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楚,你剛才跟巧雲說唱什麼歌的事兒,什麼歌啊?”

“我哼兩句您聽聽,如果您覺得可以的話,到時候也可以跟上邊說說。”

“行,你來。”王叔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這個侄子總是時不時的給他來點驚喜,他的大兒媳能走到今天這步,完全就是他一手供出來的。

而且因為大兒媳唱的這幾首歌,全部都是部隊上的歌,這在高層十分討喜,尤其是那些已經退到二線的老戰友們,每次見到他都要誇幾句。

搞的王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明白,這可不是什麼大兒媳的本事,而是侄子給的那幾首歌好,團裡那麼多歌唱家,隨便換誰都能成功。

可是就像是李楚隨手把歌送給李巧雲,他不會在意,王叔也不會在意,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用不著在意這個。

“咳咳……

小河彎彎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

東方之珠,我的愛人,你的風采是否浪漫依然,

……

讓海風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淚珠彷佛都說出你的尊嚴,

讓海潮伴我來保佑你,請別忘記我永遠不變黃色的臉。”

李楚就哼了前半部分,然後他就看到王叔皺著眉頭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小楚,你說我能活到那會兒不?”

“叔,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你說我想聽什麼?”

“我保證您能自己坐車去對岸看看。”

“唰”本來目光還有些散亂的王叔,忽然間緊緊的盯住了李楚。

“小楚,你現在是軍人,你可要知道,軍中無戲言。”

“叔,您的身體,我比您還瞭解,只要能按照我說的來,我保證到那一天您是自己坐車去對岸的。”

“哈哈哈……你小子還給誰應承過這話?”

“伍叔”說到這裡李楚哭喪著臉說道:“不過他老人家不太聽話,時不時就得我過去督促一下,我可太難了。”

“就我們倆?”

“那不能夠,還有伍嬸,還有沉叔,還有那位和顧委的幾位老同志。”

說到那位的時候,他揚起下班朝西邊示意了一下。

“難為你小子了,都是一些幹起工作不要命的。”王叔拍了拍李楚的肩膀。

“叔,您還知道啊,那您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

“明年我就去顧委。”

李楚狐疑的看著王叔,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不相信的目光。

“真的假的?”

“你以為這是什麼事兒,能隨便開玩笑的。”

“叔您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李楚連忙搖了搖手。

“我是想說您幾位是不是都是商量好的?怎麼都準備明年進顧委?”

“你是說你伍嬸和老沉吧?”

“是啊”

“也不算商量好吧,只是覺得該給年輕人騰地方了。”

“您幾位如果都退下來,那我的工作可就輕鬆多了。要不然我現在天天都是提心吊膽的,尤其是您和伍嬸,見天的下基層,還都不帶我。”

“別抱怨啦,明年開春開完會後,我們三個應該一起就下來了。”

“我是真的希望,你們這些老同志個個都能長命百歲。”

“這個決定權在你手裡啊!”王叔樂呵呵的說到。

“您可真抬舉我了,我要有那本事,還在這裡坐嗎?”

“那怎麼地,你還想上天啊?”

“那可不,我都有那本事啦,還不上天入地啊!那閻王爺都是我把兄弟。”

看他越說越沒譜了,王叔笑著指了指他。

“你把那首歌教給巧雲吧,其他的我想辦法。”

“得嘞,您放心吧,巧雲的唱歌實力那是槓槓的,肯定不會拉跨。”

“走吧,去後院再聊會就該休息了。”

“您先過去,我把歌詞寫出來。”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文軒結婚的頭天晚上,家裡邊鬧哄哄的。

過來幫忙的都已經來了,看著家裡這麼多人,沒辦法,李楚只能把幾隻狗拴到後院。

本來想著留下一兩只,後來一琢磨還是算了,省的其它幾隻認為主人偏心。

自打生下來就從來沒被拴過的幾隻狗,那可真是難受壞了,看著它們可憐兮兮的模樣,李楚差點就心一軟把它們放開了。

可是前邊過來好幾個陌生人,狗如果在前邊的話,那些人幫著幹點活都不好走動,總不能讓他或者媳婦兒專門看著幾隻狗吧。

一狠心,李楚轉身回到了中院。

王叔和王嬸昨天都回去了,王越月明天要從他們那裡走。

好在月月幾個要好的閨蜜都是那個院兒裡的,要不然想進去陪她都麻煩。

就像明天陪文軒去接親的幾個朋友,他們幾個的照片昨天李楚都給那邊的警衛連交了過去。

“小楚,你過來!”

剛走進中院,就被坐在石桌那裡的李琴叫了過去。

“怎麼了姐?”

“你跟巷子口的老王說好沒?明一大早三大屜包子。”

“說好了,今早我還特意過去又叮囑了一遍,妥妥的。”

“腳踏車呢?”

“都在前院呢啊,一共十五輛,回來的時候那邊跟過來三輛。”

李琴坐在那裡問一個,就在她手中的小本子上劃一下,就怕把哪個漏了。

“明天過去帶的禮都準備好了?”

“四樣,都在文軒的房子呢,不對,豬肉在地下室呢,放外邊害怕壞了。”

“嗯,紅包都給準備好了吧,多帶點,別過去了出洋相。”

“這您放心,都裝好了,秋楠給換了五百塊錢的新錢。”

“明天除了文軒和他那些朋友,誰陪著過去呢?”

“文軒他舅,建國跟著過去,紅包也全在他那兒呢。”

李琴事無巨細的一樣一樣問著,李楚如果不清楚的,就趕緊找人問。

“姐,您也別太擔心,咱們都已經安排好了,按著一步一步來就行,本來就是個亂事,只要大差不差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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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瞎說”李琴不滿的瞪了弟弟一眼:“這可是咱老李家的大事,怎麼能大差不差呢。”

“唉,爹孃如果還在就好了,二老肯定都樂的能看到後槽牙。”

說著說著李琴的眼睛就紅了。

李楚連忙過去坐到姐姐身邊,摟住她的肩膀。

“姐,爹孃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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