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
槍在手。
跟我走。
天下有。
對於姜立恆來說。
戰士。
多過武者的身份。
他已然化境之上。
只要拿到槍。
有自信可以將眼前的變態給直接殺了。
就算是面對白熊王奇科夫,姜立恆都從來沒有過這種無力的感覺。
姜立恆突然明白,為何奇科夫什麼情面都不講,要讓自己滾回西伯利亞。
這不是對自己生氣。
而是想要保全自己。
楚歌!
他若真的是楚歌。
那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
心中,驚濤駭浪。
升騰起來一股恐懼的情緒。
自己爺爺當年是什麼貨色,姜立恆清楚無比。
但是,他只講親情,去他媽的公平正義。
對於他而言,東海所有人都不過是螻蟻。
因此,自以為鼎爐無敵,在自己面前不知死活的陳雅竹毀容就毀容了。
算是給無聊生活找個樂子。
現在,他心中卻滿是濃濃後悔。
早知道,低調點。
或者說,早知道,就不去找陳雅竹的麻煩,也不會碰到這樣的滔天禍事。
這溷賬。
到底是誰。
強到逆天。
卻甘願成為一個小小家族的廢物贅婿,備受欺凌。
以至於,讓自己都產生錯誤判斷。
擁有這樣的實力。
隨便哪裡都能夠成為一方大佬,他,這是為何……
想到這裡,神情驚悚。
滿是後悔。
抓住了特製的黃精沙漠之鷹。
這加大威力的槍械給了姜立恆莫大的底氣。
心念電轉。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根本沒有浪費多少時間。
槍在手。
跟我走。
幾乎是本能的,姜立恆一個漂亮的翻身,迅速的拉開了距離。
哪怕是楚歌在第一時間解決掉了孫堅,也絕對不會預想到自己在這種局面下還會躲閃,十拿九穩。
翻身而起。
帥氣的掏槍對準楚歌,打算讓楚歌知道,化境之上的修行者,再加上用槍,會是多麼可怕且無敵的存在。
刷!
一道黑光閃過。
姜立恆直接愣住。
腦子裡面閃爍這樣一個念頭:這怎麼可能,這傢伙,怎麼會跟上我的速度。
而後劇痛傳來。
他怒吼著後退。
沙漠之鷹已經被楚歌直接斬斷了,連帶著給姜立恆的胸口,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可見肋骨。
而楚歌根本不給姜立恆喘息的機會。
迅速向前。
邁著魔鬼的步伐。
趁勝追擊之下,姜立恆感受到了死亡陰影的如影隨形。
又是一刀。
快到巔峰。
姜立恆另外一張臉上,也是出現了傷口,兩邊臉上都是十字架傷口的存在。
姜立恆淒厲得好像是惡鬼。
一腳,直接將姜立恆踹飛,重創。
短短時間,大局已定。
姜立恆重傷之下,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人。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姜立恆瘋了一樣,盯著楚歌,嘶吼。
他自信,已經算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之一,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用這樣壓倒性的優勢鎮壓他。
哪怕是白熊王奇科夫,都一樣。
甚至,姜立恆有自信,在得到陳雅竹的靈韻之後,他能夠戰勝奇科夫,成為當世最強。
但是在小小東海,他竟然就被眼前這個傢伙鎮壓如狗。
這對姜立恆來說,是致命的打擊,讓他信念崩潰,他靠在牆上,雙眼無神,只剩下喃喃自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殺我之前,讓我知道,你是誰。”
他帶絕望,看著楚歌,開口說道。
楚歌看著姜立恆,低聲說道:“你,後悔麼?羞辱我老婆的時候,你可曾想過,有今天。”
姜立恆的雙眼瞬間瞪圓了。
他不敢相信。
全身顫抖起來。
似乎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想要掙扎著起身。
這不可能!
