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暑假過得很清閒自在,叔叔們沒有把他們的孩子送到萬朝暉家玩耍,萬一媽媽的心臟病了,這種黑鍋他們可不願意背。

又一新學年開始了,可能是學習沒有高中時的那麼緊張,也可能是青春期的異樣情懷作梗,這天週末,葉彩雲又來到萬朝暉學校,計算機班的曾濤也是她們高中時的同班同學,大家都居住在同一個區域,常常一起騎腳踏車回家。一年多的不相來往加深了彼此的陌生感,但是大家畢竟是年輕人,一旦又在一起接觸,是很容易找回曾經那份熟悉的感覺的,一同回家的路上,大家又有說有笑的,只是敏感的萬朝暉始終覺得曾濤比以前多了份內斂,一路上,他會時不時的偷看著葉彩雲,話到嘴邊又止住了,萬朝暉心中有數了,癟著嘴偷笑,“彩雲,明天星期天,你有什麼安排嗎?”葉彩雲一向話不多,即使只有她倆,她的話也不多,接觸久了,萬朝暉現她並不是沉穩的表現,只是她不善於揣摩人的心思和察言觀色,言行上很被動,搞得萬朝暉每次和她在一起,為了營造歡快的氛圍,不得不說一些開心的笑話,逗得葉彩雲格格格的笑個不停。這並非她的本意,平常和劉慧她們那些活潑的人在一起玩的時候,都是萬朝暉多聽少說的,她可以從別人的言行舉止上看出他們的一些性情,就算她主動挑起一些話題,有時也會以假的反向的思維去試探別人的真正意圖,所以在萬朝暉眼裡,葉彩雲是個單純的女孩,和她在一起,萬朝暉也放鬆的表現出本性裡最活潑童真的一面,萬朝暉一直都對葉彩雲心懷感激之情:在萬朝暉情緒最低落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雖然葉彩雲沒有在言行上實際的幫助萬朝暉,但是萬朝暉依然感激她及時的出現在她的身邊,所以萬朝暉全心全意的對葉彩雲好。

“我明天沒有什麼事做。”葉彩雲輕聲回答著。

“那我倆明天去公園玩吧,如何?”萬朝暉希望葉彩雲能變得開朗大方一些。儘管萬朝暉平常也有沉默的一面,她自認為那是她性格孤傲的一面表現,在適當的場合,她會盡情揮灑她個性裡開朗大方活潑的一面的。出生在一個人際複雜的大家庭裡,現實生活早已把萬朝暉磨練成一個性格複雜多面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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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葉彩雲微笑著回答。

“算……算我一個吧!”曾濤微微漲紅了臉,說話有些猶豫。

“我和李健也算一份!”一米九五高的張宇恆也大聲喊著要參加,看他一副傻大個的樣子,居然還舉起了右手,左手輕輕的扶在身高不足一米七的李健肩膀上,他倆從高中起就形影不離的,活像一對同性戀人。

萬朝暉一向不喜歡和小心眼的女生一起玩,又愛嫉妒又愛耍小姐脾氣,見識又短,嘰嘰喳喳的,耳根子難得清靜。即便是和劉慧接觸長了,有時候萬朝暉都有煩她的,好在萬朝暉瞭解她的個性,劉慧只是愛熱鬧一些,還不至於脾氣使壞心眼的。所以她有時候寧願和男生相處,儘管她在內心裡不太瞧得起男生,但是也不能不理性的看待別人的優點,古人雲:三人行,必有我師嘛。

“那就說好了,明天早上九點鐘在公園大門口見面。”萬朝暉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提議,竟然招來三個男生要求同行,幸虧劉慧她們那幫人在寢室聚餐,否則明天又是一次大聚會,在萬朝暉心中,還是覺得這幾個一同上重點高中的同學,在性情修養上還是比其他男生稍稍持重一些。

