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澆灌告一段落,李長生異常滿足的看著眼前的擎天大樹。

“差不多了,再繼續澆灌也長不上去,接下來是水磨功夫,稍後我會再讓人轉兩條靈脈過來,供奉木劍仙日常所需。”

神丹院大長老王知命也將一枚瓷瓶遞給了楚希聲:“這是我讓人臨時煉製的‘神樹原液’,可以壯大木劍仙這具化身的元力,促其生髮。

目前暫時只煉了這麼一瓶,後續我還會讓人送過來。從今日起,你每天早中晚與子夜時分,得給血松神樹澆灌四次原液液體,每次十滴,不可怠懈。”

此時祖師堂大長老也撫著頷下鬍鬚道:“除此之外,每日的早晚還必須祭拜,上香,禱告,還得定期為神樹清潔,養護。此舉可令木劍仙的神意鎖定下界,方便她日後神降,所以請血睚候選務必上心,天瀾居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手,也可以由祖師堂派人支援一二。”

祖師堂除了要供奉祖師堂裡的歷代祖師,還負責整個宗派的日常禮儀。

楚希聲忖道這簡直就是請了一位爺回來。

他是不可能讓祖師堂派人過來的。

楚希聲的秘密很多。

原本他身邊都是可靠之人,只要把天瀾居的大門一關,日子不知多好過。

如果讓祖師堂派人過來,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可就彆扭了。

不過天瀾居的人手確實不夠,楚芸芸與陸亂離她們日常都要習武,練刀練劍,幹不了這個活。

計錢錢是個二五仔,她目前究竟黑化了多少,還不好說,不能讓她接觸這麼重要的活。

至於舟良臣與劉若曦,楚希聲對他們期待甚高,指望二人日後能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也不能把這差事交給他們。

他眼珠一轉:“不如乾脆將這個院子獨立出來,在這邊建個廟得了。”

反正也不佔他那座天瀾居的地。

楚希聲這句正落諸位大長老下懷,祖師堂大長老當即鬍鬚一揚:“成!就這麼辦了,不愧是這一代最出眾的超天柱,腦子活泛!老夫稍後就讓人過來建廟,再從祖師堂眾弟子中選拔幾十個祭祀出來。”

楚希聲唇角微抽,忖道自己哪是腦子活泛?是這些老狐狸就等著他這麼說。

不過有人代他養樹,還負責提供木劍仙化身的日常吃食,也沒什麼不好。

李長生樂滋滋的一頷首:“此法上善!就在這裡建一座‘神樹院’,由一位長老擔任廟祝。”

從今而後,他們無相神宗又多了一位一品下的大高手坐鎮本山。

且最多五年,他們會把這株神樹養到一品上。

還有,這‘神樹院’一建,就又能多出幾十個職司,多養一些人。

度支院大長老郝秋風則雙手抱胸,滿含欣慰的笑道:“我去讓人打造幾個錢箱,香油錢放在祖師堂賬目上,由度支院統一收支。”

木劍仙是能夠降下神術,助人覺醒血脈的!

無相神宗的弟子想要得到木劍仙的神卷,勢必要來此處祭拜。

屆時宗門收取一點香油錢不過分。

他隨後略含期待的看向楚希聲:“小楚,血松神樹每年都有不少松針落葉,這些松針本身材質不凡,更有木劍仙的劍意留存,是製造‘劍符’的絕佳材料。還有多餘的果實,不知你肯不肯賣?這些松針,宗門可與你九一分成,果實則是二八。”

松針需要宗門的武修術師一起加工煉製,所以是九一分成,宗門九,楚希聲一。

至於那些血鬆鬆子,就是天然的丹藥,吃了就有好處,根本不愁賣。所以是二八,楚希聲佔八成。

郝秋風能夠利用無相神宗的資源,賣出高價。

楚希聲心神一振,忖道這生意不錯。

他都沒有討價還價,直接點頭,

這血松神樹都是宗門在代他養著呢,也是宗門投入大量資源催發到這個地步。

做人不能太貪得無厭。

方不圓的臉則微微一黑。

宗門的度支院,還有這位郝大長老,真是他的大敵!