他怒吼。
但是,楚歌已經是沒有浪費時間的意思。
刀光閃過。
姜立恆頭顱高高飛起。
直接斃命。
恐怕到死,都還生活在濃濃的悔恨之中。
倘若姜立恆不隨意羞辱陳雅竹,不將陳雅竹毀容,靠著白熊王奇科夫的面子,他未必會死。
現在,他只有到地獄去慢慢懺悔。
而這邊,孫堅早就已經歪著脖子氣絕,雙眼瞪圓,算是死不瞑目。
楚歌轉身,準備離開。
卻又很快轉過身來,從姜立恆身上摸出來了一部手機。
是發送給姜小蝶的簡訊。
“去天都。”
只有叄個字。
赫然是之前楚歌殺人的時候發出的。
幾乎是在同時。
楚歌看了,不由得一笑:“倒是有點小看你了。”
他也沒有去阻攔姜小蝶的額意思。
本來就是要讓姜小蝶將訊息帶到天都。
那裡,才是楚歌的真正目標所在。
……
姜立恆被殺。
訊息暫且沒有擴散出去。
畢竟,楚歌動手,雷霆萬鈞,姜立恆帶來的人,都被格殺。
再加上伍青陽才在姜立恆這裡吃癟。
短時間肯定不會跑來觸黴頭。
恐怕,姜立恆被殺的訊息要過一段時間才會釋放出來。
到時候,整個東海都註定轟動,紛亂一片。
但是這對於楚歌來說。
無關緊要。
他此刻,繫著圍裙,在廚房裡面忙忙碌碌,燉湯,煮飯,做菜。
藥效馬上就要過了。
陳雅竹就要清醒過來。
到時候肯定肚子餓,想吃東西。
這對於楚歌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時間差不多了。”
飯菜做好。
楚歌開口說道。
上樓。
安靜的在陳雅竹邊上坐著。
和楚歌計算的時間絲毫不差。
才坐下,陳雅竹就醒轉過來。
“楚歌。”
稍微愣神了一會兒,陳雅竹才清醒過來,又想到了那猶如噩夢一般的經歷。
悲從中來。
在看到床邊坐著的楚歌的時候,這種情緒才好轉了,她輕柔的開口招呼。
“醒了?快起來吃東西,我給你燉了湯,味道不錯的。”
楚歌溫柔笑著說道。
陳雅竹點頭。
將眼神之中的黯然壓制下去。
她無數次想要去觸碰臉上的傷口。
但是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忍耐了下來。
這種傷口,根本不可能有希望的。
不會有什麼奇蹟發生。
何必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難過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裡,陳雅竹神情黯然了下來。
“嗯,好的。”
她努力不讓自己的悲傷情緒暴露出來,對著楚歌開口說道。
桌上,都是幫助傷口恢復的食物。
香氣撲鼻。
哪怕是悲傷之下,陳雅竹也是精神為之一振,食慾不錯。
“還有兩天,傷口很快就會好的,我保證,你的臉上什麼疤痕都不會留下,儘管放心。”
楚歌顯然是知道陳雅竹擔心什麼,笑著開口說道。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強大的自信。
這可是叄稜軍刺啊。
陳雅竹心中絕望,卻不想要打擊楚歌,聽到出格的話之後,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對著楚歌用力點頭。
楚歌正要說話。
電話響起。
陳雅竹將電話接聽。
很快,她的臉色就變了。
豁然起身:“公司出事兒了,我要馬上過去看看。”
此刻,陳雅竹臉上的傷口還沒有好。
原本是不適宜到處跑的。
但是看陳雅竹神情著急。
楚歌也不好阻止。
點頭說道:“好的,我和你一起。”
還是楚歌的電瓶車,兩人迅速的趕往公司。
到達的時候,公司外面已經是堆滿了人。
亂糟糟的,很是喧囂。
“來了,來了,陳總來了。”
很快,有人看到陳雅竹,大聲的吶喊起來。
人群之中,眾人目光看了過來。
鎖定在陳雅竹的身上。
看到陳雅竹坐著楚歌的電瓶車過來。
他們的神情之中就是滿滿的鄙視神色了。
好歹也算是一個公司的老總。
竟然弄出這麼不上檔次的事情來。
真是夠丟臉的。
再看到陳雅竹臉上的傷疤。
他們頓時一片譁然。
“傳言,竟然是真的,我的天。”
原本涇渭分明的分成兩邊站立的公司員工在看到陳雅竹臉上的紗布之後,臉色徹底的變了。
很快,又有一部分人直接沾到了對面的隊伍之中。
“黎叔,什麼事情?”
