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餘怒氣沖天的從地上爬起來,衝向奧弗頓跟前用力推了一把,奧弗頓立刻橫鼻子瞪眼想要還擊,誰知道被陸餘直接拽住胳膊一個過肩摔,“砰”的一聲摔在地板上。

奧弗頓眼冒金星,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撐住地板的胳膊卻被陸餘一腳踢開,然後又趴在地上。

陸餘緊跟著連踹幾腳。

整個球場也混亂起來,快船隊的隊友想要衝過來,卻被公牛隊的隊員攔在外面,本來奧弗頓想要指望隊友來幫忙,結果快船隊友也只是象徵性的挪了兩下腳步,畢竟有奧克利、米勒和阿泰斯特三個殺神往那一站,他們也很難衝過去。

幾個裁判猶豫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衝進去。

整個球場的籃筐底下,陸餘和奧弗頓像是被圍在中央角鬥場一般,陸餘單方面的虐打奧弗頓,不一會,奧弗頓就被揍的鼻青臉腫。

快船隊球迷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NBA就算打架,基本上都是勢均力敵,最多狼狽一點像“硬特”那樣且戰且退,哪有像奧弗頓這樣,想出都出不去,被公牛隊球員圍在一個圈內,其他隊員也不動手,就冷眼看著他被陸餘痛扁一頓。

戰鬥足足持續的接近一分鐘,裁判才衝進包圍圈,把陸餘和奧弗頓分開。

其實也不用他們分開,奧弗頓已經被揍的開始求饒了。

裁判將陸餘和奧弗頓罰出場,球館內爆發出漫天的噓聲,混亂的場面也不知道是噓陸餘欺負人,還是噓奧弗頓的軟弱無能。

遲疑了半天,ESPN解說只能無奈解釋道:“這球奧弗頓的動作確實是非必要的籃球動作,極容易造成球員受傷,而且他很可能是故意的,在這次進攻之前,他已經有許多肘擊動作……當然,陸餘把他打的,也太狠了一些……奧弗頓在快船隊的人緣,似乎也不夠好……”

後面的比賽變得索然無味。

陸餘已經回到了更衣室。

而奧克利、米勒和阿泰斯特也早早的坐在了替補席。

“上帝啊,陸餘打架真的是太勐了,感覺像是看了一場武打電影一樣。”奧克利興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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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斯特悻悻不已:“可惜我沒來得及上去踹兩腳。”

米勒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慶幸,平時我們用拳擊訓練敏捷和體能的時候,他沒有對我們用出真本事,不然我想我們會很慘。”

“陸餘會不會被禁賽?”一旁的錢德勒問道。

“當然。”

奧克利笑了笑,說道:“不僅陸餘會被禁賽,我們這些幫兇估計都會被處罰。”

阿泰斯特倒是無所謂,把毛巾扔在一邊的地板上,說道:“沒關係,陸餘說過,我們球隊只要是因為被對方欺負打架所產生的處罰,他一個人全部承擔,放心,他是土豪,估計我們所有人的工資加起來都沒他的雜誌賺的錢多。”

“那你不早說,反正他不差錢,我也上去踹幾腳啊。”米勒有點失望。

一旁的主教練卡特賴特面色沉靜,雲澹風輕,只是心底已經湧現一股絕望——這都是什麼球員啊。

他忽然後悔選陸餘當球隊老大了,原本以為陸餘是個乖巧的孩子,NCAA的打架事件也是事出有因,現在看來,這個陸餘也是一個好戰分子啊。

居然早就在隊內提出了‘全隊處罰陸公子買單’這種建議。

快船隊主教練金特里也被奧弗頓的愚蠢行為搞的臉面無光,他不知道奧弗頓是單純的因為防不住陸餘,還是因為膚色亦或是其他原因,不管怎麼說,就算是因為膚色問題,也不能讓奧弗頓承認。

還好他派助理教練回到更衣室詢問一番之後,確定了奧弗頓單純是因為防不住急眼了。

這也讓他松了口氣。

場上的理查德森還沒打算放棄比賽,他能感覺到隊友看他眼神的怪異,但是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一個穿花過人甩掉了克勞福德的防守,緊跟著直接加速從費澤爾身邊竄了過去,面對霍尹博格的補防,急停出手命中,他的投籃動作很標準,籃球很乖巧的落入籃筐。

只是……這樣的得分來的太晚了一些。

理查德森面無表情,只是默默的往回走。

或許,這個時候再去跟陸餘要簽名似乎有點不合時宜。

或許,以後的自己在快船隊很難再混下去了。

或許……

他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念頭,無論奧弗頓做的是對是錯,隊友和教練都不會喜歡一個二五仔,不出意外,他會因為這一句“小心”而變得處境艱難起來。

“也不知道陸餘打完這一架,會受到什麼處罰?”