接下來一整天,天瀾居內外都是紛擾不絕,一片鼕鼕聲響。

武修們建造房屋的速度,遠超凡人的想象,尤其是在一品大宗師加上十幾位二品武修一起合力的情況下。

還沒到深夜時分,一座規模宏偉華麗的廟宇就在在天瀾居的旁邊建成。

天瀾居內也終於消停下來,恢復了往日的靜謐。

此時李長生等人又從庫房裡面取出了一塊三丈餘高的‘鴻蒙元石’,準備為木劍仙塑造一個神像。

要凋神像不難,難的是要形神兼備,最好是與木劍仙掌握的‘天規道律’契合。

李長生幾次拿起了凋刀,卻未能下手。

楚希聲等得不耐,就直接返回了自己住的閣樓,

他從袖中取出了一株‘九曲時痕草’,吞服了下去。

楚希聲早就想服用這株產自於時之秘境的靈藥,只是未得其便。

在秘境裡面,他擔心服用後會被燭光陰的神力影響;在秘境外,卻是直到現在才有了空閒與私人空間。

就在楚希聲吞服靈藥不久,他就感覺渾身發熱,骨髓癢痛。

這種情況他已體會過多次,早就適應了。

不過這次的癢痛來勢洶洶,無論是痛感還是瘙癢,都算是比較強烈的。

楚希聲出了一些冷汗才強撐了過去。

隨後他就凝神內感,體會著‘九曲時痕草’帶來的變化。

‘九曲時痕草’確實是時序類的頂級奇珍。

楚希聲發現自己的‘光陰瞬影之身’與‘萬古千秋之血’昇華了有一個層次。

‘萬古千秋之血’的融入的時序之力變得更加強大,意味著‘萬古’與‘千秋’的時序防護,變得更牢不可破。

另一門‘永在’之能,已經可以回朔到十六個時辰前的身體狀態。

還有‘光陰瞬影之身’,其中的光陰一瞬,不但可放緩周圍兩倍的時光流速,持續的時間也增加到了三十個呼吸。

楚希聲還感應到體內髓血中的冗餘又增多了。

他結束內感之後喜不自勝。

自己髓血中的冗餘量,居然增加了將近三成!

楚希聲感覺他的體內,至少能容納一門與‘萬古千秋之血’同一等級的血脈天賦。

如果放低要求,則可容納一門頂級,一門高等。

這次時之秘境的收穫,簡直是盆滿缽溢。

當楚希聲飽含喜意的睜開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立在他的左邊窗外走廊。

那正是楚芸芸,她正揹負著手仰頭上望。

這座閣樓的視野極其開闊,可以眺望南側山崖外的雲海,也可以往北面俯瞰整個無相神山的山頂。

往東面看則是壯觀巍峨,蜿蜒無盡的絕壁山脈與巨石長城。

不過今日閣樓的景緻已發生變化,在閣樓的東面多出了一座金光閃閃的廟宇,還有一株巨大的血松。

那龐大的樹冠,遮住了漫天星辰。

楚希聲看著楚芸芸的背影,不自禁的唇角微揚,眼中的喜意更濃:“芸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時之秘境的流速是外面的十二倍。

他在時之秘境裡面只呆了將近一個月,實質卻是將近十個月的時光。

楚希聲很想念這便宜妹妹。

雖然還沒到日思夜想的地步,平時卻總覺自己身邊缺了什麼。

尤其是不久前與秦沐歌一戰,簡直像開啟了堤壩,讓他對楚芸芸的思念再無法遏止。

結果當楚希聲飽懷著期待離開秘境,返回無相神山,卻發現自家的天瀾居人去樓空。

不但楚芸芸不見人影,就連計錢錢也不在。

“半個時辰前回來的,今日我去下院,參與內門術師考核了。幸虧如此,否則今日你我一定會暴露身份。”

楚芸芸繼續仰頭看著那株血松:“這就是木劍仙的分身化體?今日無相神宗上下院的弟子都在議論此事,談論你的豐功偉績。

你做得很好,我沒想到木劍仙不止是想要脫困,還想要藉助燭光陰的力量斬開時序長河。想必那式劍招,一定很難。”