陳雅竹看向背後人數較多的一邊,帶頭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胖子。
黎元奎今年五十五,是陳曉的結拜大哥,當年兩人一起搞的美若天成的研究。
後來陳曉夫婦出車禍死了,黎元奎當時就朝著要分割股份,要分家。
後來是陳凱峰出面,而陳雅竹這邊也是動用了自己父母的所有資產注入了美若天成,這才穩住了局面,一直支撐到了今天。
現在,黎元奎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次發作,對於陳雅竹來說,絕對算不上一個好消息。
“什麼事情?”
黎元奎氣勢十足,他聽到陳雅竹的話,頓時冷笑起來,說道;“你臉上的傷算是怎麼回事兒?”
“小事情,弄傷了罷了,黎叔,您帶著這麼多人在公司鬧事兒,是什麼個情況?”
陳雅竹沒有回應,而是繼續開口問到。
“什麼情況?”
黎元奎冷笑起來:“你說是什麼情況?我們這些美若天成的老夥計,老員工看不下去了,受不了了,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司倒閉,我們商量決定了,要將你,直接從公司清退。”
黎元奎冷笑說道:“一個到處惹是生非,不將公司利益放在心上的人,不配稱為公司老總,你辭職吧,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保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到時候,你安心在家等著分紅就可以了。”
“黎叔,這話過了,我臉上的傷是被惡人傷害,而我,也一直在為了公司奔走,廢寢忘食,況且,我擁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罷免我的職位?”
陳雅竹皺眉說道。
她看向黎元奎身後的眾人,心中不好的感覺開始變得愈發的濃重起來。
“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臉上的傷口,是被姜少給弄出來的,而他,是白熊軍的統領,到現在你還在隱瞞,是想要我們跟著你一起陪葬?我股份不夠?當年和你父親共同創業的十個股東,除了蕭遠山有了20%的股份,一直在國外閒雲野鶴不過問公司的事務,其他人的股份全在我這裡,我們兩人的股份相同,另外,還有一些老朋友,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你啊。”
隨著黎元奎的話音落下。
又是十來個人從公司之中走了出來。
“李總,王總,鄭總……”
陳雅竹心中不好的感愈發的濃厚起來,他著急,看著這些公司的合作伙伴,說道:“你們怎麼來了,也不通知侄女一聲。”
“我們是來解約的,只要你還是美若天成的老總,我們的合作關係就解除了吧,得罪了姜少,你還想要繼續糾纏著美若天成不放?我們可不想要跟著你一起死,所以,解約吧,解除一切的合作關係,我們就不要你的違約金了。”
陳雅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美若天成還有其他的化妝品業務。
實際上是盈利的。
只是陳雅竹一直在用盈利來繼續父親的研究,才會將公司一步步的拖到了這個地步。
誰能想到,關鍵時刻,竟然人人反水。
違約的不是她陳雅竹。
但是面對這麼多老合作的關係,她能夠強勢撕破臉,直接打官司麼?
這不是開玩笑麼。
“還有啊,雅竹,這邊已經拖延了我們的員工兩個月的工資了,他們等不了了,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訴求,要求增加百分之五十的工資,我呢作為新任的董事長,已經答應了兄弟們的請求,現在,就看你了,等著你這個前總裁的最終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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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奎看著陳雅竹,開口說道。
這是迫不及待的當面逼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