“可不可以……幫我約一下孟傑?”最後只剩下萬朝暉和葉彩雲倆個人的時候,葉彩雲漲紅了臉,小心翼翼地問萬朝暉。

猛的聽到葉彩雲的請求,萬朝暉著實有些驚訝,她的大腦迅的搜尋有關孟傑的資訊,他也是萬朝暉她們的高中同學,有著一張類似於瓊瑤愛情中的著名男演員——秦漢的相貌,給萬朝暉的感覺為人較忠厚,其他的情況,由於接觸甚少,萬朝暉還不太確定。想到這裡,萬朝暉突然對葉彩雲笑起來,笑得葉彩雲更加不好意思了,“沒問題,但是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上次高中聚會結束時,班主任不是給每個同學了一份全班同學的聯繫方式嗎?”葉彩雲好像是準備好的,不加思索的回答著萬朝暉。她從書包裡掏出一本筆記本,把夾在裡面的一張紙拿出來遞給萬朝暉,萬朝暉攤開一看,就是那張高中同學的聯繫方式的紙張,她對葉彩雲又笑了一下,便立即尋找孟傑的聯繫方式,很快就找到了,剛好她倆身邊有個共用電話亭,按照紙張上顯示的電話號碼,萬朝暉毫不猶豫地撥過去了,電話通了,一位男人的聲音,“你好,麻煩你請孟傑接一下電話,我是他的一位高中同學。”聽聲音萬朝暉覺得該男音好像是孟傑的,只是為了避免誤會,她還是謹慎的說話。

“我就是孟傑啊,你……你是誰啊?”孟傑很驚訝的問著,“不好意思,我實在聽不出來你的聲音。”

“我是你的高中同學萬朝暉,”說話的同時,萬朝暉還是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唐突,不過她馬上又想到:管他了,反正我心裡又沒有搞鬼。

“喔,是你呀,找我有什麼事嗎?”聽孟傑的聲音,還是滿高興的。

“明天我們幾個高中同學相約去公園小聚一下,你有空嗎?”萬朝暉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她直奔主題。

“有空啊,算我一個。”孟傑也答得很爽快。

“那麼說定了,明天早上九點在公園門口見面。”萬朝暉輕鬆的放下電話,回頭對葉彩雲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葉彩雲的臉已經菲紅了。

晚上萬朝暉做了個夢:她夢見韓彬也來參加了第二天的小聚會。清早醒來,萬朝暉只覺得頭有些沉重,昨晚的夢依然清晰的在她的腦海中盤旋,我怎麼會夢見韓彬了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我對他動了心?不可能啊?他怎麼會去了?萬朝暉平常是很善於剖析自己的言行舉止的,她捫心自問:能做這個夢,難道是我心裡希望他去嗎?

第二天清早,萬朝暉只做了簡單的裝扮,藍白相間的格子襯衣,深藍色的高腰西褲,一雙半寸高的一腳蹬的皮鞋,長依舊在腦後飄揚,仍然是從兩邊的耳際旁分了一指頭束成馬尾,揹著一個凡布做的小碎花的包包出門了,她和葉彩雲約好在車站碰面,等萬朝暉走到車站的時候,葉彩雲已經在等她了,旁邊站著她的堂妹,十來歲的樣子。

遠遠的,萬朝暉那兩點零的視力就看見了一個身影,就是她昨晚夢到的——韓彬,她的心情不自禁的加的跳動起來,意識裡還在覺得不可能的,怎麼會這麼巧?

只是和曾濤他們站在一起的確實是韓彬。

大家站在一起相互打著招呼,唯獨萬朝暉和韓彬倆個人,相互淡淡地望了一眼,萬朝暉是很善於掩藏自己的一個人,她的喜怒哀樂是不輕易流露於臉面上的,有時侯即便流露了,真實的心理意圖可能恰恰是非顛倒。

韓彬的面目表情也不好琢磨,但是萬朝暉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很熟悉的親切感:這是一位和自己一樣孤傲的男孩,至於冷漠的面具背後是否有著和她相似的性情,她還不好急著下結論,只能拭目以待了。

是個子最高的張宇恆排隊買的門票,萬朝暉牢記媽媽平時的叮囑:不隨便用男孩子的錢,為了顧及男生們的面子,她也沒有強著去給錢,她心裡盤算著,等下進去了,自己再掏錢買點飲料吧!

為了避免大家誤會她主動打電話邀約孟傑來的動機,進了公園後,她就一直和張宇恆有說有笑的並排前行,張宇恆一米九五的高個子,萬朝暉連他的肩膀都不到,她主觀的認為沒有人會覺得他倆之間能生點什麼了吧!

