止了龍族所有的特殊戰鬥能力, 那跟普通擂臺賽還有什麼區別？
民眾們想要一飽眼福, 得靠半空中龍尾擊、炎龍的烈焰四下噴濺, 以及禁龍撼天動地的自然操縱天賦。
今為了降低破壞性，全都禁止了，民眾們起先有些掃興, 但人群中快有人大聲提醒周圍人這麼做的目的——
一想到今國家的掌權者，為了節省不必要的朝政開支, 竟然連這種展現國威的場面都選擇從簡, 比於從前奢靡無度的貴族統治者，無異於天神與惡魔的差距，民眾紛紛對著瞭望臺上的神之子與精靈丞歡呼讚頌，熱情高漲。
降落在擂臺上的第一組對手，是米拉的父親安塞姆對戰弗蘭克, 規則是碰觸擂臺圍欄的一算輸。
弗蘭克愛慕米拉, 但並不會在戰鬥這件事上故意退讓，兩龍都拿出了真正的實力, 就在們出拳與格擋第一次接觸迸發, 整個廣場的民眾熱情都被點燃了。
原來，龍族即便是赤手空拳的戰鬥, 場面與尋常的格鬥賽也是天差地別。
民眾們肉眼難捕捉兩龍的極速打鬥的動作細節, 但還是能從臺上兩個身影地走位判斷出，那老龍的戰鬥技巧力量都強大得不可思議。
不過，年輕的弗蘭克憑藉驚人的靈活與警覺, 不斷躲過危險，透過眼花繚亂地走位騰挪，次繞後出擊，對強大的安塞姆造成了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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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眾人就發現老龍安塞姆左支右絀，出擊速度略微放緩了。
都城外小鎮上的孩童都是安塞姆的支持者，眼安塞姆的胸口腹部接連中了拳，孩子們都急瘋了，扯著嗓子毫不掩飾地為老龍吶喊加油！
聽到孩子們的吶喊聲，老龍那張素來淡定的臉容變得有些漲紅，或許是覺得丟了顏面，開始加用力地襲擊弗蘭克，卻失了原本的技巧章法，反而暴露了多破綻。
弗蘭克憑藉極速反應力，乎能瞬間安塞姆的每一次細微破綻，接連一套迴旋踢，險些把安塞姆必入絕境。
遠處瞭望塔上的流光著老龍遲暮的招架姿態，眼裡不禁顯出分憐憫。
“安塞姆打過的仗，比我們全部加起來還多倍。”流光低聲為老一輩龍戰士解釋：“果可以運用尾巴龍翼，弗蘭克一定不是的對手，徒手格鬥太考驗反應力了，安塞姆年紀太大了。”
“這可不一定。”米拉卻表現得分輕鬆，挑眉嘚瑟道：“打架嘛，龍域裡不少龍來我家挑戰過，我爸經常落下風，但最終輸的可從來不是。”
“果不限制龍翼龍尾，安塞姆確實不會輸。”流光委婉地讓米拉有個心準備，米拉可能要親眼見證父親第一次輸掉戰鬥了。
“騙的，媽媽，別信。”一旁熱得快要昏迷的伊爾薩氣若游絲地提醒流光：“安塞姆叔叔都是假動作，故意的破綻，弗蘭克哥哥已經習慣了不假思索，馬上就要輸。”
克勞德驚訝地向伊爾薩：“什麼意思？你覺得安塞姆暴露的破綻都是裝出來的？”
伊爾薩目光渙散地微微點點。
“把大衣給我脫了。”流光忍無可忍了，不兒子還，一就一肚子氣，大熱的天，當著這麼多民眾的面穿厚重的大衣，不知道的要以為她生的崽是個傻的。
一般流光用這種口氣說話，伊爾薩是不敢頂嘴的，但沒有立即執行命令，而是半死不活地抬起手，緩慢地開始解第一顆大衣釦子。
流光深吸一口氣，用憤怒值高一級地低沉嗓音威脅道：“想讓廣場上一萬多民眾你被我揪耳朵的話，你可以脫得再慢點。”
伊爾薩目光一凜，虛弱地啞聲回應：“伊薩像中暑了。”
流光冷酷死神：“我數到三。”
伊爾薩垂死掙扎，哆嗦著爪子可憐巴巴地驚呼：“手不能動了？”
“一二三。”流光一氣呵成顯露殺意！
奄奄一息的伊爾薩瞬息之間潛能爆發脫掉了大衣，氣嘟嘟地不媽媽了。
一旁希諾一臉崇拜地注視著流光，制伏小壞龍還得向前輩學習經驗！
與此同時，廣場上爆發出一陣驚呼。
希諾低向擂臺，裁判正高聲宣佈米拉的父親安塞姆獲勝了，緊接著將迎戰下一個挑戰者——克勞德。
“真的贏了！”希諾驚訝地向伊爾薩：“弗蘭克真的被假裝的破綻欺騙了嗎？你怎麼出來的？”
失厚重大衣的伊爾薩神色落寞：“是假的。”
“你具體是怎麼出來的呢？”希諾奇地追問。
伊爾薩側眸：“那那想擊敗嗎？”
一旁的狄卡羅樂不可支：“就算把安塞姆捆成粽子也不可能輸給我們精靈吧？”