助木劍仙登神,與幫助她脫困,難度是截然不同的。

楚芸芸僅憑想象就知道,這式劍招遠比她想象的更複雜,楚希聲面臨的阻力也大得多,燭光陰一定會極力抵抗,諸天神魔也不會願意見到木劍仙成道登神。

“其實還好。”

楚希聲自己其實沒感覺太難。

唯獨與血睚刀君的那一戰,讓他噁心壞了。

此時他又神色遲疑道:“芸芸,我覺得現在暴露身份倒也不全是壞事。”

暴露身份之後,壞處是被朝廷追殺,好處是能得到無相神宗的全力支持。

楚芸芸終於回過頭:“你認為李長生與無相神宗這些大長老,都很可靠,是有擔當的人。還有這株木劍仙的分身化體,也能庇護我等是嗎?”

楚希聲微一頷首,他正是這麼想的。

與其掩掩藏藏的瞞下去,倒不如直接挑明身份,從無相神宗獲取資源,讓楚芸芸的實力恢復全盛,

無相神宗捨得為木劍仙的分身化體投入這麼多資源,沒道理不肯在霸武王秦沐歌身上下本錢。

秦沐歌是無相神宗的真傳弟子。

她雖在十餘年前被‘逐出’師門,可天下人都知道這其中有著內情。

“你的想法有些道理,無相神宗內部一定有著朝廷的內應,不過在大長老層面應該沒問題。”

楚芸芸苦笑了笑:“問題是現在我們即便暴露了身份也沒用,無相神宗雖有神丹無數,靈藥無窮,卻也沒法在短期內讓我的傷勢恢復。”

楚希聲揚了揚眉,眼神不解:“你先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是最近才發現的。”

楚芸芸一手趁著欄杆,躍入到了窗內,她盤坐在楚希聲的面前:“兄長你就沒想過,自己為何未覺醒家傳血脈‘永珍’。”

楚希聲不由面色清冷。

他們京西楚家有著自己的家傳天賦——‘永珍’,是不遜於‘歸一’的頂級血脈。

楚希聲是楚家唯一的嫡脈子弟,他理當覺醒‘永珍’。

然而至今為止他都沒有覺醒這門血脈的跡象。

楚希聲其實對此也有所猜測,他眯著眼睛:“是被建元帝奪走了麼?”

“正是。”

楚芸芸點了點頭:“你我二人的血脈天賦都被建元帝奪走了,你的‘永珍’,我的‘歸一’。建元帝讓你給我陪葬,將你我合葬在一起,目的就是為奪取你我二人的血脈天賦。他可能是為修行一門秘法,也可能是為完成他的諸天秘儀。

正因此故,才導致你我二人元神血脈間的緊密聯系。此外我現在不確定,讓你我復生的‘六陰還魂咒’,是否也是他與國師佈局的一部分。”

楚芸芸伸手放在了楚希聲的胸前。

她感知著他的心跳,享受著二人間血脈心神相系的感覺:“所以現在,我不是防著無相神宗,而是擔心我們二人會淪為建元帝的刀,損及無相神宗,”

楚希聲不由眉頭大皺,心緒沉冷如冰。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很大。

當世有什麼人能瞞著建元帝,在霸武王陵內對他們施展‘六陰還魂咒’呢?

建元帝自己就是其中一位。

楚芸芸發現楚希聲的心跳加速,她莞爾一笑:“不用太擔心,如果我是建元帝,絕不會坐視你去修睚眥刀。睚眥刀到了《天讎神意刀》階段就不只能反射所有外力,還可反射所有法術,神通,咒術與天賦異能,哪怕是這‘六陰還魂咒’也不例外。

一旦再修成《神意觸死刀》,幾乎可做到萬法不侵,萬邪不入。這正是血睚刀君獨力抗衡天下的根本。所以這人是建元帝的可能性其實很小,但也不能不防。”

楚希聲這才心神一鬆,他蹙著眉頭:“你的意思是,必須等到我修成《天讎神意刀》?”

