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反殺
白夜面容沉靜，摸出兩把苦無對準側方的樹枝用力擲出。
苦無在快要沒入樹枝的時候，直直的相撞在一起。
一把掉到了地上，另一把則是輕顫著圍著樹枝繞了一小圈後才斜斜的扎進樹幹裡。
白夜用力一拉，身體在半空中勐地朝著樹幹蕩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矮壯巖忍的轟砸。
在陽光的照射下，有東西閃閃發光。
這時矮壯巖忍才看見一根纖細的精煉鋼絲正連在苦無末端的圓環上。
矮壯巖忍反應十分迅速，馬上解除了巖拳之術。
只見他雙手飛速結印，一秒不到就完成了土遁·土隆槍的結印。
一根根堅硬的土矛從地底鑽出，位置赫然是白夜的落腳點。
可白夜像是早有預料，才剛盪到半途就主動鬆開鋼絲往地面落去。
砰砰砰！
人還沒有落地，五顏六色的煙霧彈再度炸開，濃煙滾滾。
隨後，綁著起爆符的苦無和手裡劍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從煙霧裡飛出。
“就憑這些小伎倆也想擋住我？”
矮壯巖忍雙手往地上一拍，一道堅硬的土牆升起，輕鬆的將這些忍具和起爆符擋下。
也遮住了巖忍的視線。
矮壯巖忍主動撤去土牆，就看見一道人影在朦朧的煙霧裡狼狽的逃命。
“遊戲結束。”
他嘴角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如同一頭黑山野豬勐地衝進煙霧裡，一拳砸在那道身影上。
噗~
身影炸開，變成了一團煙霧，和濃煙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矮壯巖忍的笑容頓時凝滯了。
這是最基礎的三身術裡的分身術，在濃煙的掩護下，一時間居然連這個矮壯巖忍都沒有發現異常。
“該死的小雜種！”
矮壯巖忍想到自己居然在一個剛出忍村的菜鳥身上接二連三的失手，不由怒火中燒。
這時，後背汗毛顫慄，在無數次出生入死鍛鍊出來的本能反應下，想要使用替身術躲避，可還是晚了一秒。
一把苦無精準的沒入他的脖頸，然後迅速拔出，鮮血如泉噴射出來，地上下起了血雨。
矮壯巖忍胡亂的揮舞著雙手捂住脖頸的傷口，想要把血止住。
但可惜，大動脈被刺穿，鮮血如泉，沒法救了。
在意識殘留之際，矮壯巖忍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帶著這樣的疑惑，矮壯巖忍的屍體重重撲在地上，沒了聲息。
白夜拔出苦無，大口喘著粗氣，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來他還想用火遁燒掉對方的屍體，可惜他的體力已經耗盡。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撒下束束光斑，白夜仰頭回想著剛剛的搏命之舉，仍然是心有餘季。
在先前交手時，白夜就注意到這個矮壯巖忍十分喜歡用土流壁這個土遁忍術進行防禦。
在剛剛斬落所有碎石子的時候他便根據對方的這個習慣制定了一個驚險的作戰計劃：
先是把剩餘的所有煙霧彈全部用掉，升起的濃煙可以完美的遮掩住他接下來的動作。
緊接著投擲出所有的苦無和手裡劍，白夜沒有期望這些忍具能夠造成什麼戰果。
他的真實目的是逼對方使用土流壁進行防禦。
這是一個險賭，幸好他賭對了。
矮壯巖忍果不其然升起土牆擋住這些忍具，在擋住這些忍具的同時也成功遮擋了自己的視線。
計劃的最後一步就是趁著這個極為短暫的時間展開。
白夜先使用分身術召喚出一個外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幻影分身。
他自己則是在離這具分身幾米外的地方使用變身術變成一塊石頭，靜靜等待機會到來。
今天的風比較大，煙霧散的較快，等土牆崩解散落後，白夜就操控著幻影分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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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漸稀，雖然能夠勉強看見裡面的景象，但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
在剩餘煙霧的掩護下，幻影分身動作僵硬、不自然的這個破綻反而打消了矮壯巖忍的疑心。
當白夜看到矮壯巖忍衝進一拳砸在幻影分身上時，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機會來了！
白夜立即解除變身術，緊接著使用閃現出現在對方的側方，握住苦無對著他的脖頸全力刺出，一擊斃命！
這一切說來很長，但實際上前後也不過就兩秒鐘不到。
期間只要有一個環節出了一點小差錯，白夜就會被砸成肉餅。
儘管他殺死了對方，可白夜心裡沒有半點劫後餘生的喜悅。
這還沒到正面戰場就差點死了，若是上了戰場上像這樣的敵人又會有多少？
在那樣的環境裡，恐怕人的性命就和地上的小草一樣的卑賤吧。
白夜掏出一顆軍糧丸送進嘴裡，充分咀嚼後嚥下，望著對方的屍體神色晦暗：“我還是太弱了。”
在這個殘酷的忍界裡，弱小，就是原罪。
軍糧丸進入肚子裡，白夜體力恢復了些許。
強忍著連續服用軍糧丸後帶來的疼痛，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離開這裡。
現在他的精力和體力已經接近極限，哪怕是剛上忍者學校的幼童都可以將他殺死。
雖然以他現在的狀態也走不了多遠，但白夜無法忍受自己留在原地坐以待斃！
哪怕是死，他也要死在前行的路上！
才走了沒多遠，白夜耳朵一動，聽到了異常的響動。
是追兵嗎？
白夜內心有些絕望。
“還好這裡風景不錯，能死在這裡，有這些花花草草作伴也挺好。”
他自嘲一笑，身體貼靠著樹幹，雙手緊緊握住苦無，強提起一口氣，目光森然，如同一頭陷入了絕境裡的幼虎。
即便是死，他也要崩掉對方的一顆牙！
“白夜，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其他人呢？”
這略顯急促的聲音聽著很耳熟，白夜尋聲望去，發現剛剛問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宇智波富嶽。
白夜連忙說道：“富嶽大人，在你們離開後，我們就遭到了巖忍的襲擊，我拼死殺掉了一個，他的屍體就在前面。
還有其他巖忍正在追殺鼬他們，請快去支援。”
富嶽聽到自己的兒子身陷險境，面容鐵青，三勾玉寫輪眼不受控制的顯現出來。
富嶽聲音冰冷刺骨：“留下一個人照看白夜，其他人跟我走！”
富嶽帶著身邊的族人火急火燎的前往支援。
白夜擔憂道：“鼬他們會沒事的吧。”
留下的族人擠出一個笑臉安慰道：“放心吧，富嶽大人他們都過去了，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個族人拍了拍白夜的肩膀：“小鬼，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有我在，別怕。”
暫時安全了......
白夜崩解的神經一鬆，再也支撐不住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