“我才沒有妄想過擊敗一龍。”希諾回過不問了，打不過龍的精靈沒資格奇！
伊爾薩一眼就出小精靈不開心了，立即端正態度，仔細思考希諾的問題。
怎麼出來的？
這難解釋，籠統的說，其實是對於戰鬥的直覺，伊爾薩還得換成小精靈聽得懂的語言。
於是，臺上一群官員驚訝地著平日裡能用手勢就懶得說話的神之子殿下，開始對精靈丞展現豐富的詞彙儲備！
周圍的龍忽然噗嗤笑出聲。
這場面搞笑，平日裡不思進取的伊爾薩，此刻用手勢輔助有限的通用語詞彙，開始抽象卻認真地對希諾解釋起安塞姆的破綻偽裝——
“先這樣——”伊爾薩拆解了安塞姆剛才打鬥中的一套動作，分毫不差地給希諾演示：“回防、抬左腿，眼睛——”用雙指代表弗蘭克的視線，從自己腹部上移。
別伊爾薩這零零碎碎個詞，讓在場官員完全聽不懂，但實際上，周圍的龍族都能接收到伊爾薩那極其豐富的龍語頻率。
時至今日，伊爾薩還是會先用龍語表達，然後動嘴翻譯成外族通用語，但由於外族語學得不，外族人聽伊爾薩說話都覺得惜字金、語法顛倒。
可惡的是多外族人不明所以，都覺得柏倫戈殿下的言行舉止分迷人。
總之就是只要長得到一定地步，小缺點都能成為閃閃發光的優點，外族人就是這麼沒原則，就像當年龍域裡的雌龍沉迷投喂球形幼崽一樣，根本不講道。
“那那懂嗎？”手語配合詞語解釋完畢，伊爾薩期待地注視小精靈。
能聽懂就奇了，眾官員暗自心想，卻沒想到希諾竟然一本正經地回答：“你是說安塞姆在格擋回防的時候，故意做了個沒必要的小動作，引導弗蘭克的視線察覺虛假破綻，是嗎？”
“哼。”伊爾薩笑了一聲，一臉得意，覺自己越來越能夠靈活掌握通用語了。
周圍龍都驚呆了：“這你都能聽懂？”
這精靈該不會是能接收到龍族頻率吧！
就那抽象的動作加詞語，怎麼可能解得這麼精準？
希諾倒是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小時候甚至能從伊爾薩“昂”的音調配合眼神表情，來解伊爾薩想幹什麼。
今朝夕伴許多年，睡前故事都是最近兩年才給停了，伊爾薩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希諾多半可以透過與對視、配合手勢詞彙來解。
果有人說：伊爾薩不肯認真學通用語。大程度是為希諾的極力配合給慣的。希諾也沒法反駁。
但最近一年已經努力地不再表現得寵溺小胖龍了，還特別凶地要求伊爾薩每個月至少要訓練增加半米的飛行高度，但狄卡羅還是嘲笑“放風箏的時候對高度都沒這麼謹慎”。
不久之後，克勞德也輸給了安塞姆。
瞭望塔上其龍剛才聽伊爾薩分析了安塞姆偽裝破綻的招數，本以為登上擂臺後一定能反制安塞姆，沒想到實戰過程中，想要分條縷析地思考安塞姆每一招是否是陷阱，乎不可能。
安塞姆的招數靈活多變，也沒有使用伊爾薩剛剛舉例拆解的那招，見招拆招說來簡單，在極速戰鬥中卻根本無從判斷，龍打起精神想保持清醒，避免落入安塞姆的陷阱，卻也只是比弗蘭克多支撐了半個鍾。
戰鬥經驗技巧的重要程度，超出了年輕龍族們的想象，收起龍尾龍翼，安塞姆依舊是龍族中戰鬥力至少前三的戰士。
最終結果是：擂臺賽上第一個出場地安塞姆站到了最後一場，而最後登場的就是神之子伊爾薩。
以往慶典上的戰鬥，是以炎龍禁龍組合作戰，伊爾薩是以炎龍身份作戰，在流光的庇護下矇混過關，一般混個前三名就知足了。
這一次沒有媽媽在一旁保駕護航，流光路修奧都擔心兒子登上擂臺後，當場給安塞姆鞠躬認輸。
但事實上們的擔心是多餘的，由於前龍都沒有印證伊爾薩對安塞姆偽裝破綻的猜測，為了向希諾證明沒有說錯，伊爾薩決定打敗安塞姆。
下之前，伊爾薩對著希諾抬手比了個七，信誓旦旦地保證：“伊薩七下就贏了。”
流光路修奧羞恥掩面：你可閉嘴吧別吹了。
“那也太厲害了吧！”希諾驚喜地一鼓掌，說完才發現自己又忍不住誇獎伊爾薩了，趕忙收起笑容。
真的難忍住，旁人都覺得希諾這是過分寵愛，但事實上希諾只是習慣性反應，為知道伊爾薩不是在吹牛，希諾能分清小胖龍吹牛認真時的語氣眼神。
帶著絕對的信任，希諾欣慰地目送伊爾薩……從旋轉樓梯一步一步走下了瞭望塔。
流光路修奧繼續掩面。
別的龍都是從臺上飛下，就們兒子走樓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