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表情變幻不定，但才數秒，卻又驟然變得陰翳到了極點。
不……
自己忽略了極為重要的一點，那便是王晨的能力！
他……的確有著贏的可能！
反倒是自己……
連絲毫線索都沒，怎麼可能完成得了？
所以除非三個月內雙方都沒辦法除掉紀元，否則對於自己來說……這便是場必輸之局！
己方毫無獲勝之機，對方卻有贏的可能，這種情況下……他憑什麼不敢！？
所以……
目光陰沉如水，他咬牙說道：“老夫承認，王晨的確是有能力的，但這依然改變不了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他的不穩定性，以及……弊大於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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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不耐煩了，他眼神冰冷道：“老夫說了，只要你能拿出比這更好的解決方案……”
“不，別說更好的解決方案，只要你能挖出紀元的老巢，老夫便是同意你之前的提議都行！”
“但你能指出嗎！？”
“指不出，老夫便是把核武秘鑰塞你手裡，你知該往何處放嗎！？”
鄭老瞬間無言以對。
沒錯，單就這件事情而言，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因為紀元藏得太好，就算有心……他也得有那力啊？
但要就這麼任由王晨進入公司，甚至一躍成為只有五位董事以上共同點頭才能勉強調動的特殊存在？
這又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是以沉默半響，他最終還是冷冷說道：“那就仿照上次，先以僱傭的方式請他幫忙處理，如此既能避免留下嚴重隱患，又能……”
可話沒說完，就被李老沉聲打斷，他語氣冰寒刺骨道：“鄭常軍，老夫之所以一退再退，是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動搖公司團結，甚至進而影響到整個九州的平穩發展，但不代表沒有你的同意，這事就開展不下去了。”
“你確定……真要逼迫老夫完全不顧你的感受，直接採取投票程式！？”
鄭老臉色越發難看，但……
正如李老所言，他之所以一退再退，可不是因為這事必須經過他的同意，而是因為公司的團結，以及九州的穩定遠遠重於一切！
何況如今還有紀元這個重大威脅亟需處理，這種關鍵時刻……
內部不穩，真是極有可能出現大問題的。
也正因為此，李老才會一退再退，否則談個屁啊？
真就全部採取投票方案，你能一票對八票嗎！？
偏偏到了如今這步，他還不能再如之前那般，一言不合甩袖便離開了，因為李老的確連退了數步，只不過……自己沒能接住而已。
接不住還硬要離開？
這不擺明了在說，老夫就是針對王晨，為此甚至不惜犧牲無數人的性命，乃至大局都不顧了？
若是一般人就算了，但他是九董啊！
身為九董……豈能任性妄為？
但……
正是因為事態都到這一步了，不走……留下當笑話嗎？
可就在這時，卻聽楚老沉聲說道：“老李，注意言辭！”
劉老也在一旁附和說道：“況且投票雖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卻是唯獨不利於團結穩定，尤其之後許多需要共同商議的地方，難道……真要每條都以投票的方式去透過嗎？”
鄭老眼眸瞬間眯起。
差點忘了，如果就這麼離開……豈不等於是把最後的掌控權都徹底交了出去？
同一時刻，李老沉聲說道：“若非不願如此，老夫何必一退再退？”
楚老嘆息說道：“老鄭……”
話沒說完，就被鄭老打斷道：“老夫並非刻意堅持，但我把話放在這裡……”
環視眾人，他語氣低沉無比道：“對於李董的提議……老夫可以接受，但持保留意見！”
接著再不多言，直接坐了下去。
對此，李老、崔老、陳老以及徐老四人皆是皺眉不已，可剩下四人……卻是長長松了口氣。
沒辦法，王晨的確表現出了足夠的價值，但要因為他而導致公司不穩，進而動搖整個九州的和平安穩……
那卻未必是他們能接受的。
也正是因為清楚明白這點，以及前面提到的那些，李老才會在逆鱗軍的提案已然得到明確透過之後，依舊選擇一退再退，可如今看來……
目光掃過吳、唐、劉、楚，李老
眼眸逐漸闔了下去。
如今看來……鄭常軍的那一番話……多少還是起到了一定效果，其中四家……難免還是會對王晨心生忌憚的啊……
崔老心中同樣在想這些，他暗歎了一聲，收斂情緒沉聲說道：“既然意見都一致了，那便重新回到之前那個議題。”
“關於逆鱗軍的統領之選！”
“而且要快，畢竟誰都無法保證……下個炸彈將在何時炸開！”
另一邊，洪都，香溢華府62號別墅門前，一輛黑色SUV緩緩停了下來。
車內，王晨語氣低沉無比道：“記住我之前的交代，再就是後天夜裡11點，準時過來接我！”
魏長空肅然說道：“放心，這事我一定會辦好的！”
“那就這樣……”
說著王晨便要推門下車，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便是皺起眉頭輕聲問道：“我記得你之前曾經說過，紀元實驗體的事情並不止在洪都一地發生，在此之前，其實還有五個地方都有出現？”
魏長空聞言先是一怔，旋即莫名升起一股強烈不安道：“怎、怎麼？這、這有什麼問題？”
王晨眼眸闔了起來。
許久……方才語氣莫名道：“那之後呢？”
“其他地方的情況……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魏長空的瞳孔瞬間凝成了一點。
他咽著口水，語氣異常艱澀道：“會不會……前面的六起……也都是洪都的這一批人做的……只是因為如今被咱困在了這裡……才讓其他地方再沒發生？”
王晨與其對視，便見魏長空的眼裡滿是惶恐不安，以及無法言喻的茫然無措。
輕嘆一聲，他推開車門邊走邊道：“也許……但願如此……”
可才剛剛踏出一步，便被魏長空給拽了回來，他顫抖著聲音艱難說道：“小晨，你知不知道那個可能究竟有多可怕？”
王晨先是一怔，旋即搖著腦袋低聲說道：“別誤會，我擔心的不是有人把它壓了下來，而是紀元的實驗……”
“很有可能進入到了隱蔽階段，甚至成熟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