“是我們二人!昔日我才剛接觸天讎神意刀,就被迫離開無相神宗,沒能將這門刀法學全。且天讎神意刀是底線,那只是讓你我有了對抗‘六陰還魂咒’的基礎。這圖窮匕見之日,越遲越好。”

楚芸芸搖著頭:“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你我之間的聯絡,遠比我之前想象的還要緊密。我現在能恢復多少真元,與你息息相關。除非你現在的修為提升上來,否則我使用再多的靈丹妙藥都沒用。”

楚希聲聞言一愣:“還有這回事?”

“我以前沒察覺,是最近煉化你的血液時才感覺到了。總之現在還不到時候,我的靈覺告訴我,一旦我們的身份暴露,會面臨極大風險。”

楚芸芸說起‘血液’二字,嘴裡就不禁滋生香津,那雙碧藍色的眼裡面,也現出了一抹渴望。

楚希聲一點都沒察覺。

他起身走到南面窗前,看著外面的滔滔雲海,只覺胸中一股惡氣橫亙鬱結於心頭,難以化解。

楚希聲還以為這次回來之後,就可想辦法讓楚芸芸恢復修為。

結果他們還是得等——

還有,楚希聲一想到自身的‘永珍’血脈被奪取,自己因此故被建元帝活埋,就鬱恨躁怒到無以復加。

楚希聲不知這的情緒是源自於身體原主,還是來源於他自身,他一時竟無法平復壓制。

那如洪濤大浪般的戾恨,幾乎把他的心靈淹沒。

——建元帝這昏君!

楚芸芸則望見楚希聲雙手上暴起的青筋,還有那一身逐漸失控的真元。

她略一思忖就猜到了緣故,冰藍色的眼中頓時現出了幾分柔色,

楚芸芸也踱步走到了窗前:“古人有云,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建元帝奪走我們的血脈,確實可恨。不過這對你我來說,其實是福非禍。”

楚希聲聞言不禁氣得笑了,楚芸芸為安撫他的情緒,真是信口開河。

被人奪走了血脈天賦,難道還能有什麼好處?

不過下一瞬,楚希聲就感覺到一隻溫柔的小手,把他的手緊緊握住。

楚希聲的注意力瞬時就被轉移了些許。

楚芸芸繼續說著:“凡世之人想要打破人神之限,踏入超品境界,就要完成相應的‘諸天秘儀’,使自身的血脈與天規道律交通。而這個‘諸天秘儀’的條件之一,就是自凝血脈。然而你可知,那些超品武修的後人,從沒有一位踏足超品?”

楚希聲發現楚芸芸的嬌軀竟與他靠得極近,一股清純體香撲鼻而至。

他的心臟頓時不爭氣的‘砰砰’挑動。

楚希聲嘴裡也略覺乾渴,他咽了一口唾沫:“為何?”

“這是因前人的血脈對我們影響太大,時時刻刻都在干擾我們。”

楚芸芸也感覺楚希聲的氣味越來越好聞,她把螓首緩緩靠向楚希聲的脖頸:“所以對我來說,失去了歸一血脈,就等於是開啟了枷鎖。我現在其實已在嘗試自凝血脈了,世人都不知,我的‘諸天秘儀’已經完成的差不多,僅僅只缺這一個關鍵。

如果順利,當我修為盡復之時,就是我登頂超品之刻。何況這兩門天賦,會回來的,我有辦法,所以你別生氣,也別動怒。”

楚希聲早就沒生氣了,他已經感覺到了胸前那柔軟鼓脹的感覺。

雖然同是十四五歲的身體,現在的楚芸芸,卻比昔日的秦沐歌強了太多。

楚芸芸溫香軟玉的嬌軀,正在擠壓著他。

楚希聲心中一蕩,忖道今日月色甚佳,楚芸芸該不會想對他做那種事吧——

他的思緒卻戛然而止,只覺脖頸處驀然一痛。

楚芸芸竟一口咬住了楚希聲的脖子,在勐力吞吸著楚希聲的血液。

她碧藍色的眼裡現出了一抹異澤。

楚希聲的‘萬古千秋之血’,竟然已到了第十二階!

