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進去慢，感覺卡！”
“看相簿卡！”
“卡！卡！還是卡！”
Q0空間的項目組辦公室內，許良讀著剛收集的使用者反饋，反應最多的就是卡。
自上線以來，起初使用者增長的特別快，但大概一個月後，就變得愈發緩慢，問題頻出。
許良以前做客戶端的，沒有做網頁的經驗，加上照抄麥窩，加急做的專案，沒有什麼技術構建。
於是出現了姚遠預測的那種情況：平臺系統跟不上了！
原時空的00空間，用了整整一年才把平臺完善的搭建起來，在06年的時候才西使用者爆發式增長。
現在他們想吃快餐，門都沒有一一這便是姚遠說的，追擊Q0的大好機會！
"技術！技術！怎麼搞的你們？”
“我知道，我接受，我改正！”
技術組忙不迭的認錯，許良頓時一噎，倉促上馬的東西，怪不得誰。
而他又看了看反饋，道："能不能加強一下審查，什麼噁心照片都發上來了，有個陌生人加我好友，上來就給我發噁心照片“這又是怎麼回事？”
“最近經常出現這樣的問題，莫名多了一些使用者，每天大量大量的上傳照片。”
“有資料麼，我看看！
於是調出一個使用者的資料，許良一趾，註冊剛5天，傳了特娘的2千張照片！
有各種風景照，有胡亂拍的大尺寸佔容量的，還有露點露毛的香港豔星獨家珍藏，做呀，這園奈子……
淦！
現在不是討論奈子的時候！
許良繼續看，一下也看噁心了，那是一些古怪病症造成的一些患者照片，看完吐酸水那種。
“這種使用者有多少個？”
“從99表示起訴我們開始，就突然出現了，到目前一共發現了幾百個。我們做了一些處理，或刪除，或封號，但還是不斷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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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註冊沒有門檻，很容易就有一個00號，開通空間就能上傳。我們審查工作，呃，您也知道，不是那麼完善的，難免有疏忽。
這些人的上傳，給我們伺服器造成了很大壓力，而且故意噁心使用者，使得空間體驗感十分不好……,正說著，忽有人叫了一聲。
許良一聽這種叫聲都哆嗦了，往往沒有好事。
果然！
"許總！您快看！”
許良跑過去一瞧，不僅哆嗦，都快抽過去了，那標題赫然是："《。空間黃色汙染，來自一位學生家長的控訴》！”
“我家孩子才上初中，雖說上網，但並不怎麼沉迷但就是最近，什麼什麼空間，我那天奇怪，偷偷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那種傷風敗俗的照片，競然堂而皇之的出現了一個初中生的電腦上……我作為一名曾通的家長……教教孩子！”
如果許良可以噴血，他果斷就噴了。
“馬董罵的沒錯，姓姚的就是攪屎棍！攪屎棍！”
項目組看完一通罵，恨不能操刀殺上京城，宰了姚狗。這一看就是99的手筆啊，別家想幹都幹不出來。
量然現在各大平臺，多多少少都有點黃，但有歸有，舉報又是另外一回事，涉及未成年更是另一回事。
未成年永遠是個好理由，一句"對未成年會產生什麼負面影響”，簡直萬能。
許良心累，擺了擺手，算了，我直接限馬菌請罪吧，或者請辭，他落魄的來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小馬正在裡面坐著，臉色也很不好看。
"馬重，我跟您檢討，這件事……'
“好了！”
小馬打斷他，道："不光是你的錯，我們誰也沒料到對方會出這種手段，我們以前的對手太仁慈，哦不，應該說太懂禮貌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做？”
"繼續在奧論上對抗，他們汙名化我們，我們也汙名化他們。他們明顯有一支成熟的團隊在運作，我們失算了，儘快也建立起一支隊伍，專門負責此事。”
“官方的問題，我去溝通，這些不必你管了，你繼續做好產品。既然推出了就別輕易放棄，有困難就努力解決。”
許良感動，也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他出去了，小馬叉著腰，看著窗外還不怎麼繁盛的街道，和樓下那幾棵榕樹，承認自己跟姚遠學到了一樣東西：不擇手段！
對方如此做法，直接針對00空間。
針對00空間，他可以理解，但他不明白的是，對方怎麼就肯定麥麥空間會吸引使用者呢？
"能聽歌啊！我們的歌最全了，我們的歌全是正版，別家都是盜版的。”
"Q0有的功能，我們都有，00沒有的功能，我們也有！””只要註冊就送100M幣，過這村沒這店了！”
“你看你這小美女，自拍一張發上去，肯定能進排行榜！”
網咖裡，程維把一瓶水放在一臺電腦桌上，對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各種介紹，小姑娘問：”排行榜是什麼呀？”
“就是相簿排行啊，看你的人越多，給你點贊的人越多，你的名字就越靠前。你還能建立自己的家族，讓好朋友都進來，領徽章，一起玩遊戲，在遊戲裡也是家族呢……怎麼樣小美女，註冊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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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就註冊一個！”
小姑娘叫李月，今年16歲，不愛學習，經常和幾個好朋友來上網。她自己註冊了麥麥，幾個閨蜜自然也註冊，各拿到了一瓶礦泉水。
然後就開始研究。
用慣了QQ,很快就上手了，別的都差不多，先是一個最大的不同點，麥麥的音樂功能很棒，歌多。什麼《老鼠愛大米》《豬之歌》《你到底愛誰》，自己喜歡的全有。
這個就已經很不錯了，再點開麥麥空間——剛最佳化更新的版本，傳舊十分簡潔，日誌、相簿，以及新加的兩個功能，一個是排行榜，一個是家族"這東西怎麼建呀？哦在這呢，那我建一個？”
你建吧！”
取個什麼名好呢？
李月慮了想，叫傷心天使聯阻吧！
輸入名字，點選，【家族】裡就多了一個【傷心天使聯盟】。
這東西只是一個形式上的群”，不能直接聊天，只能互相看動態，互相點贊，只是名義上冠以一個“家族”稱號，讓使用者建立一個個的小圈子。
但是，這些低齡、低學歷、低收入的“三低群體”要的就是這個圈子，要的就是這份名義。
李月邀請幾個閨蜜加入，看著後疑一致的家族微章，互相瞅瞅，剎時間有一種“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的滿足感。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