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2名守衛同時看向亞特，上下打量，似是在審視嫌犯。
“有不少老人喜歡冒充新人。”艾普·喬爾低聲解釋道。
有獎勵的事情，肯定會有許多人上心，我找不來新人，還不能冒充新人嗎？
然後找朋友平分獎勵，它不香嗎？
野生職業者，不是每個人都有亞特這麼好的運氣，大多都過得緊巴巴，所以類似的事情屢禁不止。
被拆穿又能如何？
最多就是警告一番，總不能把人驅逐，就連罰款都難。
因為這樣做的不是一兩個人，一旦罰款，肯定會鬧。
抓典型，人家直接不來了！
別忘了，摩爾·來恩那邊還有一個正規交易市場，雖然規模小點、東西少點、野生職業者的待遇差點，但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最主要的還是黑市掌控者不是一個人，權力無法集中。
況且損失也不是很大，就是有點煩。
上面不是很在意，但門口這2位卻對這類行徑厭惡至極。
因為每次出現冒充者，被訓、被罰的都是他們。
他們相當於直接受害人！
2人盯著亞特打量一會兒後，又讓他站到那個骷髏頭前方。
對職業者而言，改變外貌的方法簡直不要太多！
亞特來前也做了一番裝扮，沒有很誇張，很多假的零件一眼就能看穿。
艾普·喬爾那已經不是裝扮的範疇。
他只是戴上一頂較大的報童帽，帽簷壓低，蓋住頭髮，遮住額頭，然後把面相弄老氣些，改變一下眼神氣質，成功。
沉默寡言、高冷澹漠，這是他為自己定的人設。
簡單來說，就是模彷格格麗亞·凱特。
他知道自己很難模彷出神韻，所以又借鑑了前世某位導演為演員支的招。
斜眼看人！
那2人原本還想刁難一下他，但在和他的眼神對視片刻後就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傢伙看著實在不像好人！
來這裡的職業者，什麼樣的都有，就是少有好人，關鍵還是看著不好惹。
亞特在骷髏頭前方站了片刻。
“確實是新人。”也不知2名守衛是怎麼得出結論的，他都沒看到骷髏頭有什麼動作。
確認他的身份後，2人對他態度大變。
“看下。”其中一人遞給他一張看著眼熟的單子。
另外一人帶著艾普·喬爾去登記資訊。
亞特拿起單子一看。
這不是廣告傳單嗎！
告訴新人哪家店鋪的信譽好、哪家店鋪的東西便宜、哪裡可以信譽貸款等等。
“新人，我給你唯一的忠告就是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給他傳單的那人一邊說著，一邊示意他把傳單反過來。
背面是在市場內的注意事項，不得搶劫、不得行兇、不得鬧事等等。
這是哪位人才想出來的主意？
“記住，是任何人！”那人似是意有所指地強調一遍。
“謝謝。”亞特斜瞟了這傢伙一眼，澹澹道聲謝。
不管守衛還是艾普·喬爾都不信任！
出門在外，牢記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且，相比貌似熱心的守衛，他更信任艾普·喬爾一些。
這傢伙先讓他看廣告而不是注意事項，也不親口告訴他有哪些是特別需要注意的，更不告訴他還有什麼需要做的，上來就挑撥他和艾普·喬爾之間的關係，能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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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新人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如果身邊的朋友都變得不可靠，那就只能依賴“官方人員”發放的廣告傳單。
目的非常明確。
這傢伙不說，亞特也就不問，大不了下次再當一次新人，反正自己又不吃虧。
“走吧。”艾普·喬爾填完資訊，招呼他一同進入市場。
那名守衛再沒機會開口。
在他們進入市場後，後面一時沒人。
“怎麼樣？”
“不太好搞，估計沒效果。”
“這些傢伙不都生性多疑嗎？”
“是啊，他連我們都不信任！”
“……”
2人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根據野生職業者生性多疑的性格，假裝好意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新人往往都會選擇相信有市場背書的廣告。
事實上，廣告與市場無關，只是某位管理者的一個額外進項。
畢竟不是自己的專案，2人也不會因為這點而得罪一個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新人。
再說亞特。
“這是黑市？”儘管已經從艾普·喬爾口中聽過一遍，但親眼看到時，他還是無法相信這居然是傳說中的黑市。
小攤小販，店鋪林立，還有人當街叫賣！
不過，從攤主的形象來看倒確實很像黑市。
這些攤主有一個算一個，沒一個看起來像好人的！
參差不齊的黃牙、形形色色的紋身、標新立異的造型、還有濃重的海腥味，無不彰顯著這些人的身份。
水手！
“這些水手常年出海，經常會遇到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就像你上次拿的那些。”艾普·喬爾解釋道。
“哦。”亞特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在他看來，這些絕大部分都是假貨！
都快趕上某園了！
怎麼說他也和休斯教授學了一段時間的考古，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以前還有人喜歡在這裡淘寶，但現在，不用理他們就好。”似是因為好處已經到手，艾普·喬爾為他介紹時更顯詳細，“那些船長、船隊在這邊都有店鋪，裡面的東西倒是值得一看。”
這些人才是主體供貨商。
“還有一部分職業者開的店鋪，主要賣一些材料、魔法物品。”
“我在這裡也有一家店鋪。”
“嗯……嗯？”亞特聽著，突然轉回頭。
“要不要去看看？”艾普·喬爾邀請他道。
“可以。”亞特頓時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這個新人這麼上心。
一名遊客和一名店鋪老闆，對市場的歸屬感能一樣嗎？
更何況，還有實打實的好處。
他上次只說了作為個人能夠獲得的好處，沒提店鋪！
“如果你看不上這裡的東西，職業者之間還有固定的交流會，5月1號就有一場，我可以帶你進去。”艾普·喬爾貌似混得不錯。
“那就先謝了。”亞特也想去看看。
艾普·喬爾的店鋪位置不是很好，在一條街道最裡面。
不過，像他這種店鋪，或許最裡面才是最合適的位置。
亡靈店鋪！
就衝這個名字，也不適合讓他開在街道中間。
艾普·喬爾上前開門時，亞特忽然發現，自己的面板出現水紋也似的波動！
就像受到訊號干擾的螢幕。
“起霧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