這一次時之秘境之行,楚希聲竟然將‘萬古千秋之血’整整提升了五個階位。

楚芸芸的心臟砰然跳動,她的‘盤古之心’已經復甦。

在她將楚希聲的這口血液煉化之刻,她自身的‘萬古千秋之血’就已恢復到了第二階。

第十二階的血脈天賦,與第七階的血脈天賦,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這五個階位的差距,意味著楚希聲含蘊的力量與生命精華是以前的一百倍!

楚芸芸的唇角微揚,忖道她有楚希聲的幫助,又何需求助於宗門?

她畢竟是堂堂的霸武王。

不到不得已,豈能灰熘熘的跑回宗門求助?這讓她的顏面何存?驕傲何在?

“這次你得在宗門內多呆一段時間。”

楚芸芸一邊吸吮著楚希聲的血液,一邊含湖不清的說話:“最好是呆兩個月,三個月更好!”

從她發現楚希聲覺醒萬古千秋之血之日開始,楚芸芸就只在船上吃了他幾天血。

到了無相神山之後,楚希聲又是閉關修行,又是進入時之秘境,她就沒什麼機會吸。

楚希聲啞然失笑。

楚芸芸這分明是欲求不滿啊。

老婆想要吸自己的血怎麼辦?當然是依她。

“對了。”楚希聲想起一事:“計錢錢怎麼不在?還有若曦,亂離呢?她們還沒有拿到外門資格?”

楚芸芸聞言柳眉微蹙,又平復了心情:“計錢錢與若曦,亂離三個都去了冰州,尋找秘藥主材,她們都已到了晉升的邊緣,應該快回來了。”

楚希聲就不禁狐疑。

計錢錢與陸亂離都到升品邊緣了?是真晉升還是假晉升?

還有計錢錢,她不是兩個多月前,才‘晉升’過一次麼?不怕自己懷疑?

楚芸芸已經吸了五十口,她終於心滿意足的放開了楚希聲

“計錢錢是真的,她的藉口是趁你不在,要去北地獵殺巨靈與妖魔,賺點錢財傍身,真實目的是為尋秘藥。至於亂離,她是假的,她的術武雙修之道潛力無窮,卻額外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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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芸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抹唇邊的血,卻被楚希聲一把抓住。

楚芸芸神色惑然,仰頭上望:“你這是?”

楚希聲低頭定定的看著楚芸芸那被血液染得異常嬌豔的紅唇,只覺腦裡面的那股躁動,那股盪漾再壓制不住。

他心中一橫,一嘴吻了下去。

就在下一瞬,閣樓中發出了‘轟’的一聲震響。

楚希聲將那木窗撞得粉碎,整個人竟化身流星,飛向了南邊的雲海。

楚芸芸捂著自己的唇,神色羞怒交加之餘,又驚奇不解,

這個傢伙的膽子,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大了?

隨後她又擔心起來,剛才自己本能的發力,力道稍稍用大了一點,楚希聲他會不會受傷?

而此時在天瀾居的另一間房屋,正在煉化‘九曲時痕草’的舟良臣,神色狐疑的看向了主樓方向、

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

他感知到那邊,有了一股異常的真元波動。

自己主上,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舟良臣旋即就搖了搖頭,心想自己想多了。

這可是無相神山的山巔,旁邊還有一株木劍仙的分身護著,主上能出什麼事?

他繼續專心致志,煉化著那株已被他吞服入體的‘九曲時痕草’。

楚希聲不會做虧本買賣,舟良臣也不願無功受祿。

所以這株草,可是花了他足足三十萬兩魔銀,將家裡給的銀子全給了楚希聲,還打了七十萬的欠條才換來的。

舟良臣額外珍稀,力求將‘九曲時痕草’的藥力全數煉化,覺醒一門時序類的血脈天賦。

這對他極其重要。

加上之前木劍仙的饋贈,舟良臣能夠憑此一舉踏入‘超天柱’級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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