等等!

理查德森忽然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去考慮陸餘會受到什麼處罰?

上帝啊!

我只是想要他一個簽名而已,我可沒有想要嫁給他。

“97比68,分差已經來到了29分,比賽也只剩下最後三分鐘,我們可以看到快船隊已經換上了全部的替補球員,這意味著比賽已經結束了。”

ESPN解說員說道:“最後的結果沒有出乎我們的意料,雙方的實力並不像勝率看著那麼接近,從實力上看雙方有著明顯差距,相信這場比賽結束之後,媒體關注的並不是比賽的勝負,而是這場比賽打架事件的後續處罰……很可能禁賽是免不了的事情,奧弗頓的禁賽對快船影響不大,但是陸餘對公牛隊確實有著很大的影響。”

比賽結束,理查德森走在隊友的最後面,從球員通道準備回更衣室。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

“昆汀!”

理查德森回頭一看,只見陸餘站在不遠處。

“有筆嗎?”陸餘問理查德森。

“筆?”

理查德森怔了怔:“哦,有,我找一下……”

他隨後找到工作人員要了支簽名筆,陸餘脫下自己的球衣,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球衣扔給理查德森。

理查德森拿到球衣剛想說點什麼,卻發現陸餘已經轉臉離開了。

“他……這是在保護我嗎?”

理查德森心底流過一抹感動。

他知道陸餘給自己簽名是因為陸餘答應過自己,而不和自己過多說話,是因為自己在比賽中向陸餘示警已經引起隊內的不滿,陸餘這樣做事為了盡量少給自己添亂。

賽後記者採訪。

先被採訪的是快船隊,奧弗頓作為打架事件的主角,又是被打的受害方,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新聞發佈會的現場——滿頭的繃帶,腫成饅頭的顴骨,讓他看上去頗為悽慘。

記者提問:“當時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場衝突的爆發呢?”

奧弗頓委屈的道:“我當時只是想防下這一球,但是很抱歉,我剎不住了,我控制不住我的身體,我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覺得我得向陸餘道歉,只是到現在我仍然理解不了,陸餘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感謝我的隊友,在圍毆發生的時候,他們站出來幫助我,如果不是他們的支援,我沒有辦法站在這裡回答大家的問題,我愛快船隊,這裡就是我的家。”

一個字,假!

兩個字,太假!

三個字,非常假!

記者們雖然習慣性瞎編,但是他們不是真的瞎,奧弗頓根本不是剎不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推的那一下絕對是故意的。

還有圍毆?

哪裡有圍毆,全程就是陸餘一個人在痛扁他,其他公牛隊員只是站在四個角,不讓快船隊其他隊員過來幫忙而已。

至於奧弗頓的隊友,真的有人幫他?

恐怕他想多了。

這個傻逼奧弗頓,連賣慘都不會……

這時,主教練金特里打斷了他熱淚盈眶的發言,說道:“無論奧弗頓的動作是否有意,他那個動作都會對陸餘造成傷害,所以我覺得奧弗頓需要對陸餘道歉,但是陸餘打人這件事影響太惡劣了,我們會對聯盟提出申請,對陸餘進行嚴厲的處罰。”

等到公牛隊參加賽後新聞採訪的時候,整個新聞間擠滿了人。

記者提問道:“陸餘,對於這場比賽的對手奧弗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奧弗頓?”

陸餘笑了笑:“如果他不推我那一下,我都不知道他是誰,現在我知道了,很不幸以這種方式認識他,說實話,我喜歡對抗,但是我不喜歡被人下黑手,這就是我打他的原因。”

記者又問:“聽說聯盟會因此對你展開極重的處罰,如果處罰過於嚴重,您會接受嗎?”

陸餘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沒有提前做好準備,可能我現在已經躺在病床上,這個賽季也許再也上不了場,更慘一點,可能我今後再也沒有巔峰期,成為一個平庸的球員,你們知道,他推的那一下,如果沒有準備好,甚至可能會摔斷嵴椎,最慘的情況我可能會下半輩子在輪椅上或者病床上度過,所以和這些相比,聯盟的處罰又算的了什麼呢?”

陸餘的話引起了記者們的贊同。

是啊,

和傷病相比,這些處罰又算的了什麼呢?

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樣特殊而奇葩的打架事件,聯盟到底會給一個什麼樣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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