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老者不信，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無法接受。
由面相看出自己的妻子病了？這不開玩笑嗎？
但下一刻，王晨的反問卻讓他瞬間啞口無言。
“那你認為……我是怎麼知道的呢？總不能是隨口猜到的吧？”
是啊，如果說是蒙出來的，豈不更加離譜？
“當然，你要實在不信我也無話可說。”王晨不再理他，轉而面對魏長空道：“現在說說你吧，你們……真是來這尋醫問診的嗎？”
三人瞳孔俱是一縮。
不過魏長空的反應極快，只一息，他便回過神來裝傻問道：“小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
王晨淡淡說道：“不明白麼？那我有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幫忙解答。”
魏長空一邊快速思索，邊回答道：“如果是我能回答的，那我可以幫你解答。”
王晨冷冷看向他道：“你為了解決身上的問題，應該沒少下功夫吧？難道你不知道，這問題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嗎？”
“唰”的一下，魏長空豁然起身，看向王晨的目光更是寫滿了驚疑不定。
這話什麼意思！？
他……他真的看出來了？
還有刻意加重語氣的那三個字……是我理解錯了，還是他故意這麼說的！？
小風及那女子同樣想到了這些，是以也都死死凝視王晨，甚至差點沒能忍住追問出聲。
好在關鍵時刻，他們終究還是控制住了。
目光落在魏長空的身上，他們把決定權……完全交給了前者。
閉目吸了口氣，魏長空艱難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晨皺眉說道：“不想回答？那就請吧，這不歡迎你們。”
扭頭面對另外一邊，他接著又繼續道：“佳瑤，把錢還給他們，讓他們走！”
張佳瑤二話不說，立刻掏出一張紙幣遞了過去，魏長空見狀先是眼角劇烈跳動，下一秒，卻笑著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什麼有問題要問啊，你就是本事不濟，又輸不起，所以故意找茬將我趕走，
好藉此為由，跟旁邊這位老哥耍賴呢吧？”
老者眼眸瞬間眯起，但在看向王晨之際，卻見其搖頭說道：“激將法是吧？行，那我讓你心服口服。”
漫步上前，王晨遙指魏長空的胸口，神情冷漠，一字一句道：“膻中、天突、神闕……”
一口氣報出十二處穴位名稱，每一個字，都能讓魏長空的臉色白上一分，當最後一處穴位被報出時，他的身體已在劇烈顫抖。
可王晨的話卻沒完，他勾起嘴角冷笑說道：“十二根釘，封竅閉府，拔之即死！”
“怎麼樣？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你……”魏長空的臉色瞬間變得潮紅起來，他一步竄上前去，扣住王晨雙肩激動叫道：“你知道？你真的知道！？那你能幫我解決嗎？”
“不……你既能看得出來，那就一定可以……”
用力搖晃著王晨雙肩，魏長空急聲叫道：“說啊，你可以的，你有辦法對嗎！？”
小風、女子、及那老者再次傻眼。
對了？
他把魏長空的問題……也給看出來了？
但這怎麼可能！？
他連脈都沒把，甚至碰都沒碰過魏長空啊！
僅憑肉眼一掃？你特麼確定不是在逗我嗎！？
只有張佳瑤等幾人，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事實也的確如此，常規操作，一點不稀奇啊。
不過師父為什麼要提那十二處穴位啊？
還有後面那一句話……
“十二根釘，封竅閉府，拔之即死”……
這又代表了什麼？
可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卻見王晨一把推開魏長空道：“辦法我的確有，但我不會幫你。”
彷彿從天堂墜入地獄，魏長空一臉的不可置信道：“為什麼？既然你有辦法，你為什麼不願幫我？”
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接著又繼續道：“診金是吧？你說多少？只要你敢報，我就能給得起！”
王晨笑了，但卻是譏笑，他勾起嘴角不屑說道：“別跟我談錢，說了不幫就是不幫。”
“佳瑤，送客！”
“你……
”
魏長空勃然大怒，可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旁女子卻插話道：“為什麼？”
“身為醫生，卻拒絕一位患者，這應該需要理由！”
王晨被氣笑了，他眼眸冰寒刺骨道：“你找我要理由？那你倒是先回答我，在我之前，他身上的病症有誰看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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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蹙眉說道：“沒有。”
“既然沒有……”抬手指向旁邊老者，王晨語氣越發冷漠道：“那他借你身邊這位，在我醫館找茬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一言不發？”
“是我師弟真沒本事，能力有限？還是我這醫館的招牌活該被拆！？”
女子瞬間啞火。
沒錯，這事認真計較起來，他們絕對是有責任的，畢竟不提魏長空的問題本身就不屬於“病症”範疇，就算是當代第一聖手孫不凡，都沒那個本事，憑藉把脈和肉眼便能判斷出其身上的根源所在。
連孫老都束手無策的問題，何況區區一個前任御醫？
但在有人以此做文章，甚至數次提出要把人家的匾額都給摘下來時，他們卻始終沒發一言，這算什麼？
幸災樂禍？袖手旁觀？
若真如此，那你哪來的資格質問人家？
可要說不是，道出實情，說我們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更好的觀察你們？
閉目嘆了口氣，女子輕聲說道：“抱歉，我們……”
話沒說完，就被魏長空給攔了下來，他道：“既然小哥不願，那咱也別勉強了，走吧，回去。”
女子及那青年瞬間怔住，可不等二人有所動作，魏長空已轉身快步出了醫館，前者先是蹙眉，接著又在王晨臉上深深凝視了片刻，旋即默不作聲，拔腿便走。
等到進入一輛黑色轎車，小風方才沉聲說道：“子楚，你送魏老回去，我親自在這守著。”
魏長空挑眉說道：“守什麼守？”
小風怔怔說道：“守那家夥，等到夜裡將其抓回去啊。”
魏長空的嘴角頓時抽搐起來，足足過了半響，他方才嘆息說道：“你知道對方的來歷、背景、以及……實力幾品？”