張宇恆從曾濤看過的報子中抽出一張來疊成一頂帽子,萬朝暉明白他的用意,可以帶在頭上用來遮蔽秋天的太陽,她思量著一同隨行的五個男生,沒有一個是那種特別活躍外相的人,除了曾濤和葉彩雲不時的說兩句話外,其他三個都保持著沉默,各自走各自的,氣氛顯得較沉悶,既然這樣,何苦來呢?算了,懶得理他們了,於是萬朝暉毫無顧及的接過張宇恆手中的帽子,帶在頭上,從樹葉的縫隙中透射下來的金燦燦的陽光,照在萬朝暉身上令她覺得特別舒服自在,她獨自加快了步伐,走在最前面,啊,她仰起頭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小聲地自言自語起來:“難怪書上說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是最廉價的,新鮮的空氣;自然的景觀;還有什麼比這些更美更令人神往得呢!”

“你在嘀咕什麼?”張宇恆也加快了步伐,把其他人甩在後面,他笑嘻嘻的走近萬朝暉。

“我沒有說什麼,”萬朝暉不是瞧不起這些男生,她始終覺得他們比起她的內心來,要單純得多,他們是很難理解她對於事物的好與不好,有著不同常理的見解的。

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大家停了下來,萬朝暉從包裡取出之前就準備好的舊報子,攤開來鋪在地上,曾濤拿出兩幅撲克牌,幾個男生圍坐在一起打牌,葉彩雲和韓彬在一旁觀看,萬朝暉起身牽著葉彩雲的堂妹去附近買了一些可樂,並且給小堂妹買了一隻雪糕,接著離開人群來到附近的湖水邊,小堂妹很乖巧,依著萬朝暉靜靜的站著吃雪糕,望著湖光山水的自然風光,萬朝暉突然想起古代詩人陶淵明,如果我也能在此搭一座小房子,每天自耕自種的,伴著這美景過逍遙自在的神仙般的日子,那真是愜意啊!想著,她的臉上浮現出無比幸福的笑意,萬朝暉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境之中,全然沒有意識到韓彬悄悄地走到她身旁。

“哥哥,”是葉彩雲的小堂妹地叫喊聲,才令萬朝暉回過神來,她看了看身邊的韓彬,勉強地對他笑了笑,心中疑慮著:他怎麼會過來呢?為了打破沉悶的氣氛,萬朝暉故作歡快地指著湖裡飛弛而過的快艇說到:“你看那快艇,度真快啊!”

“想玩,你自己去啊!”對於韓彬突然間冒出的話,讓萬朝暉非常驚訝,暗自想:你把我萬朝暉當成什麼人呢?這人真敏感多疑,交往起來很費神的。萬朝暉為了避免再次生誤會,索性保持沉默。韓彬也保持著沉默。

中午吃飯的時間到了,他們來到公園裡唯一的一家餐館就餐。萬朝暉和葉彩雲及她的堂妹守在一個空桌子前,五個男生一起去點的菜,透過視窗,韓彬無聲地遞給萬朝暉一把衛生筷,萬朝暉給葉彩雲及她堂妹各一雙筷子,自己留了一雙在手,因為急著接菜,其餘的筷子就隨手放到桌子上了,“你怎麼只顧自己,把我們要用的筷子隨便扔在桌子上,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有多髒嗎?”面對韓彬突如其來的當眾指責,萬朝暉愕然地看著桌子上平放的幾雙衛生筷,也意識到自己一時大意了,瞬間感覺到臉龐在迅的著熱,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萬朝暉,一直以來,萬朝暉得到的都是男生們的追捧,即便是她理虧的時候,從來也沒有受過男生如此的指責,而且是當著眾人的面,她的面子實在掛不住,幸好張宇恆前來解圍:“算了,我去重新拿一把來就是啦!

萬朝暉沒有胃口吃飯,為了掩飾心裡波動未平的情緒,她慢慢地咀嚼著菜,眼睛不時的瞟向韓彬,心裡想:面對公理時,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和我說話一樣衝,全然無所顧及,這份直率和坦誠反而教人覺得真實,正切到萬朝暉不被人察覺的內心渴望,想到此處,她的嘴角泛起一絲絲不被旁人看穿的笑意,情不自禁的又看向韓彬,只見他揭開萬朝暉剛才買的大瓶裝的可口可樂,對著嘴巴,不著邊的灌飲了一大口,眼睛也目不轉睛的斜視著萬朝暉,儼然一幅桀驁不馴的樣子。

大家往回走的時候,路邊有個長女孩的碰碰車翻倒了,正在費勁的翻動,韓彬主動走上前,幫助那女孩扶正,那女孩輕聲的說了句“謝謝”。幾個男生起轟的笑他“多情種子”,他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萬朝暉看在眼裡,心情很矛盾,既欣賞他的熱心匯腸,又懷疑他到處留情。

這次小聚會本來在萬朝暉的預料之中又是無聊的一個來回,沒想到最後帶給萬朝暉前所未有的一次收穫,她好像感覺到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與自己同類的一個人,真的是他嗎?她還不能確定。

事隔三天的下午放學,萬朝暉獨自在車站轉車回家,她身著一件寶藍色的男式樣的襯衣,淺紫色的高腰西褲,剛好表姐去海南玩帶給她一條珍珠項鍊,萬朝暉就模擬電視裡看到的美國女性的穿著,扣緊襯衣的領口,把珍珠項鍊戴在襯衣領口下,只在胸前露出那麼幾顆;長隨意的在腦後盤成一個髻,前額還留有一屢細絲散在隨風飄動,整個人看起來特精神特顯端莊的氣質。

尋望汽車駛來的方向,一個人的身影又引起了萬朝暉的注視,她不禁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冤家路窄,沒有想到在這裡又碰見了他——韓彬,只見他穿著一件灰白格子襯衣,藍色的牛仔褲,一雙白色的旅遊鞋,他手中拿著一把長傘,平常萬朝暉最不喜歡男人拿個長傘的,就不能拿個摺疊的傘放在書包中,顯然韓彬也看見了人海從中耀眼的萬朝暉,他仍然微揚著下巴,一幅堅不可摧的模樣,直直的朝萬朝暉走過來,總算還像個男人,主動打腔了,“你也在這裡轉車啊!”聲音是淡薄生硬的,萬朝暉仍然能感覺出聲音中透著的那股傲氣,照理說:遇到和自己一樣孤傲的人,萬朝暉應該比他更加顯現自己的傲氣,不加理睬的,可是好奇心驅使她想瞭解:韓彬孤傲冷漠的面具背後是否有一顆和自己一樣真誠的心呢?

“恩”。就一個字的回答,汽車來了,韓彬讓她先上的車,倆人站在一起,默默無語。

韓彬先下的車,一句簡單的“再見”,萬朝暉也簡單的回了一句“再見”。

一句“再見”,真的預示著倆人不久後再一次見面了。

曾濤的哥哥結婚了,夫妻倆去海南旅遊了,於是曾濤約了他們計算機班的同學去新房玩,萬朝暉和葉彩雲自然在邀請的人選之中。

曾濤的媽媽是鐵路上建築段的一位三八紅旗手,新房是他媽媽弄指標分的——五十來個平方米的小兩室一廳,走進新房,萬朝暉目掃了一下房間裡的擺設,心裡頓時明白曾濤主動邀請大家聚會的真實意圖了——炫耀。

曾濤刻意地指著客廳裡擺放的一套音響說:“光這一套就得一萬多!”徐家祈他們幾個湊上前看看,從小就見多識廣的萬朝暉輕輕搖了一下頭,心裡詼諧的想:既然這麼昂貴,我們就抬抬人家的莊,借個光享受一下高質量的感覺啦!於是她提高了嗓音,笑著說:“這麼好的音響設備,我們今天就好好的開開葷吧!”馬上徐家祈他們幾個就相互呼應著要唱歌,萬朝暉看著曾濤得意的笑臉,眼神很不屑的一閃而過,所謂既來之,則安之,順主人的意,將計就計,何樂而不為呢?

音響效果確實不錯,徐家祈模擬香港著名歌星張學友唱了一《情網》,說實在的,模仿得惟妙惟肖的,讓人聽了如痴如醉的,一曲終散,大家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並要求他再唱一,於是徐家祈又選了一張學友的歌《一路上有你》,當音樂響起的時候,他深深的望了萬朝暉一眼,聽著隨即唱的歌詞,萬朝暉馬上就心領神會了。

思緒還是有些感慨的,只是她很清楚,她的感情給不了任何人,回想起上個星期三的下午,萬朝暉沒有課,就獨自回家了,忽然林博揚打電話來了,萬朝暉很好奇,他怎麼這個時候會來電話?林博揚在電話裡笑著說:“我只是碰碰運氣,看來我今天的運氣不錯,你正好在家裡。”

萬朝暉淡淡的笑了笑,說心裡話,她很高興能有林博揚這個朋友,他總是“哈哈”的一張笑臉,無形中也會暫時沖淡萬朝暉心中的憂鬱情結,但是每當萬朝暉對他稍稍放開一點的時候。他就開始峰迴路轉的奔感情的主題,這一次也不例外,萬朝暉因為找不到話題就對林博揚牢騷說:“教思想道德的女老師簡直就是個老處女,又不識趣,一點人情味也沒有,今天上她的課,我看,被她現,硬是告到班主任那裡,還不依不饒的非要我明天教份檢討!”

“何必為她生氣了,不值得,對了,跟你講件事,”他一筆帶過,話題就轉開了。

“什麼事啊?”聽他在電話裡的聲音變得有些神秘起來,萬朝暉也不好掃他的興,隨口問道。

“我們班六十個同學,一半都是女生,但是……已經沒有一個是處女了。”聽到他的話,萬朝暉的臉唰的漲紅起來,他怎麼對我講這樣的話,“我要掛電話啦,爐子上的水開了,我要去灌水啦!”說完,萬朝暉就掛了電話,去廚房灌開水了。

不一會兒,電話又想了,又是林博揚打來的,“你怎麼掛了,我還沒有說完了。”

“你覺得有必要對我說那些無聊的話嗎?”萬朝暉向來不喜歡拐彎摸角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啊,所以我不捨得嘛!”原來萬變不離其中啊。

“如果你再說這些話,我們不必來往啦!”萬朝暉的聲音是非常堅硬的。

“為什麼我倆不能試著展呢?”林博揚的聲音開始變得急燥。

萬朝暉沉默了一會兒,很感慨地說:“我相信只要我真心以對,朋友可以是一輩子的朋友,但是老公隨時都會是別人的。”說話的同時,萬朝暉又不自覺的想起那次現爸爸有外遇的事,眼淚頓時湧了滿眶。這樣的話已經說明了萬朝暉對待感情的態度:她是不可能相信男人的感情的,或者說不相信男人一輩子專心一意的感情態度,在她眾多的長輩同輩中,她沒有看到過用情專一的好男人。

林博揚也沉默了一會兒,萬朝暉不確定他聽懂了她的意思沒有,接著林博揚柔和地說:“我唱歌給你聽吧!”不由得萬朝暉說“不”,話筒裡就響起了美妙的旋律,是一越語歌,開頭一句,萬朝暉還是聽懂了:情憑誰來定錯對,當音樂結束時,萬朝暉還沉浸在其中。

“知道嗎,這歌就叫《情憑誰來定錯對》!”倆人都沉默的放下電話。

當萬朝暉抽回飄遠的思緒時,剛好徐家祈的歌唱完了,萬朝暉忍不住的問了一聲:“有誰會唱譚詠麟的《情憑誰來定錯對》?

在一旁很少說話的李剛說:“我來唱吧!”李剛,萬朝暉有點印象,一次她獨自走進階梯大教室準備上課時,當她選擇最後一排坐下來的時候,不禁察覺有一雙眼睛正回頭盯著自己,她本能的望過去,那男生就是李剛,他連忙回轉頭去,今天是他倆第一次正面近距離接觸。

萬朝暉想聽聽這歌,並不是在留戀林博揚對她的一片情意,只是這歌的旋律無形之中已經牽引出萬朝暉心底對愛情的恐懼和渴望的矛盾情懷。

萬朝暉沉浸在歌曲中,全然不知道門開了,韓彬和另外三男一女走了進來,當他走過萬朝暉的身邊的時候,萬朝暉本能的抬起頭,倆人的目光對視了一下,還沉浸在歌曲中的萬朝暉的情緒很低落,眼睛裡竟是冷漠與茫然,剛好遇上韓彬的孤傲和冷漠,她也本能的顯示了自己的孤傲,眼神淡然的一瞟而過,如同遇見了陌生人,倆人在默默無語之中傳遞著彼此的冷漠和孤傲,恰似兩把犀利的劍在恰當的時候刺痛了對方。

韓彬他們幾個人走進裡屋打起麻將來,裡面時不時傳出響亮的吵鬧聲,只到萬朝暉她們離開,韓彬他們也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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